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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么玩笑,如今那兩人正互相較著勁,誰也不肯退一步,去了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事實上,兩人都早已無路可退,被逼到了絕境,身后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唔,”瓊華子轉到侖墟子身后,趴在背上看他在搗鼓些什么,“這個……”一個被粘的丑不拉幾的熏香球。“我手笨,拼不好?!眮鲂孀涌蓱z巴巴。“哼?!?/br>“之錦,之錦……”“哼?!?/br>侖墟子干脆一把將人撲倒在床上,低頭含住香軟的唇瓣,親親摸摸,豆腐吃的無比嫻熟。瓊華子臉都紅了,掙扎道:“放開,嗯……放開我……”“之錦,你的臉皮怎么這么薄?!眮鲂孀訅男难鄣亩号?,“明明該做的都做了?!?/br>瓊華子惱羞成怒道:“什么該做的……你,你在把熏香球修好之前,不許碰我!”侖墟子頓時垮了臉,焉了吧唧,嘟噥了一句:“若是洗心還在就好了?!?/br>“嗯?”瓊華子不悅的掀開趴在身上的人,整整衣裳,“你是覺著我不如以前對你百依百順,想起舊相好了?”“不是!”侖墟子急了,“之錦,我發誓我只喜歡你一個,洗心是……”“你喜歡我什么?”瓊華子哼道,“若說僅僅為個生辰禮物,你就對我喜歡的這般死心塌地,我是不信的?!?/br>侖墟子一下安靜了。瓊華子凝視著他,半天也等不到回答,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一跺腳便要走。“之錦,”侖墟子喊住他,“你想聽么?或許會有些你不想知道的事,畢竟以前我和很多仙君……都有過糾葛?!?/br>“想聽?!?/br>“你看你,又哭了?!眮鲂孀颖ё…側A子,替他擦去眼淚,“別總為我哭,不值得。我不是什么好人,總是辜負別人。一會你一定要聽我說完,別聽了一半就跑了?!?/br>面對前所未有認真的侖墟子,瓊華子不知所措的“嗯”了一聲。“之錦,我待你好,是因為喜歡你?!眮鲂孀訉⒋劫N上瓊華子的眉心,“我以仙格起誓?!?/br>這是一個很短的故事,短到三言兩語就能說完。侖墟子初入天界就不一般,搖著把折扇,氣度翩翩,風流倜儻,還頗受天君青睞。不久后的賞花宴上,就遇著了第一朵桃花。從這時起,侖墟子的風流就已經初現端倪了。不過裝模作樣的矜持了幾日,便與這第一朵桃花翻云覆雨,好不享受。桃花既然折了,就沒那么容易扔了。“砰砰砰”,桃花,哦不,小辣椒不客氣的找上門來,揪著侖墟子衣襟不放,咄咄逼人道:“怎么?鄴川,你這是睡完了就想跑????!”“誒喲,逢故啊,正巧我準備去找你……”蘇溪子呸了一聲,道:“你休要花言巧語,本仙君今天就要討個說法,你近來這般態度,可是覺得膩了?”侖墟子漫不經心道:“是又如何?”“你!”蘇溪子沒料到侖墟子會這般毫不遮掩,氣的臉都青了,“你好生不要臉!”“都你情我愿的,有甚不要臉?”侖墟子掂了掂折扇,挑起蘇溪子的下巴,“逢故,你這脾氣可真是讓人無福消受,你且算算看,你已經對我鬧過幾次了?都是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br>“雞毛蒜皮?”蘇溪子被氣笑了,抬手打掉折扇,“你要我對你沾花惹草視而不見么?好歹我們也是上過床的,你就不能收斂點?”“唔,還真是直白?!眮鲂孀幽笞√K溪子的下頜,湊近道,“臉倒是不錯,只可惜性子太辣,我不喜歡?!?/br>蘇溪子一巴掌扇了過去。“活該?!杯側A子深以為然的評價道,“然后呢?”“然后我被丹心子找上門來打了一頓?!?/br>“丹心子?”“他倆關系不錯?!?/br>話說自從侖墟子被狠狠揍了一頓,躺在床上三天沒能起來后,便討厭透了蘇溪子。“別在我眼前晃,聽見沒有!”“你這人!我還懶得理會你呢!”話雖這么說,過了一會,蘇溪子還是頂著侖墟子的白眼給他端茶換藥,悉心照顧。“分明是你讓丹心子將我打成這幅慘樣,如今又惺惺作態?!眮鲂孀永湫Φ?,“不累么?”“我沒有告訴他!”蘇溪子咬咬牙,“我也不清楚入松為何會知曉,他……”“莫非你是想說,丹心子一介武癡還會去打聽這種風流韻事?”“侖墟子!你憑什么呵斥我,到底誰負了誰!”這兩人幾乎是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可稀奇的是,竟過了很久都沒有分開,仿佛在賭氣一般,看誰先熬不下去。又一次狠狠的吵了一架后,蘇溪子很久都沒有來了。侖墟子百無聊賴的在院子里兜兜轉轉,忽然有點想念蘇溪子泡的茶了。每次吵完架,蘇溪子都會泡上一壺溫茶,一個人在那喝著順氣,眼睛紅紅的,還不停打嗝。但他從來只喝半壺,留半壺在桌上,意思不言而喻。厚臉皮大約是侖墟子最大的優點了。喝了這半壺茶,就當無事發生過。可這一回,蘇溪子并沒有留茶給侖墟子,估摸著是心累了罷。侖墟子猶豫的叩響了蘇溪子的仙君府,門開了,是丹心子。“入松仙君?!眮鲂孀有辛艘欢Y。“你來做甚?”“來找逢故,他在么?”丹心子冷冷的看著他,吐出幾個字:“逢故已經死了?!?/br>侖墟子愣了一下,道:“入松仙君,這個玩笑可不好笑?!?/br>“看來逢故什么也沒告訴你?!钡ば淖涌炊疾幌攵嗫磥鲂孀右谎?,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鄴川仙君,逢故留了樣東西給你?!?/br>侖墟子已經完全懵了,下意識道:“什么?”“半壺茶?!?/br>侖墟子猛的推開半掩的門,沖了進去,喊道:“逢故!逢故!”蘇溪子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仿佛只是睡著了般。半晌,侖墟子抬起一雙通紅的眼睛,回頭問跟進來的丹心子:“他是怎么死的?”“毒?!?/br>“是誰?!”“逢故本身就帶著毒?!?/br>“什么?”侖墟子忽然想起來了,蘇溪子似乎總隨身帶著一瓶藥丸。“逢故幼時不慎中了一種毒,一直潛藏在體內,就算有木犀子的丹藥抑制,算來也差不多到了時候了?!钡ば淖用銖娊忉屃藥拙?,又一把拎起侖墟子的后領,不客氣的把人丟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若不是逢故攔著,我定要揍得你一個月動彈不得!”“讓我再看看他!”“你怎么這樣厚臉皮?逢故對你不好么?你卻總和他吵架,傷他的心。趕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