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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一身白衣,頭上戴著白玉的發冠,腰間掛著那個木質的護身符。宋郁初卻不知為何,覺得此情此景他在哪里見過,簡單的院子,石桌竹屋,還有一旁的梨樹。那個夢里所看到的地方,原來我真的來過這里……夙辭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便對宋郁初道:“可是想起了什么?”宋郁初沉默了半響,點點頭:“嗯,我應該確實是認得你的?!?/br>只不過,依舊還是想不起來什么。一旁的云殃見狀,也興奮的問道:“那郁初哥哥有想起我嗎?”“沒有?!彼斡舫跸胍矝]想的就回答了云殃,除了在救下云殃時耳邊恍惚聽到的那句話之外,他卻是沒有想起關于云殃的事。“哦?!痹蒲晔涞牡叵铝祟^。宋郁初見狀,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記不記得有什么關系,反正我都是你哥,無論到哪兒,發生了什么,都不會丟下你不管的?!?/br>“嗯?!痹茻熜χc了點頭。一旁的夙辭卻是臉色微沉,仿佛感受到了某種差異,不會丟下這小鬼不管,卻可以丟下他這個夫君遠走高飛?夙辭帶著宋郁初去了魂潭,這一次沒有讓云殃跟著。兩人穿過一片竹林,順著蜿蜒的小路向前走著,很快便到達了一處仙氣繚繞的湖泊。宋郁初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問道:“你帶我來此處做什么?”“這是魂潭,他可以讓人看到自己的三世輪回?!?/br>“三世輪回?”“你不是想知道嗎?只要喝一口魂潭的水,你便可以看到自己三世的記憶?!辟磙o說完,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竹杯。夙辭附身裝好了水,遞給了宋郁初,宋郁初卻看著他的神情沉默了一會兒,接過他手中的竹杯,將杯中的水慢慢倒入了湖中。夙辭不解的皺起了眉頭,宋郁初卻是低頭把玩著手中的竹杯道:“曾經的事……已經不重要了?!?/br>“為何?你不是很想知道嗎?”顯然,宋郁初的舉動讓夙辭感到有些意外。然而宋郁初卻露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直視著面前的人。事實上,宋郁初在接過他手中的竹杯時,隱約察覺到了夙辭眼中一閃而過的擔憂。那種感覺很復雜,害怕中摻雜著些許愧疚。宋郁初不傻,想想那個叫做陌上無的人所說的話,也知道自己曾經可能是因為夙辭才丟了性命。只見宋郁初突然認真的對著夙辭道:“比起從前的事,我更想知道別的事?!?/br>“……”夙辭沉默著,似乎是在等待宋郁初開口。只見薄唇輕啟,宋郁初緩緩道:“倘若……我不是圣靈活藥,你還會如此不顧一切的護著我嗎?”夙辭眸光微動,隨后便是堅定的道:“會,即使你不是圣靈活藥,此生,我也不會在讓旁人傷你分毫?!?/br>二人皆看著彼此,好一會兒,宋郁初才露出了笑容,那是不同以往的笑,淡淡的,帶著一絲慶幸的笑意。望靈莊小院前,云殃坐在院門外,默默等著宋郁初回來,卻遲遲不見人影。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云殃跟前,抬頭一看,便對上了心禾充滿敵意的臉。“有,有事嗎?”云殃看著他,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心禾卻是皺眉看著他,眼里滿是不屑,尾巴一掃:“哼,你最好別做出什么事來,不然我一定咬死你?!闭f完瞪了云殃一眼,就離開了。云殃疑惑的看著心禾遠處的身影,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然而當他準備起身去找宋郁初的時候,卻看到宋郁初回來了。“郁初哥哥?!?/br>“嗯?!彼斡舫鯌它c了點頭,卻在想剛才君偌突然給了夙辭一封信,隨后兩人匆匆離開的事。然而沒有看到那個討人厭的夙辭,云殃卻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第33章師尊的終身大事云殃看著宋郁初心不在焉,卻又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不禁道:“郁初哥哥,怎么了?”神游的宋郁初被云殃的聲音拉了回來,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小孩子,別問那么多?!?/br>看著宋郁初淺淺的笑容,云殃卻覺得十分意外,眨了眨眼:“有什么開心的事情嗎?”“嗯,沒什么?!?/br>宋郁初因為無聊就開始在望靈莊內轉悠,這里的一草一木都讓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云殃不情不愿的被心禾帶走了,這處竹屋小院里,就剩下宋郁初跟夙辭兩人。宋郁初抬頭看著天上的月,耳邊突然傳來了夙辭的聲音:“夜深了,怎么還不歇息?”宋郁初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竟是覺著月色下的夙辭,似乎越發的好看了。他回過頭,裝作一副并沒有在等夙辭的樣子,滿是無所謂的道:“睡不著,就出來走走?!?/br>夙辭默默的看著他,盯的宋郁初有些不舒服:“喂,你這么盯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字嗎?”“你真的不想知道……”夙辭剛開口,宋郁初便打斷了他。“我知道從前的事,不是什么好的回憶,你并不想讓我記起來,我也不關心你對我做過什么?!彼斡舫躅D了頓,隨后將目光移向別的地方,以開玩笑的口吻道:“俗話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只要你不介意,我養活養活你還是沒問題的?!?/br>只見宋郁初說完,又立馬輕咳了一聲,便回屋了。夙辭緊跟其后,原本這竹屋內有兩張床榻,可不知何時,其中的一張床榻卻不見了。夙辭站在原本還有一張床榻的地方看了一會兒,隨后便轉身走到圓桌前坐了下來。此時此刻正有個腦袋在竹窗外偷偷往里看,隨后卻被一旁的君偌給拽走了:“別看了,小心師尊又要罰你了?!?/br>“誒誒誒,你別拽我??!”夙辭聽著外面的動靜,臉上依舊是不動聲色,宋郁初卻是看了看他道:“你身上的傷……沒事了吧?”“無妨?!辟磙o故意說的含糊不清,事實上他身上的傷早就因為宋郁初的那滴血痊愈了。宋郁初一聽,想著也不能讓他帶著傷還這么坐著睡一夜,反正兩個人也不是頭一回一塊兒睡了,便道:“你上來吧!別坐那兒了,夜里涼?!?/br>隨后往里挪了挪背對著夙辭躺下,夙辭恭敬不如從命的也在他身旁睡下了。本來覺著夙辭現在也挺老實的,兩個人睡一塊兒應該也不會這么樣,誰知這一次是宋郁初自己不爭氣,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鼻尖對鼻尖的跟夙辭靠在一起,自己的手還抱著他的腰。只見夙辭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柔柔的看著他,宋郁初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坐起身來:“那個……昨天夜里,好像有點冷?!闭f完還不忘咳嗽兩聲,然后摸了摸手臂,做出一副真的有點冷的樣子。夙辭卻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