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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 云瑤卻是跟著陰差走了,陰差見她乖巧也沒給她上枷鎖只在前面領著她。 “這里是望鄉臺,能看到你的過去,以及你想看到的人。這也算是對人間的最后告別?!标幉钪噶酥杆?,讓她上去。 云瑤卻是突然怔了一下。 眼底爆發出令人不容忽視的光芒。 “什么都能看到嗎?”似乎聲音有些抖。 “當然都能看到。從我們哥們手中經手的,什么人皇啊,可都是從我們手里投胎出去的?;实鄱寄芸吹?,還有什么看不到的。去吧,將手放在上面,就能看到過去的記憶。心里想著那個人,就能看到想看到的?!?/br> 秦歡能感覺到她內心那突如其來的雀躍。 只見她上了望鄉臺,將手置于那面大石鏡上。 那石鏡白光一閃,里面確實白花花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咦,這望鄉臺怎么回事,過去怎么會不容人窺探呢?”陰差驚訝極了。 “你再想想你想見的人?!标幉钤囂街聪蛩?,總覺得面前小姑娘有點邪門。 云瑤抿了抿唇,心思一動,面前石鏡就變得霧蒙蒙一片,看著煙霧縹緲好似還有仙樂傳來。 “你這是想看誰???石鏡都看不透?” “你再換一個,換一個!” 陰差有些頭疼,看著軟綿綿的竟然是個硬骨頭。 云瑤嗯了一聲了,石鏡畫面一轉。 一道金光從石鏡中顯現出來,那燦爛的金光從石鏡中泄露,直接將站的近的兩個陰差刺的驚恐的叫了一聲,冷不丁觸到那金光,手臂竟是直接融化消失。 陰差臉色劇變。 判官筆從天而降,直接裹住兩個陰差將那道金光處卷了出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以為這一刻要魂飛魄散了?;昶嵌疾环€了?!标幉铙@魂未定。 只見那石鏡周圍好幾米都被金光籠罩,頓時將周圍的鬼魅刺的鬼哭狼嚎逃竄的遠遠的。 柳判眉宇帶著幾分戾氣。 “這是何人?為何會引來功德金光?”還是如此濃郁的功德金光。 “柳判大人,這是小的兩兄弟去凡間接引來的新魂。只等著喝了孟婆湯上望鄉臺,然后送到判官大人處決定去處??蛇B喝了五碗孟婆湯都沒效果??辞笆?,看不清?!?/br> “看想看的人,一個霧蒙蒙的看不清,一個金光閃閃?!眱扇藵M臉絕望。 帶了這么多魂魄,就這一屆最難帶。 柳判眉頭緊皺,瞧見那姑娘將手從石鏡上拿下來,光芒散去,才慢慢走近。 云瑤生來一副娃娃臉,此刻一臉失落的望鄉臺下來,面上的絕望一點點散去。 是啊,她等了無數年都盼不來他,望鄉臺又哪里能尋覓到他的蹤跡呢。 - 第696章 生死簿上沒她 柳判站定在少女面前。 秦歡瞧見他,倒是愣了一下,與自己前幾日瞧見那個面帶笑容的柳判一點也不同。 這個柳判,看著有點嚴厲。 “隨我來,先斷善惡是非?!绷锌戳怂谎?,眼底不悲不喜,只是瞧見她渾身的死意有些刺眼。 極少瞧見這等渾身死志之人。 云瑤輕輕嗯了一聲,這才朝著兩個陰差點了點頭隨著柳判去了。 柳判執掌懲惡司,四處都是大惡之人,叫囂著不服全都紅了眼。 “在這里,你能看見世間最為丑陋的一面?!绷幸娝闷?,隨口道。 “地上的彼岸花不要碰,彼岸花又叫幽冥之花,乃是這地府陰氣聚集。鬼魂一碰……”話音剛落,便見身后少女輕輕摘下一朵,然后別在鬢間。 “我在陽間的家也有很多這種花?!痹片幮χ?。 少女嬌俏可人,眉宇間似乎總帶著淡淡的愁緒,但說話時吳儂軟語卻又讓人心情愉悅。 那彼岸花顏色艷麗,別在她鬢間好似也被她壓了幾分。 “小小年紀胡說八道,這彼岸花在陽間根本活不了?!绷朽托σ宦?。 “云瑤從不騙人。是他給我摘回來的,我將它種遍全城,一直等他回來?,F在滿城開遍彼岸花了?!痹片幷J真道,她認真說話時的嚴肅模樣,倒與秦歡有五成相似。 柳判輕笑一聲沒說話,彼岸花怎么可能長在陽間。 云瑤一瞧他便知道他不信。 “只要我喜歡,就能種出來?!痹片幐谒砗?。 懲惡司的牌匾極其陰森恐怖,云瑤看了一眼臉色有些發白,倒也沒什么懼怕的進去了。 柳判似乎有些詫異,這里心中有惡之人見了會心中發寒。 便是善人見了都會恐懼。 她倒是沒什么感覺。 “姓名?”柳判坐在堂前,翻著生死簿。 “云瑤?!?/br> “年方幾何,家住何處?” 云瑤怔了一下:“太久了,記不清年歲了?!贝蟾艓浊q?大概吧,活的太久她已經不記得了。 “東塍國人。就在都城?!痹片幷J真道。 柳判眉頭皺了一下,記不清年歲了,太久了,這不瞎扯淡么。 瞥了她一眼,好在這段時日死的叫云瑤的也不多,尋一尋便是了。 可是這一尋,便尋出問題來了。 生死簿翻了個底朝天都沒瞧見有叫云瑤的。 有是有,可要么是七老八十的老太,便是已經作古多年的幽魂,亦或是剛出生的嬰孩。 哪里十七八歲的姑娘叫云瑤。 那生死簿上根本沒有她! 柳判眉頭緊皺,不該啊,怎么可能,生死簿上連她的存在都沒有。 柳判深深的凝視著她,渾身氣息都有點不對勁。 “你過來?!绷惺忠粨],那云瑤身子便朝著他飛去。 “可是有人殺你而死?因病而死?” “不是?!痹片帗u了搖頭。 “你這個年紀也不該是壽終正寢,也不是被人所害。便是你……不珍惜自己生命?自盡而死?”柳判眉頭輕蹙,看著她。 少女低著頭,看著腳尖,兩只腳的腳指頭不安的踩在一起。 - 第697章 云瑤知錯了嗎 “說來,也算是吧?!毙乃ザ?,而心衰,卻是自己導致的。 柳判瞧見她弱弱小小的樣子便移開了眸子。 “去第十四層枉死獄吧?!?/br> “知道錯了再出來?!闭f完,手一揮,少女便消失在跟前。 待她身形消失,才聽得陰差在外弱弱喊道:“柳判大人,那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同,連底下的冤魂都不敢近她身,只怕也是有什么大造化之人。不如聽聽她是因什么緣故,您……” 話還未說完,懲惡司大門哐當一聲就關上了。 柳判還是柳判,黑即是黑,白即是白,從不問緣由。 柳判眼眸微垂,沒有半分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