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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我那么厲害”顧遠說。“那可不”尉征越笑越開心,嘴咧到最大,害得他被風灌了一嘴。尉征抱著一箱蘋果跟在顧遠身后進了家門。家里沒人。“遠哥,你去躺會兒吧”尉征將箱子放在了廚房的餐桌上,轉身對顧遠說“你頭上還有傷呢”“那你呢?”顧遠問。“我幫你按摩”尉征說“我技術超好的”“不用”顧遠搖了搖頭。“遠哥,你就讓我幫你按按吧,你今天為我挨了一拳一棍子呢,我想要報答你嘛”尉征居然跟尉白學得撒起嬌來了,嘟著嘴拉著顧遠的胳膊一陣搖。“行行行”顧遠實在受不起這折壽的撒嬌模式只好答應。顧遠頭枕手臂,趴在床上。尉征搓著手,笑眼瞇瞇地看著顧遠。溫熱的大手在顧遠的腰際有技巧地按揉著,腰上傳來的酸爽感讓顧遠清楚地知道尉征的技術確實不錯。“怎么樣?遠哥,我是不是特別棒?”尉征問。顧遠沒有回應他。尉征彎下身子去看,發現顧遠已經睡著了。尉征停下動作,將顧遠翻了個身,又給他蓋上被子。“遠哥,你要是再這么沒防備,下一次我就真保不準對你做什么了,做完還會賴賬呢”尉征說。第38章顧遠額頭上的傷也許會留下一輩子的疤,尉征的第一想法是心疼,比傷口豁在自己身上還疼。可他同時又很慶幸。有了這道疤,就算以后兩個人再無聯系,顧遠看見它也會想起自己。想到這,尉征痛罵了自己一頓。真他媽的混蛋。顧遠睡了三個小時,成功錯過了午飯。在味蕾的召喚下,他終于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尉征。“遠哥,我去給你熱一下飯”尉征說。“哦”顧遠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尉征起身出了房間,在廚房制造了噼里啪啦一頓噪音之后,端著一碗蓋飯進來了。說好聽點是蓋飯,難聽點是焦飯上面蓋了一層有些糊了的菜。顧遠:“……”我能說不吃嗎?顧遠的嘴很挑,因為他曾經是公子哥一枚,入口的都是世界頂級大廚的得意之作,自己又是從師于這些大廚。那個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學做菜,做給饞嘴的meimei吃,那是唯一一件父親允許他做的不必要的事。他有兩個時期嘴不挑,一個是小時候,還沒有被父親接回去的時候,一個為了躲避組織的流浪時期,只要能填飽肚子,連垃圾腐食都吃。雖然通過詐死這種迫不得已的方法躲過了組織的追捕,但他并不能保證那個人不會找他,一旦那個人要找他,他便無處可逃。另外組織的爪牙遍布世界各地,一不小心被發現自己是詐死逃脫,一定會被抓回去。顧遠心懷豁出命的覺悟將飯扒拉進嘴里。雖是有點糊味但總體上還算能吃吧。“遠哥,還可以嗎?”尉征問。顧遠在那雙滿懷期待的眼睛下說了謊:“好吃”尉征因為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開心的像個小孩。顧遠想:尉征的這點倒是和江南很像,一樣的廚藝堪憂,不過好在江南不經常做飯,這要是和尉征生活在一起,每天尉征都搶著做飯……此時,呵呵一詞概括了顧遠的心情。要是尉征知道顧遠所想,一定會說一句:我烤東西還是不錯的,再說做的不好我以后可以學嘛。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瞬間秒殺顧遠的所有埋怨。“遠哥,晚上我帶你去看星星吧”尉征說。顧遠嘴里塞著飯說不出話就點了點頭。怪山,一座山頂有著像駱駝峰的大石塊的山丘。這里位于城市之外,沒有的電廠鋁廠排放出來的煙霧,白天的時候天空湛藍一片,可顧遠更喜歡夜里的星空。黑夜里那種墨藍色和漫天的繁星是顧遠沒見過的景象。美極了。尉征帶了一書包的吃的準備當宵夜。“遠哥,你吃嗎?”尉征遞過去一包辣條。“什么東西?”顧遠問。“辣條”尉征說。“我不吃辣”顧遠說。“那給你這個”尉征將辣條瞥到一邊,又遞過去一包番茄味的薯片。顧遠接過薯片,撕開包裝,嘗了一片。酸酸甜甜帶點咸,很復雜的味道,他很喜歡。“尉征,你知道冥王星嗎?”顧遠問。“知道”尉征說。“有時候我覺得我就像那顆冥王星,離太陽最遠,一直沉默在無盡的黑暗里”顧遠說。“如果遠哥是冥王星,那我就是卡戎,我會一直陪著遠哥的,直到生命的盡頭”尉征說。這一瞬顧遠閃了淚,笑了。冥王星是太陽系中離太陽最遙遠的星星,幾乎沒有陽光能夠穿越59億公里的旅程找到他。可他并不孤單,因為他有一顆同力矮行星卡戎。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地球和月球距離的十五分之一,他一直陪著冥王星走著這一段冷清的旅程。“明天江南過生日,我要做蛋糕,你陪我去買食材吧”顧遠說。“哦”尉征的興奮度一下子降了下來。“怎么了?不愿意?”顧遠說。“不是啊”尉征立馬轉移話題“江南生日是國慶啊,真巧”“是啊,他小名還叫國慶呢”顧遠說。“誒”尉征借機問“那遠哥的生日是什么時候?”“1212”顧遠說“你的呢?”“四個一”尉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四個一?光棍節?”顧遠說。“嗯”尉征應了聲。“這個我一定記得住”顧遠憋著笑。“遠哥,不帶你這樣的,暗地里損我”尉征鼓著腮幫子,噘著嘴裝委屈。“哪有”顧遠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就有”尉征白了顧遠一眼。兩人在山上待了兩個小時就因為高處不勝寒而下去了。“遠哥,天涼,你把這個穿上”尉征脫下外套披在顧遠身上。“我穿了你穿什么?”顧遠說。“我熱得不行”尉征說。“你確定?”顧遠看著尉征那瑟瑟發抖的手臂和不斷顫抖的雙腿。“我熱的”尉征說。“穿上”顧遠把外套扯下來,遞給尉征。“不穿”尉征蠻橫地說。在顧遠驚愕之際,尉征騎上摩托車,腳一蹬,鑰匙一擰啟動了車子。顧遠無奈套上衣服坐到后座上。車行駛在茫茫無際的草原上,風帶著寒冷的溫度從耳邊吹過。“會感冒的”顧遠從后面抱住尉征,將身子盡量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