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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那柄劍后來被‘漠北一劍’烏啟明得了去,據說也因此在江湖上闖下了不小的名頭?!?/br>李澗想了想,搖搖頭,“這個人是誰,我卻沒有聽過?!彼纯词种械乃{晃,道:“你家此刻拿著藍晃,今年的頭籌,定非你家莫屬啦?!彼^過去,白行亭臉上的笑已散了,抿著唇,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他心頭一動,道:“怎么啦?”白行亭道:“我爹已不能鑄劍?!崩顫敬袅艘淮?,腳步不禁慢了下來,“這是什么緣故?”白行亭道:“年初時我爹跟人動手,傷了虎口,平常連重物也不能提?!崩顫韭牭盟哉Z,心道:“對啦,怪道這回他爹讓他來了?!毕氲酱颂?,手上不禁用了分力氣,想要安慰他。白行亭露出苦笑,“我知道藍晃落在我手上便是糟蹋了,可也想不出別的法子?!币粫r間兩人都沒說話,只默默的往前走。太陽漸漸西斜,正在落在前面的方向。遠處山巒青翠,那太陽又大又圓,陽光已成了紅色,將山邊的云也染的跟帳幔似的,柔軟又漂亮。李澗看著身邊的男人,心底暗嘆一聲,“可惜他看不到?!?/br>“看不到”這三個字一在心里落了痕跡,便悶悶的亂了思緒。李澗抓緊他的手,道:“我先前也跟一個鑄劍的師傅打過下手,到那日,我定也在旁幫你!”白行亭側過頭來,俊俏的臉上盛滿了堪比陽光的微笑,“謝謝你?!崩顫拘念^一暖,抬眼見河流竟在前面灣成了一個小湖,便道:“我們今日在此歇息,明早再趕路?!?/br>那湖很寬,下面的河道卻又比先前的窄了不少。此時李澗身上都是汗,到了那后便脫衣裳。脫完后見白行亭沒有動作,道:“行亭,可以在這洗個澡,你脫衣服罷?!卑仔型に朴羞t疑,但還是慢慢將衣服脫了下來。李澗拉著他的手,將他帶入湖里。湖并不深,水只蓋到他們胸膛。李澗將身上跟頭發都搓了個干凈,回頭見白行亭還是站在水中未動,笑道:“行亭,你怕水?”白行亭面色發紅,“許久未這樣,所以有些怕?!崩顫咀叩剿磉?,道:“我替你洗頭?!?/br>他果然將白行亭的頭發解了下來,散在水中替他清洗。白行亭只覺他的指腹在自己頭皮上不斷揉弄,力道不輕不重,竟說不出的舒服。李澗將他頭發洗凈,還替他洗了背。手接觸到他的肌膚,便察覺有幾分冷意,繼而想到那夜的事。他心下雖坦然,面色卻不知為何有些發紅,后來竟連摸著他肌膚的手指也有些燙。幸而白行亭很快便上岸,李澗將衣物給他穿上,自己又下了水。青寧地界多河,他從小便玩水,所以極熟水性。他在湖中游了幾個來回,又下水憋了會氣,等上來時,手中霍然抓了一尾魚,他將魚拋上岸,笑道:“今天的晚餐可有著落啦?!卑仔型ど⒅^發正坐在邊上,道:“我去撿些柴火來?!崩顫具B忙道:“你不要動,我去便行啦?!彼麧撓滤?,不多時又摸了一尾魚,才走上岸來。他因白行亭眼睛不便,所以也未曾穿衣。不遠處便有許多枯枝樹葉,他撿過來生了一堆火,將魚放上去烤了。待吃了食物,他索性將衣服拿去湖里洗了,又朝白行亭道:“這衣服連穿了幾日也怪不舒服的,脫下來我替你洗了?!卑仔型っ嫔⒓t,“不太好罷?”李澗失笑,“這又有什么關系?等下用火烤干了,很快便可以穿?!