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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你不解釋?” 夜很黑,星星更亮了,她看著天空的時候,腦海浮現的卻是朦朧的江南煙雨。江南,不知是那里的人成就了那個地方,還是那個地方養育了那里的人,雨就和它的人一般,溫婉可愛,纏纏綿綿,訴不盡的情意脈脈,就算是閑來無事的漫天發呆之際也叫人多了一分似是與生俱來的憂愁。 那雨是有心的,淋濕了前世與今生。 檀騏琛靠近她,要把手里的薄毯給她披上:“我不在乎?!彼淮┝艘患伪〉乃构庵_坐在地上,地上涼的徹骨。 “你不在乎我在乎”,舒筱筱氣呼呼的啪一下拍開他的手,眼里是化不開的冷漠:“放棄我吧,這樣大家都輕松”。她終于是說出來了,握成的拳松開,手掌卻崩得緊緊的,掌心還有刺痛。 星空美得不可思議,有著用不完的光亮,一閃一閃,頑皮地眨著眼,東奔西走。 “筱筱”,檀騏琛額頭青筋凸出,盡量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卻還是不自覺提高了音量,威懾力十足。 雖然知道并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可聽她這樣說他還是會生氣,難過。 “你每一次都說你沒事讓我不要擔心,可你看看他們都把你寫成什么樣了”,舒筱筱像是沒聽到,雙手抱著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小團擠在角落里,自言自語:“自從認識我以后,你身上總是發生不好的事,我也不想想,可是似乎每一件都和我有關,是我讓你深陷泥沼,是我讓你從不染塵時的云端落入了骯臟的泥濘,還不得不遭遇不知情的人的誹謗詬病,我想做好,可我總是弄糟了還連累你,讓你收拾殘局,你的縱容成為了我有意或無意傷害你的利器,可你知道嗎,我恨不得幫你承受所有的傷害……” 她就像陷入了一個無解的惡性循環,反反復復上演著變本加厲,她都厭倦了。 “阿琛,放棄我吧,我膽小,我軟弱,你就讓我走吧,讓我帶著孩子走吧……”她已經語無倫次,兩只手交叉的狠狠掐著自己的手臂才能讓自己清醒的拒絕他,固執地拒絕他的靠近,試圖以這樣的方式將他逼退在自己的世界之外:“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想爸爸mama,想大伯大伯母還有哥哥……” 檀騏琛看著這樣的脆弱她心如刀割。 這一次的事件根本就是有預謀的,既然人家都下了血本拋出這么誘惑的餌,那他不咬上去豈不是太不識抬舉了,本來是很有耐心的陪著那個人玩游戲,可現在心情惡劣的他已經失去了游戲的興致恨不得將對方直接拖出來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他在她失神的空檔迅速的抱住了她,舒筱筱卻在這時候爆發,大力的用手推他,推不開就開始胡亂的用拳頭敲打他的背。 可檀騏琛絲毫不退讓,胳膊像銅墻鐵壁似的把她的雙手分開阻止她的自我傷害,卻放任她把所有的情緒發泄在自己身上。 舒筱筱是下了狠勁的,那指甲劃破了他的皮膚陷進了他的rou里,可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強悍而溫柔的抱著她。 他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婉轉悱惻,溫情脈脈,一聲一聲,低低呢喃,輕輕吻她的發頂。 舒筱筱哭的累了,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檀騏琛抱起她回屋。 還是睡著了的她可愛,不過吵鬧的她讓他更加心疼。 第二天,舒筱筱開始對他冷暴力,試圖逼他退讓。 不過在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時,還是默默地拿出醫藥箱給他消毒上藥。 小心地將藥膏涂在了傷口的位置,舒筱筱垂著腦袋開始收拾醫藥箱。 檀騏琛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筱筱,和我說話?!?/br> 她再不和他說話他就要發狂了。 舒筱筱掙扎不過他,只能任由他握著手。 他的胳膊上有五道傷口,其中有兩道特別的深,她連上藥的手都是顫抖的,好幾次都想丟了離開。 “筱筱~”檀騏琛乞求,目光哀戚。 舒筱筱撇開視線,平靜地開口:“阿琛,送我去醫院吧,有他們更專業?!彼皇窍霑簳r的分開,不然待在他身邊,不僅她自己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也會不好的。 檀騏琛堅決搖頭:“不行!”不容置喙。 “阿琛,別堅持了,去醫院是最好的選擇,對你對我都好”,舒筱筱試圖說服他。 檀騏琛還是搖頭,握住她的手更緊,像是一放開就再也找不回來:“筱筱,他們是專業,可是我只想陪著你?!奔词乖賹I,他也不放心將她交出去。 舒筱筱不說話了,只是看著醫藥箱里的瓶瓶罐罐。 檀騏琛把她拉了坐在自己的懷里:“有一個人生了病,家里人把他送到了醫院,他表現的一切正常,除了每天打著一把傘蹲在門口。為他看病的醫生覺得很奇怪,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于是也拿了一把傘,陪他蹲在了門口。終于有一天,那個病人開口說話了,問醫生‘你也是一朵蘑菇嗎’?” 這是一個很經典的案例,但絕大多數的人認識它都只是把它當做了一個精神病的笑話,笑過也就過了。 舒筱筱睜大眼睛看著他,似乎她就是那朵蘑菇。 “筱筱,我可以蹲下來,陪著你做一朵蘑菇”,檀騏琛見話似乎起了作用:“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我不介意和你分擔不快樂更不介意把我的快樂分給你,而你的世界下雨的時候我也只是單純地為你撐起一把傘讓你不被淋濕,即使不能,那我就陪你一起淋雨。如果你選擇做一朵蘑菇,那我就陪你做一朵蘑菇。根在地下相連,莖在地上相偎,寬大的葉在空中為你撐起一片晴朗的天。你要陽光我便給你充足的空間,風雨來了我來擋,你要養分我便早已為你儲好,你想成長我陪你。我只是請求你,不要一個人承受那么多,你知道的,只要你睜開眼睛,你從來都不會是一個人,我會是你的蘑菇。相反的,如果哪天我無助了,我相信你也會是那個愿意蹲下來陪我做一朵蘑菇的人,你說是嗎?” 當一個人悲傷得難以自持的時候,需要的并不是過多的勸慰和安慰,活著訓誡或者指責,他需要的,只是愿意陪他做一只不理會世人眼光的蘑菇。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并不是嘴上說說。 舒筱筱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來。 愿意嗎?肯定愿意!可是她不能承認,不能當著他的面承認。 他總是逼得她無路可退。 檀騏琛看這樣的刺激已經差不多了,也不再多言。 剩下的,需要她自己去想明白。 他放開她,上樓換衣服準備去演播廳。 等他換好衣服下來時,舒筱筱已經調整好狀態等在了門口。 看他走近,舒筱筱示意他彎下腰。 檀騏琛配合著她的高度,見她撕開一個創可貼,貼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