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不……不知道啊,野兔吧……”兔子精摸摸臉,自言自語道:“不是我啊,不是我就好?!?/br>“今,今天的酒已經送到了,青元大人……”安霧打了個哈欠,道:“不用送了,狐貍又離家出走了,找那個仙君去了?!?/br>成都郊外。“你……異雀子?!”“別來無恙,僅存的小九尾?!?/br>異雀子看起來有幾分憔悴,話里依然帶刺,囂張的不行。青元臉色難看,一揮衣袖,里面藏著的長生梅剎那間亮了起來,四周梅樹破土而出,很快便長成了一小片艷紅的梅林。“別那么兇啊,臭狐貍?!碑惾缸訐u著雀羽扇,一點也不慌張,“打傷了我,誰在天界給你帶路?怕是連天牢大門都摸不到?!?/br>說話間,一朵梅花“咻”的飛了過來,在異雀子的臉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當初,你對我用了搜魂?”青元的衣衫無風自動,涂了胭脂的唇緩緩勾起,露出一個勾魂奪魄的笑容,“我最恨的,便是有人搜我的魂?!?/br>異雀子撫過血痕,眼神漸漸變得狠厲起來,道:“你不想云霄子活命了嗎?”“可我信不過你,更想殺了你?!?/br>“你當我巴巴的趕去送死嗎?君棘沒有跟你說清楚?”異雀子啐了一口,“廢話不多說,走,還是不走?”青元猶豫了一下,還是停了手,道:“就我們兩個?”“不然?”異雀子翻了個白眼,“集結一幫子人大張旗鼓的沖進去嗎?”“帶路?!?/br>天淵子仙君府。瓊華子抱著膝蓋坐在池子邊,盯著水里的倒影發呆。因為一下空缺了兩個仙君的位置,侖墟子被召回了天界,凡間就暫時改為由幾個仙使輪流巡查水域狀況,并上報仙君。天淵子愁眉不展,梨花樹下的酒壇子凌亂的滾落一地。“守中,你這般借酒澆愁可不行?!?/br>“我還能如何?”天淵子從凡間喝到了天上,就沒停過,也只有去覲見天君的時候才化了酒勁,勉強讓自己清醒過來。侖墟子奪過酒壇,怒道:“你真的不能再喝了!”“鄴川,你休要管我……不,不然我就把之錦趕出去,讓他住錦繡?!?/br>“天淵子!”天淵子醉醺醺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隨手拎起一個空酒壇狠狠砸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沖侖墟子吼道:“他自己找死!我能怎么辦?!”侖墟子沉默了。“你給鶴一求情,已經惹得天君不悅了,就別再管他了,他活該?!碧鞙Y子抱著頭喃喃,臉上神色不知是哭還是笑,“他活該!”從天淵子那離開,侖墟子有些心煩意亂。一來是因為云霄子,二來則是為了瓊華子。晃悠晃悠著,莫名的晃到了錦繡海。侖墟子苦笑了一下,輕車熟路的到了某處荷塘附近,遠遠的眺望著瓊華子的本體,一株小小的白色菡萏。有些東西,總要沒了才知道珍惜。忽然身后傳來響動,侖墟子一回頭,看見張熟悉的面容,頓時傻了,磕磕巴巴道:“之,之錦?”“鄴川仙君是來看那株小白蓮的?”若灼勾住侖墟子的脖子,湊近道,“我瞧見仙君好幾回了,那小白蓮竟如此冷情,真是不知好歹?!?/br>“你不是之錦……你怎么會和之錦如此相似?”“喏,”若灼伸手一指荷塘邊的桃樹,輕佻的笑道,“那個是我。冰蓮就長在桃樹下面,雖然沒有伴生菡萏來的那么親近,但也差不了多少。大約這就是為何,我和之錦會如此相像吧?!?/br>侖墟子身體微微后仰,皺著眉頭,有幾分不悅道:“別靠的那么近?!?/br>“怎么?怕小白蓮看見?”若灼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整個人貼了上去,“小白蓮不領情,仙君又何必如此執著呢?我又不比他差什么?!?/br>侖墟子總算明白過來了,可如今自己對嘗鮮早已沒了什么興趣,當即推開若灼,冷冷道:“你哪里比得上之錦了?”若灼瞇起眼睛,神情微冷,忽然間又笑了起來,抓住侖墟子的肩膀,吻了上去。這可真是猝不及防,侖墟子差點就動手了,從來只有自己占他人便宜,什么時候竟輪到他人吃自己豆腐了?“若灼?”背后輕輕的一聲,侖墟子猶如五雷轟頂,魂飛魄散,一轉身,就看見瓊華子站在那,趕緊解釋道:“之錦,我不是……”哪曉得瓊華子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對著若灼道:“你在做什么?”“聽聞鄴川仙君被你甩了,我倒覺得他挺不錯,便想來試上一試?!?/br>“這樣?!杯側A子口氣淡淡的,平靜無瀾,“隨你的便,只不過,我回本體休養的時候,你莫要再作弄我了?!?/br>若灼漫不經心道:“知道了,不會再往白蓮上潑淤泥了?!?/br>侖墟子一聽,揪起若灼的衣襟,怒道:“你竟敢往之錦身上潑泥水?”“侖墟子?!杯側A子終于舍得看他一眼了,“裝模作樣不累么?若灼長得和我幾乎一模一樣,也對你有意,你何必再糾纏于我呢?”第27章二十七章侖墟子被這一席話說的心都涼了,愣愣的望著瓊華子,道:“之錦,你就……不在意么?”“我為甚要在意?”瓊華子似是懶得多說,只留下這么一句,便往荷塘去了。侖墟子丟下若灼,急急追過去,抓住瓊華子的手,道:“之錦,我以前不該那般輕薄你,但我現在是真心的,我真心喜歡你!”“放手!”瓊華子狠狠一甩手,侖墟子腰間掛的玉熏香球被帶到了,竟飛了出去,摔到了一旁的石頭上。玉本來就脆,更何況這種精雕細琢的鏤空玉器,根本不經摔,一下就碎了。侖墟子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走過去一塊一塊拾起玉的碎片,喃喃道:“碎了……”瓊華子呆了呆,看著侖墟子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莫名的就痛了起來,咬了咬唇,轉身跑了。侖墟子這回沒有追去,只是捧著一堆碎玉,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然后離開了。那一晚,侖墟子坐在并不熟悉的院子里,一句話沒有,只一個勁的灌酒。他本來就不怎么在天界待著,即便回了天界也往往宿在別的仙君府上,與人風花雪月,夜夜纏綿。說起來,自己這個仙君府,大約還是打理著的仙童熟悉。如今在院子里喝著酒,竟覺得安心。一個冷冷清清的仙君府,竟也成了逃避煩惱的地方,可見之前那些忘卻煩憂的溫柔鄉,不過如此。那自己的這些年,過得有多空虛,所謂的風流,又有多可笑。還把之錦給弄丟了。模模糊糊中,侖墟子覺著自己似乎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