卑仔型ぢ犃?,只能將衣服脫了下來。天漸漸全黑了,兩人坐在火堆前,李澗瞧著白行亭,心道:“他長的倒好看?!币虬仔型た床灰?,兩人現在連□□相對那一點羞澀也淡了。過了不久,衣物已干,兩人穿在身上。他又去撿了許多枯葉來,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道:“今夜便勉強著睡吧。只盼那些蟲蟻不要跑來才好?!眱扇怂谝惶?,不多時便有許多蚊子,咬的李澗渾身發癢。他兩手往身上不住的撓,見白行亭沒有動作,好奇道:“沒有蚊子咬你么?”白行亭道:“沒有。興許是我身上冷?!崩顫尽鞍 绷艘宦?,往火堆里多添了些柴火。白行亭道:“我并不冷,只是身體涼?!崩顫緹岬碾y受,便往他那邊靠了靠,貼到他的肌膚,果然涼快。他輕吸口氣,索性整個身體都挨了過去。他瞇著眼笑道:“夏天跟你睡舒服的很?!卑仔型ど眢w僵了僵,輕輕“嗯”了一聲。此后兩人日出行,日落便歇,走了足足三日,李澗才察覺到林中樹木有被砍伐的痕跡。他喜道:“說不定再走半天功夫,就能看到人家啦?!眱扇松砩隙际秋L塵仆仆,臉上胡子拉雜,頗為狼狽。李澗道:“前面又是一個小湖,我們今日就在此歇宿吧?!卑仔型さ溃骸叭珣{李兄做主?!?/br>這日陽光甚好,所以夕陽也是美妙至極。兩人洗了個澡,李澗又去抓了只山雞回來,料理后放在火上烤,白行亭摸索著添柴火,突然道:“李兄,我今日覺得體內真氣似乎開始運轉了?!?/br>李澗道:“當真?”白行亭點了頭,道:“興許那功夫過瓶頸時,便是將之前的功力全部抹掉再重生。我隱隱感覺體內這股真氣威力極大?!彼樕想[現興奮之色,“興許我這功夫,這樣就算是練成了?!?/br>李澗伸出手指探過去,微微運氣,果然遇到一股真氣與自己的真氣相抗,雖還不甚猛烈,但亦能感受到后勁源源不絕。他笑道:“行亭,恭喜你!”白行亭笑道:“也不知還要多少時日才能全部完成?!崩顫景参康溃骸澳且膊挥枚嗑?,無需擔憂?!彼牭竭@個消息,宛如卸下了心頭一塊大石,面上便始終掛著微笑。待山雞烤熟時,太陽已下山,整片山林靜悄悄的。李澗笑道:“可惜這里沒有酒,否則此事值得我們連干三大碗!”他撕下山雞的一條大腿塞到白行亭手里,“我對你們的功夫不甚了解,聽說你們大原多的是能人異士,江湖幫派更是多如牛毛。行亭,不知你這門功夫,又是屬于哪一派?”白行亭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功夫確實算不得什么秘密,內功心法似乎哪里都能買到。只是因為能練成的少,所以少人去練罷了。再有,似乎門路不對的話,也練不成什么,反而最易走火入魔?!崩顫臼?,“能買得到?那倒也稀奇?!?/br>白行亭道:“江湖中家傳密學甚多,我家雖也有幾門粗淺功夫,因我少時心性孤僻,卻偏要撿難的來學?!崩顫军c頭道:“白家的劍法天下聞名,原來是因為這樣,你才不會?!?/br>兩人越聊越投機,天色漸漸黑下來,一輪明月掛在天上,月光被樹枝遮了個嚴實,只余星星點點投在草叢上。湖邊傳來陣陣蛙鳴,林中又有鳥叫,一時間倒也熱鬧。兩人吃過食物,又去湖里洗了澡。白行亭因不會游泳,便只在淺的地方站著,李澗卻往深處游去,不多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