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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夜風一吹,她的心情卻是越發煩躁。 摸了摸手腕上的碧玉鐲子,這幾日,她一直將玉鐲子戴在手上,除了睡覺時,片刻也不離身,剛才一下床便戴到了手上去。想到淑妃給她的那些允諾,還有這些日來其他人的艷羨目光,她的心情才總算是好了一些。 如今她還需要忍耐著,等她得了皇上的注意力,便不再需要伺候著這只貓了。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竟是忽然開始寵愛起貓來,滿心滿眼都是御貓,其他都入不了眼。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特地找來一只貓,如今整夜整夜的睡不好。 外面靜悄悄的,除了一輪明月之外,什么也沒有,夜風涼得很,柳常在無聊的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聽著屋子里的聲音漸漸低下來,她也覺得有些冷了,這才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就在這時,一陣叮叮當當的鈴聲傳來,很低,在安靜的夜里也不起眼,卻還是讓柳常在條件反射地轉過了頭去。她只感覺眼前一花,一道小小的白影一閃而過,帶著叮叮當當的聲音,咻地躥入了某個方向,然后不見了蹤影。 柳常在瞇起眼睛,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那是秋常在住的地方。 剛才那個是什么,叮叮當當的聲音像是鈴鐺,白色的,那個身形大小倒是有點像是…… ……貓? 第33章 第二日, 請完安之后,柳常在故意落后了一些, 等那些人走光,她又折了回去,回到了淑妃的屋子里。 “什么事?”淑妃問。 柳常在沖著她搖了搖頭, 甚至警覺地將門關上,才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瞧著她這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讓淑妃的好奇心也跟著勾了起來:“到底是什么事,讓你這般小心的?” “娘娘, 你聽我說?!绷T诤唵蔚膶⒆蛞刽[出來的動靜說了一遍:“……我出門透氣,結果你猜, 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柳常在壓低聲音, 激動地道:“我看到一只貓,鉆進了秋常在的院子里!” “一只貓?”淑妃端起茶盞,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一只貓而已, 值得你這么大驚小怪的?” 宮中如今最不缺的就是貓,不管是哪個宮里都養了幾只,雖然秋常在沒有養, 可現在貓躁動的很, 如果有一只貓跑到她院子里, 也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奇怪的可不是這個, 那是一只白貓!” “白貓?”淑妃動作一頓,不知怎么的,忽地想起了某一只特殊的白貓。 “那白貓跑過去的時候, 我還聽到了鈴鐺聲,想必就是那貓身上帶著的鈴鐺了?!绷T谝庥兴傅氐溃骸澳锬锬阆?,白貓,鈴鐺……” 淑妃愣了愣,轉頭對著身邊的宮女道:“將皇上賞賜我的御貓圖拿過來?!?/br> 大宮女應下,連忙去內間取了御貓圖。 畫卷在兩人面前慢慢展開,圖上的白貓也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柳常在和淑妃屏起了呼吸,緊張地看著圖上的貓。白貓畫的惟妙惟肖,好似活的一般,讓人一看便能感受到畫中貓的活潑可愛。 可吸引了兩人注意力的,卻是畫中白貓脖子上的那個鈴鐺。 明黃色的繩子,金色的鈴鐺。 淑妃睜大了眼睛,又很快鎮定下來,道:“宮中有不少貓,其中也有不少白貓,或許是你看錯了也說不定?!?/br> “可是娘娘,這既是白貓,又有鈴鐺的,恐怕只有這么一只吧?”柳常在說。 淑妃也一時怔住。 因為皇上養了貓,因而眾嬪妃也紛紛跟著養起了貓,御貓帶了鈴鐺,剛開始也有人學著給自己的貓帶了鈴鐺,還有人特地也養了只白貓,戴了鈴鐺,想要效仿皇上,結果卻遭到了皇上的訓斥,因此眾人便連鈴鐺也不敢再給貓戴,即使是戴了,也都是白毛少的貓。 柳常在說的沒錯,帶鈴鐺的白貓,恐怕整個宮里也只能找得出來一只。 可御貓怎么會在秋常在那? “是不是你看錯了?”淑妃下意識地道:“皇上最是親近御貓不過,怎么舍得讓御貓離開自己身邊?!?/br> 柳常在撇嘴:“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貓都是神出鬼沒的,皇上還說了,讓我們見著了御貓就給他送過去,說不定這御貓就是喜歡亂跑,連皇上都找不著?!?/br> 淑妃心念一動。 她得到的消息,拒說御貓一到白天就不見蹤影,如果是真的……那白天時,御貓是在秋常在這? 不不不,白天這么引人注目,秋常在若是養了貓,不可能能藏這么久。 那貓呢? 見她意動,柳常在又得意地道:“娘娘,我想,要不我們……”她沒有說出來,只是使了一個眼色。 淑妃下意識地反駁道:“這不太好吧?!?/br> “娘娘,我們悄悄的動手,只是看一眼,說到底,不也是為了御貓的安危嘛。若是找不到,那我們也不會多做什么,若是真的找到了御貓,那就是好事,皇上也會高興的?!绷T谡f:“就算秋常在藏得再好,只要御貓在她的屋子里出現過,肯定會留下痕跡。娘娘,您也知道,這貓待過的地方,必定會留下貓毛來,養了貓,屋子里也會添不少東西。秋常在就算是相瞞,將東西藏得再隱蔽,只要有,總能找出來的?!?/br> 淑妃還有些猶豫。 柳常在又說:“這等事情,自然不需要娘娘動手,只要娘娘信得過我,我便能派人做得穩穩妥妥的?!?/br> 淑妃目光微動,半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 第二日,秋晚請完安之后,便讓晴香扶著回到了屋子里。 她最近在做一件新的衣裳,上面的花才只繡了一半,一坐下,她便立刻拿起繡花針繼續繡了起來。 針才剛插進布里,一針都沒有繡完,秋晚動作一頓,轉頭朝著針線簍看去。 放在最上面的是大紅色的絲線,只是她一向不愛用這么艷麗的顏色,正常來說,這顏色應該是被壓在最底下才對。她如果記得沒錯,自己昨天停下時,還在繡手上的花,秋晚低頭看了一眼,花是淡淡的鵝黃。 她頓了頓,揚聲問道:“晴香,你用了紅色的絲線?” 晴香正在給她縫衣服,聞聲抬起頭來:“主子,奴婢知道您一向不喜歡用這顏色,已經好久沒有用過了?!?/br> 秋晚心念一動,起身站了起來。 她環顧四周一圈,所有的擺設都和原來一樣,沒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秋晚打開柜子看了一眼,里面的衣物被褥也放得好好的,依舊保持原樣。她又打開梳妝臺的格子,所有的貴重首飾也好好的在里面。 如果不是那個放在針線簍最上面的紅色絲線,她也不會察覺到不對勁。 她又問:“晴香,今天有誰來過我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