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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逃得過你”,鳶梟的聲音低低的,很好聽,只不過對方實在無心欣賞。 “還不是這丫頭”,重華努努嘴:“沒想到都這樣了還這么能折騰?!?/br> “羽族現在還為鳳凰一支統領,便以他們小公主一事為由下了戰帖也算是名正言順,天君主張自是能戰不能和”,鳶梟眉目淡淡目光悠遠,仿佛事不關己。 “他倒是狠得下這個心”,重華諷道:“當年喜樂確實是在天族遇到不測,這羽族有人掛念小公主也不假,不過這戰帖下得還真是時候?!?/br> “我知道”,鳶梟道。 都過了這么久才蠢蠢欲動說是報仇他信才怪,而且這個時間點掐的這么好。 只可能是,天君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一來葵水,對于有心之人,就算他和重華聯手掩飾也是無濟于事。 不過也好,他也沒打算瞞著,還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煩。 重華的神情變得高深莫測。 怪不得! “不過天君派你去可謂是用心險惡”,重華忽然變得有些……意味不明:“人間有句話,功高蓋主,我覺得說得著實貼切?!?/br> 之前鳶梟和鳳凰一支小公主喜樂的風流韻事整個的四海八荒甚至六十四重天就沒有人不知。雖說這公主這會兒是活著,可是如果出來的話,那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更何況現在的小丫頭,和先前的根本就是天差地別,就算推出去,也只是能白白犧牲,在這個節骨眼上,這是一步死棋??渗S梟若是不能及時阻止,那鳳凰一支很可能是滅頂之災,畢竟天兵養了并不是擺設。若是真滅了族,待喜樂恢復了記憶,定會把整件的事情歸罪到鳶梟頭上。如今天族派誰下去羽族都難逃滅頂之災,也唯有鳶梟。天君對鳶梟本只是試探,只可惜打錯了算盤,就算先前鳶梟對那丫頭沒有情,可愧疚總會有的,更何況鳶梟對那丫頭是上了心的,若不是還沒有泯滅的良知顧念蒼生,只怕他早已將九重天都給毀了。 鳶梟冷笑。 他又何嘗不知道,可他不得不去,而且還的把事情處理好。 她們都是她的族人,雖然她是失憶了,可是哪天她要是想起來,定會與他勢不兩立。天君雖然知曉了她的身份,可是他卻不能將她的身份這么早公諸于眾,畢竟即使她未作惡,拜天君所賜現在在九重天乃至四海八荒仍然是人人喊打喊殺的魔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說”,重華想了想:“算起來我也算是她的……阿爹?!碧匾獍炎詈髢蓚€字咬得很重。 “……”鳶梟似笑非笑瞥他一眼:“便宜爹你也當?” 重華眼角抽抽:“甭管便不便宜,將來你若是想娶她,還得恭恭敬敬尊我一聲岳父?!?/br> 阿青已經把小竹子連爐帶損的放到了桌上,雖然平時是很嫌棄的樣子,不過放下的時候動作還是很輕很輕。 即使被挪動了位置,那盆里的一株小小的筍像是毫不知情般紋絲不動,周圍只有淡淡的紫色的煙微乎其微像是要沒了氣息一般。 重華看著那只有一尺長的竹筍,只是他隨意的一指,她便從一棵小小的竹子長到了這么大了,就差出現人界嫁女兒的那般老淚縱橫與惆悵。 想當年他撿到她那一縷快要飄散的元神的時候,花花草草都給她試了一遍,只是那縷魂魄還是依舊的驕傲不肯紆尊,隨意折的竹子被她嫌棄得一塌糊涂,無奈折了一枝紫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把她的那縷殘存的元神給灌了進去,這不也活得好好的,活蹦亂跳就差橫著爬??此菑堁牢枳Φ臉幼?,他多少有些慶幸當時撿到她是去不周山而不是東海,不然她鐵定能生出八個鉗子來。 鳶梟用指頭輕輕碰了碰那顆白嫩的筍尖,才慢悠悠道:“你不怕她記起來找你算賬?!?/br> 重華抖了抖。 他當年對她的評價頑劣不堪猶在耳邊。 不過,他有恃無恐,只是看著鳶梟:“都說檀欒無心,可是她畢竟是女孩子,要是將來她問起,你是喜歡之前的她,還是現在的她,你作何解?” 就算要算賬,也是要分個先來后到的。 “她就是她”,鳶梟單手把盛有小竹子的盆抱在懷里,站了起來:“人我帶走了?!?/br> “滾滾滾”,重華揮了揮衣袖,語落才反應過來:“你要帶她去鳳凰一族?” 人家到現在還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呢,他這是自投羅網? “我會保護好她,以及她的族人”,鳶梟把手放在小竹子那片剛長出來的細嫩的葉片上:“謝謝你?!?/br> 重華一愣,似乎是有些別扭,答了句:“謝屁?!?/br> 本就沒想過要他或者她答謝的,只能說這丫頭命不該絕,遇到了他,他恰好有息壤而已,現在被他鄭重其事的說出來,他反倒覺得不知如何反應好了。 第252章 論踢館的正確姿勢(2) “啪”的一聲,緊接著是小孩子“咯咯咯”笑得開心。 鳶梟聽到聲音看過去,只見不知何時醒來的小天孫已經爬到了小竹子睡的塌上,胖乎乎的小手向著小丫頭的臉招呼去,他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等將小胖子從小丫頭身上提起來,小竹子只是駑了駑唇角,微微翻過身接著睡,一條腿從被子里伸了出來,彎成九十度壓在了被子上,紅色的被子襯著她黃色的單衣很是嬌美。 鳶梟把小天孫扔到床尾,把她的腿放到了被子里,重新蓋好被子。 可她像是熱了,沒一會兒又把腿伸了出來,抬得有點高差點踹到了鳶梟的臉上,可他還沒想好以后是該讓她換個睡姿還是自己抱著她睡,小天孫已經趁他不注意再一次爬到了床頭,胖胖的手指纏住了她的頭發,連那兩個犄角上也是她的頭發。 是了,自從來了葵水之后,小竹子的頭發就瘋長,已經及腰,是金色的,不過只是他知道罷了,包括她自己都不知道,因為在這之前他已經把她給處理過了。 鳶梟對著小天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天孫只是睜大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然后,手指用力,指頭便揪下一小縷金色的頭發。 也只有三根,在空中飄飄蕩蕩的,有些晃眼。 鳶梟“……”低頭看床上的人,只見她疼得磨了磨牙,然后猛地睜開眼睛,瞪向他。 小竹子正夢到自己變成了白白嫩嫩的筍被人撿了去剝了皮要下刀切成筍片呢,急的不得了卻是怎么也變不回人形,想著這次怕是要變成刀下魂了哪成想人家刀還沒落她就被一陣發麻的痛給痛醒了,還一醒來就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著實是有些嚇到了,連說話都磕巴了:“你你你……你對我做了什么?”說著捂住了頭上,一臉警惕的看著鳶梟。 鳶梟“……”他能說他什么都沒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