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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互相安慰,只聽見宮門外傳來一陣吹吹打打之聲,新郎君的花轎到了。……紀修遠花費了三年時間,為附近的山村通路造橋辦廠、安裝水電氣以及衛視網絡,修建學校和掃盲班,引進教師。這一切在商業利益至上的當今,并不是賺錢的項目。甚至總體投入算下來,二十年內都回不了本。但卻意外的為紀氏集團贏得了一波好名聲,現在外界提起紀氏,都稱其為“不忘根本”、“造福于民”。而這三年的時間,紀修遠一直住在大荒山山腳處,實施網絡辦公。除了必須要出席的重大會議場所,從未曾離開。紀修安回了鳳城、代行庶務;圓鑒挺喜歡附近天然的環境風景,再加上要等待破除幻陣的時機,就和紀修遠一起住了下來,三年來,紀修遠每天清晨都會早早起床,穿上登山服和野地靴,帶上指南針,和圓鑒一起去一趟大荒山山腳,查看幻陣的情況。由于每天往返幾十里山路,不到半年時間,紀修遠就從一個圓滾滾的胖子,自然瘦到70公斤左右的標準身材,恢復了懷孕前的八塊腹肌和大長腿。他現在已經對那條去往山腳的道路熟到不能再熟,簡直是閉著眼睛都能走,不再需要山民帶路。這天一大早,紀修遠和圓鑒同往常一樣來到山腳處,掏出指南針。當看清楚手中指南針的一瞬間,紀修遠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指南針不再如往常般滴溜溜的亂轉,指針安安靜靜的指向南方。“圓鑒師父,你快看!”紀修遠連忙將指南針拿到圓鑒面前,語氣激動。圓鑒看了也十分興奮,三年來的等待,終于有了結果:“紀施主,幻陣已破,我們終于可以進去了?!?/br>說完,拔腿就要朝密林內走去。“等等,圓鑒師父,我們不做些準備再進去嗎?”紀修遠追上去問,“里面可是妖族聚集地,如果我們一開始沒有找到小棠,而是被別的妖族發現了怎么辦?會不會有危險?”圓鑒笑道:“不礙事,其實妖族并不會隨意出手傷人害命,以免造下業孽、影響渡劫,大多數對人類還算友善。你看這山腳下的村落,成百上千年來都和這片山域相鄰而居,就可以知道?!?/br>隨即想起了什么,又嘆道:“反倒是人間的一些敗類邪修,比妖族要可怕得多?!?/br>紀修遠在此間等了三年,內心深處其實也急不可耐,想早點進山。他聽了圓鑒的回答放下心來,隨著圓鑒一起朝山林小徑走去。這片山林很深,彎彎繞繞,道路崎嶇。幸好紀修遠體內有半顆妖丹,力大無比、走路輕捷飛快,圓鑒身懷佛力,也不是普通人。走到下午兩點,二人就來到了妖族地盤的邊緣。兩人對于繼續往哪個方向走,正覺得有些遲疑,就聽見從東邊的密林間傳來一陣哀哀切切的哭聲……似乎還是在邊哭邊唱?……什么情況?紀修遠和圓鑒對望了一眼,小心沿著那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到了跟前,紀修遠發現羽雉正站在一塊凸起的山石上,腫著眼睛邊哭邊唱:“郎君他今晚洞房花燭夜,小鳥兒心中悲切淚滴滴呀,由來是只聞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啊依兒喲……”這歌聲……大概只能用一言難盡來形容。紀修遠是認識羽雉的。此刻他臉上沒有帶山雞面具,露出精致的秀麗容顏,不正是棠璃的表弟?所以紀修遠走上前,朝羽雉直接開口詢問:“你怎么在這里哭?小棠呢?”不問還好,這一問,羽雉連歌都再也唱不出來,直接蹲下來哇哇大哭。“你別哭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小棠呢?”紀修遠耐著性子再度詢問。羽雉抬起腫得跟桃子一般的眼睛,看了看紀修遠,心思疾轉。羽雉對于青狼君長傲,內心除了羨慕嫉妒恨,還是羨慕嫉妒恨。憑什么是他,憑什么就選了他呢?不過是因為狐貍和狼同屬犬科動物,不過是因為原形毛茸茸的討小孩子喜歡,不過是可以背著五個小寶貝到處奔跑瘋玩,不過是因為生活習性以及食譜和狐王差不離兒。而且最不可饒恕的地方是,長敖他、他還愛吃雞!當然,其余幾位寨主除了白仙子,熊、虎、蛇、狼都是要吃雞的,選誰羽雉心里都不舒服。可白仙子渾身是刺,雙方生活不到一起去,狐王怎么都不可能選她。羽雉又看了一眼紀修遠。不行,他怎么著也得把這樁婚事給攪黃。眼下這個人類,正好可以利用。退一萬步說,紀修遠好歹給狐王生過寶寶,又為狐王擋過天劫,如果是這個人跟狐王成了,羽雉心里多少能好受點兒。所以羽雉擦了擦眼淚,止住哭啼聲,哽咽著朝紀修遠解釋:“小鳥兒傷心,是因為狐王今天娶親哩?!?/br>“什么?!”紀修遠瞳孔驟縮,“小棠他……要成親?”羽雉在人類社會混過一段時間,好歹也是看過幾十部言情電視劇的人,生怕紀修遠要來“祝福前任”那一套,連忙握住紀修遠的手,神情懇切淚眼汪汪:“紀董,你去搶親吧,趁現在還來得及!小鳥兒絕對會支持祝福你的!”說完,主動向紀修遠指點千秋萬歲宮所在的方向位置,并為其帶路。由于在妖族領地的范疇之內,不能使用縮地成寸的法術,三人只能靠翅膀飛、雙腿跑,一路緊趕慢趕。等趕到千秋萬歲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紀修遠喘著粗氣,眼睜睜看見在喧天的鞭炮鑼鼓聲中,一個蒙著紅蓋頭、身材高大的新人邁過火盆,被棠璃牽著紅巾引入宮門。五個手捧鮮花、長著毛茸茸耳朵和尾巴,身著紅衣的可愛孩童緊隨其后。從孩童們的耳朵和尾巴特征,紀修遠一眼就看出來,那是他的皓皓,左紅,右紅,中原和六五!棠璃也穿著紅衣,形貌與在人間時截然不同,是一個艷極魅極的青年,可以稱得上是醺若海棠色,無情亦動人。同時,身上又有著身而為王的深重威嚴。三年沒見,紀修遠忍不住伸出手,抹了把潮濕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