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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兜兜洗了臉,又洗了澡才換上新衣服,期間轉轉已經在藍色的小床上小小的睡了一覺。 餐桌的左邊,坐了兜兜,轉轉,還有太子。 餐桌的右邊,坐了舒筱筱。 檀騏琛把炸好的薯條裝進盤子里,裝了兩盤,一盤放兜兜轉轉前邊,另一盤放在舒筱筱前邊。 接下來是特制的番茄醬,被舒筱筱稱為檀氏獨家秘方。 兜兜兩眼放光,左手抓的薯條就往嘴里邊塞,右手抓的蘸了番茄醬,吃得一臉滿足。 比起jiejie那種好不優雅的吃法,轉轉簡直是小王子,連拿薯條的動作都十分的斯文,只是那張表情極少的臉上此刻一臉的別扭,一副這是小孩子才喜歡吃的我不是小孩子的勉為其難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至于舒筱筱,看著盤子里碼的整整齊齊長度寬度一致的薯條,再看看脫了圍裙走過來的男人,一臉的“偶像你的強迫癥不會好轉了”的表情,真是服了她家偶像了。 吃過東西,舒筱筱回書房翻譯,檀騏琛就在客廳陪女兒兒子玩。 轉轉還好,從來不需要cao心,總是安安靜靜做自己的事,而且一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全然的忘我。 至于兜兜,想法幾乎是時時刻刻都在變,一個下午能有無數個想法,也有無數個付諸行動的想法,所以有兜兜的地方,很快就能淪為戰場一般的狼藉一片。 檀騏琛把沙發收拾干凈,拍拍女兒:“兜兜,把蠟筆裝進盒子里放好?!?/br> 作為一個重度強迫癥患者,是不能忍受如此凌亂的客廳的。 “可是我不想”,兜兜扯了扯自己的小裙子,笑得可愛:“爸爸能不能幫我裝呢?”說完還眨眨眼。 檀騏琛知道自己女兒又在賣萌裝可愛了,忍住笑:“不能?!?/br> “為什么呀?”兜兜不明白。 要知道,每次她這樣的時候,外公外婆爺爺奶奶伯伯舅舅可是會毫不猶豫幫她做的,誰叫她長得可愛呢。 對于長得人見人愛的她來說,沒有什么是撒個嬌賣個萌不能解決的。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檀騏琛把女兒的裙子拉好。 “可是我看到你幫mama收拾呀”,兜兜還是不明白。 mama也喜歡把東西放得亂七八糟也不收拾,書房廚房臥室甚至是行李箱,她看到都是爸爸在幫mama收拾,好多次了,多得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嗯”,檀騏琛抬頭往樓上的方向看了一下:“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可是mama的事情爸爸做?!?/br> 兜兜的眼睛滴溜溜轉:“那兜兜的事情可不可以轉轉做呀?” 她是真的不想收拾,收拾好累呀! 檀騏琛拍拍女兒的腦袋:“你要問弟弟?!?/br> 兜兜扭過頭:“轉轉……” 沒等兜兜說完,轉轉已經放下手中的積木,起身有條不紊的把兜兜的蠟筆一支支放進盒子里。 唯一能打斷轉轉做自己的事情的,只有兜兜和mama。 而且轉轉是十分省心的小孩,省心到有時候舒筱筱覺得自己養的不是兒子而是爸爸。 而在很久之后,兜兜才明白,爸爸對自己和轉轉的寵愛是有原則的,可是對于mama的寵愛是沒有原則的。 幾十年如一日,她的爸爸愛著她的mama。 他們的感情看似平淡,實則濃郁得叫她羨慕。 作者有話要說: 水逆終于結束了 第221章 番外 猛地睜開眼睛的時候,整間屋子烏漆嘛黑的,不見一絲光,如同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絕望。 “醒了?”檀騏琛的聲音有些低沉,溫柔得讓人沉醉。 拿過遙控把窗簾打開,陽光瞬間灑了進來。 屋里與屋外,兩重天,兩個世界。 一絲絲滲進來的柔柔光線,一點點把屋子里的黑暗擠壓出去,終于達到了一種安全的明亮程度。 舒筱筱茫然地翻了好幾下才勉強坐了起來,目光渙散,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樣。 右手捂著的胸口此刻還砰砰跳不停,卻是沒有方向的,迷茫的,機械的跳動,仿佛下一刻就能脫軌。 黑暗之中,一切都是未知的,危險的,壓抑的,容易脫軌的。 可光明不同,光明中帶有了希望,一種夢醒般或者是重入夢境的希望,就如同暗夜之后的黎明。 檀騏琛也坐了起來,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微涼:“做噩夢了?”說著把她一整個的抱在了懷里。 “嗯”,舒筱筱窩在他懷里,慢慢回過神來,身上的溫度也回了過來。 就算是睡著了,可醒來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渾身都是僵直的,身上冷汗涔涔。 “夢見什么了?”檀騏琛擁著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將兩個人裹住,密密層層,如同一個繭里相依相偎的兩個蛹。 已經是十二月了,又過了一年呵。 “嗯”,舒筱筱頓了一頓,眼神終于不再渾濁:“夢見你了?!?/br> 她終于是仰頭看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溫熱的,讓她覺得安心的臉,感受著屬于他的溫度與氣息。 她要,專注的感受他的存在,來驅逐剛剛夢里那般若身臨其境又隔岸觀火的無助與心痛。 不知何時開始,偶爾造訪的夢境像是某種懸而未決的預示,就算他真的就在身邊,卻總會被那種哪里都找不到他的恐懼給輕而易舉的擒獲,即使在夢里,也如墜冰窟。 恍若隔世。 “夢見我怎么了?”檀騏琛抓住她的手,慢慢與她十指相扣。 舒筱筱垂下腦袋,和他扣在一起的手指在她的用力之下絞得疼,兩人都恍若未覺:“夢見我們到了3017年,一千年以后,在一座美麗的海邊教堂正在舉行一場神圣的婚禮,我原先只看到了教堂走道一直鋪設到神壇的花是大馬士革玫瑰,可當我踩上那條道的時候,那花變成了曼珠沙華,我每往前一步,那花就變一點點,當我走到盡頭時,沒有看到神父,我的身后已經是一片像血染出來的曼珠沙華。我再回過頭,就看到新郎正在將新娘的頭紗掀起,然后……”她頓了好一會兒,仿佛難以啟齒,又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檀騏琛沒有催她,只是把下巴擱在她的頸窩,靜靜等待著時間的流失。 不論十年,百年,千年,萬年……只要她在身邊,就算時間沒有盡頭也不覺得可怕。 “然后,我看到了新郎的臉,新郎是你”,舒筱筱覺得眼睛很澀,用力眨了眨,接著說:“我繞到你們中間,看看你,又看看被掀起頭紗的新娘,那是完全陌生的模樣,和我沒有一點點的相像,也不可能是我。我很焦急,我大聲叫著你的名字,可是你聽不見我叫你,也感受不到我的存在。我拼了命想要換回你的意識,可你根本看不見我。夢中的你穿過我低頭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