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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打算跟他們說明了?!?/br>陵月挑了下眉,“嗯?你倒很有勇氣。你要怎么同他們說?”白行亭道:“自然是直言相告?!绷暝碌溃骸爸慌履愀改覆粫敲摧p易接受,你們同為男子,又不能孕育后代,難道就這樣過一生么?還是你這邊跟他在一起,也不耽誤另去娶妻生子?”白行亭道:“我自然不會這樣做,我想好同他一生一世,那便只同他一生一世,再不沾染其他人?!崩顫韭牭酱嗽?,心中又是內疚,又是溫暖。陵月道:“你有這樣的決心,倒令我好生佩服。只是不知道李澗是不是如你一般的心思?!?/br>白行亭臉上浮現出一股不安,他手指無意識的轉動著茶杯,許久才微笑道:“我只做我的承諾,并不想勉強于他……”他語氣雖是平靜,但任誰也能從中聽出一股落寞的味道。李澗簡直想大喊自己并不勉強,可是現在這個境地,又如何能開得出口來?陵月沉默一陣,緩緩道:“呵……我想他必然跟你是一樣的。若你父母不接受,把你趕出來,倒可以上我那去住上一段時日,我拿好酒招待你們?!卑仔型さ溃骸傲暝?,多謝你?!?/br>陵月神情卻并不高興,連眼眸都冷了些,他與白行亭再聊了一陣,東一句西一句的,胡亂扯出一堆話來。過了許久,白行亭才站起來要告辭,他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來,猶豫了一下,問道:“陵月,你見到阿澗了么?”李澗緊張的心都提了起來,卻聽陵月道:“他不是與你住在一處么?”白行亭道:“晚飯的時候他就出來了,未曾回去,我找了他許久……”陵月道:“哦,原來不是專程來找我聊天的,只是找他找到了左近所以順帶同我聊聊?”他笑了起來,“既是你的人,又如何會到我的臥房來?你到別處找找罷,我派幾個護衛同你一起找?!?/br>白行亭連忙搖頭,“不用了,興許他已經回去了,陵月,多謝你,再見?!?/br>陵月看著他無神的眼睛,露出個假笑來,“再見?!?/br>作者有話要說:作為一個一直寫1V1劇情的人,寫成這樣感覺恥度爆表……希望不會被河蟹!第44章第44章陵月看著白行亭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中,等確定他走得遠了,才關上門。床上那個人似乎不堪羞辱,用薄被蒙著頭,將身體全部掩蓋。陵月坐在桌邊,喝光了一壺茶,才慢悠悠的踱了過去,他站在床邊,許久才薄涼的開口:“你這樣……做給誰看呢?”李澗并不動彈,陵月伸手去扯他的被子,很輕易就扯開了,露出他蒼白的臉色來。他的眼睛還是紅的,看不出是情動時落的淚,還是委屈時落的淚。陵月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他的嘴唇,“李澗,明明是我先與你相識的,你現在……為何這樣看我?”他等不到李澗的回答,又覺得煩了,撇過頭去,冷聲道:“你走吧?!彼氲竭@兩個人,一個有情,一個有意,自己硬要夾雜在中間,除了是個惡人外,又算得了什么?一股委屈和煩躁從心底涌出來,他一直悔恨自己那年放他離開的舉動,不顧危險,費勁周折,而此刻自己心這樣痛,又有誰會想方設法的來救贖他?從來就是求而不得。他聽到李澗起身,擰了擰抽痛的眉心,站起身來,從一邊把那柄如月劍扔進他的懷里,“這個給你?!崩顫久H坏慕舆^,不須拔劍,已經知道手上這柄是真正的如月劍。他不明白陵月的意思,愣愣的問:“為什么?這不是你母妃留給你的東西嗎?”“她留給我的我愛送誰便送誰,你若不要,出去隨便找個地方扔了也無妨?!彼@句話說的又重又急,幾乎是吼出來的一般。李澗默默的將劍握在手里,陵月道:“明日我便走了,百彌果我不與你爭搶,也不會將你們的行蹤告訴皇兄,你放心了罷?”李澗怔怔的瞧著他。陵月看著他冷笑,“你還在這里做什么?莫忘了白行亭在等你,我……”他驚覺自己越說,語氣越失落,干脆閉口不言。他等李澗走出去,只要走出這扇門,就將與他的所有情感切斷干凈。他不能容許自己再這樣感情用事下去,若想日后登上皇位,必然要將軟肋舍去??墒撬秩绱松岵坏?,即使心痛的要裂開,眼睛也還是看著李澗,想看看他最后離去的背影。因為是最后一次了,放任吧。他絕望的想。李澗看著他緊繃的神色,雖然摸不清他的心思,但能感受到他似乎處在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想到惹他難受和心傷的人都是自己,一股莫名的感覺就從心底涌了出來。他不知曉什么是愛情,瓔珞同他說,看到那個人只要心生歡喜,便是愛情。他與白行亭在一處的時候,確實是很歡喜的,所以他確認自己是很喜歡白行亭??墒敲鎸α暝履??他面對陵月有太多感覺,懼怕、縱容、無奈、不解、酸楚都摻雜在其中,讓他想不明白,看不明白。但又確確實實對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沒有反感和痛恨,他反復想過,因威脅自己的是陵月,他才能毫不猶豫的以身體與他做交易,若是別人,自己也能做到這個地步嗎?他的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對陵月到底是什么感覺,他又鬧不明白了。陵月見他一直愣著不動,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便譏笑道:“你懷疑我又設下陷阱誆你的么?你現在不走,以后是沒有機會了?!崩顫究吹剿麖姄纬鰜淼睦潇o,微微笑了一下,他放下劍,往床上一趟,“我累的很,今天晚上就借我半張床罷?!?/br>陵月全身僵住無法動彈,像被人點了xue道一般。許久,他才回過神來,張開口,聲音竟有些沙啞,“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李澗打了個哈欠,“嗯,你總不至于如此小氣,連半張床也不肯?”他話音剛落,陵月就壓了上來,晶亮的眼珠里,帶著難以抑制的喜悅光芒,“你是認真的?我這次并沒有強迫你……”李澗無奈,“你這話……好不要臉……”陵月氣的瞪了瞪他,不過很快又吹滅了燈把人抱進懷里。他以往與許多人有過肌膚之親,那些人都是特意挑選的,或與李澗長相相似,或與他聲音相似,或性格相似,但終究誰也不是他。只是切切實實的抱住這個人,心里的歡喜就藏也藏不住,暗夜里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揚著,他慶幸懷中的人看不到自己現在這個有些丟臉的模樣,又有些遺憾他看不到。李澗不知道他這些心思,直到睡著前,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他身體太過疲倦勞累,不過片刻,已忘了白行亭,忘了陵月,忘了一切交織的煩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醒來時先是感覺身體難以言喻的疼痛,然后才睜開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