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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一張,哆啦A夢的夾子:只是一雙眼睛,一雙受到了驚嚇的眼睛占了整整一個版面,漂亮的如同一顆水晶球。 背面:她好像受到了驚嚇,可我收到了驚喜,我的小姑娘,你終于來了。 原來他給她精心準備了驚喜,卻被她睡過了頭。 她退了兩步,沿著另一條線再繼續往下看: 章魚的小夾子:分遠鏡頭和近鏡頭,遠鏡頭是她清晰地背影,在落地窗前有些單薄,而近鏡頭,是他被模糊了的小半臉。 背面:你不理我,那我就看你看你再看你一直看你,看到你理為止 A字型夾子:3月6日,衣服褲子裙子內衣應有盡有,一共XXXXXXX元,希望我不要太窮?。?!是她的字,而且“內衣”兩個字被畫了好多遍紙都快破了,她能想到那個時候的她懊惱的咬牙切齒的表情,一定是阿琛做了什么讓她無地自容。 背面:好好記,我等著你用一輩子來還我,哼 “好好”兩個字大寫的加粗,看來他也在咬牙切齒,應該是恨她恨得咬牙切齒。 她甚至無法知道,這些個字,他是在她失蹤前還是失蹤后寫上去的,是幸福的還是不幸的。 龍貓大大肚子的夾子:一張月光下她的側臉,應該是在香港,隱約能看到維多利亞港,她的神色和夜色融在了一起,卻不顯得冷清。 背面:歲月如歌,我的歌喉已不再。我和小美人魚一樣,用歌喉換了雙腿,換了來到你身邊。你不喜歡小美人魚的結局,我也不喜歡。我萬水千山千山萬水而來,不為成全,只想獨占。 最角落還有一個架子,拿下來時,發現夾了兩張照片。 重疊在一起的他和她的影子的照片:在遇見你之前我沒有回憶,在遇見之后,回憶都變成了奢侈品。 交疊在一起的兩只手上,無名指的戒指格外搶鏡,背面:如果最后,我注定留不住你,那這些,將會是我的全部。 這大概是他忘了收起來被拿了一并放上去了。 舒筱筱的指腹在這字上來回摩挲,心中像是堵了什么,忽然間覺得連哭都是奢侈的,心疼的不得了。 還好,她回來了。 還好,他找到了她。 “看這邊看這邊……” 是阿衍的聲音,很具有辨識度,那種不正經的壞壞的痞痞的。 她收回了放在夜很暗唯一的星很亮的照片上的手,順著聲源去尋找。 門只開了一條縫,整個屋子都是黑的,只有大大的屏幕忽閃忽閃,明明滅滅。 應該是他出去的時候沒關。 她推開門走進去,摸索著坐下。 “不準拍啦!”鏡頭上她慌忙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切,大不了我讓你看回來??!”靳頊衍大言不慚,拍不到她就改拍才走出來的阿琛。 阿琛一身很正式的西服,是那種全白的顏色,身長玉立立在那里,凝視著在鏡頭外的她。 她的臉應該很紅,也應該很幸福,畢竟被他的溫柔目光所包裹,不想沉溺也難。 果然,阿衍趁機把鏡頭拉回到她身上,她整個人都呈現一種呆滯、花癡、以及幸福的狀態。 “擦擦口水”,阿衍永遠懂得適時地打擾。 她胡亂抬手擦了擦嘴,眼睛卻看著向自己一步步走來的人。 “準備好了嗎,檀太太?”阿琛站在她面前,輕聲問。 “準備好進場,還是準備好做檀先生的太太呢?”她到現在還能讀出后一個問句里邊掩飾的小心翼翼的顫抖。 周圍一片叫好聲,氣氛熱烈高昂,她不明白這個句子有隱藏含義什么值得他們如此興奮的。 不過現在明白了,他們大概是看到了阿琛在她問出這個句子時楞了一下。 “當然是做檀太太”,阿琛毫不避諱的在鏡頭前吻她,惹得周圍又是一片大喊虐狗的怪叫。 她想,他當時肯定在想:進不進場無所謂,可檀太太非你莫屬。 再之后,鏡頭一轉,是一張張笑臉,一句句真誠的祝福。 她挨個看過去,只能認出阿衍和Ben,其他的大概都被她給忘記了,卻是似曾相識。 他們站在打開大門之后的紅毯兩側,向空中拋灑著花瓣,笑意盈盈。 她想,這個訂婚的主意肯定是她決定的,因為現在的她還是依舊不想辦婚禮,那之前也應該不會好很多。 阿琛真的很遷就她。 在眾多的聲音里,她捕捉到了她自己弱弱的那一句“我有一點點緊張哎”。 阿琛的回答淹沒在了眾人的歡呼聲中。 她也注意到,視頻里的她,手篡住裙擺的布料,揪得很緊??刹粌H僅是現在的她注意到了,當時的阿琛也注意到了,因為她看見他的手準確地覆在了她捏住裙子的手背上,然后握住了…… 可阿衍那句“摔了頂多就是說明你急不可耐”她可是聽見了。 要不是為了胎教,她真想翻無數的白眼。 鏡頭又切換回了他們。 她真的不喜歡拍照,神情怎么都不自然,有些躲閃,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可阿衍總是能讓鏡頭追著她跑。 她把手搭在了阿琛的臂彎里,兩人相視一笑,然后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想,她的手心一定全是汗。 一緊張就出汗。 那條通道不長,可鏡頭像是把它拉的老遠老遠。 悠揚的琴聲合著掌聲與鮮花。 就算沒有長輩,沒有祝福,可是有他。 他們能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一直擔心著會出丑,被鞋子絆倒摔個狗吃屎、被裙子絆倒、衣服出問題……亂七八糟所有的問題都想到了,她是很緊張的,比人家明星走紅毯還要緊張。一段路,她走的小心翼翼,而他配合著她,走的很慢很慢,像是要把時間給拉長。 在安靜肅穆中給彼此戴上了戒指,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接吻,地老天荒的吻。 再然后,蛋糕被推了上來,是她喜歡的,整個表面都是巧克力,像一座香檳塔一般流動的巧克力,她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然后,整個過程都順順利利的,卻獨獨在這一節出了問題。 她就說嘛,上帝怎可如此輕易賜予完美,那他就該退位讓賢了。 再說,不完美才能成全完美,這是塵世的法則。 只見到鏡頭流轉之間,她已經把阿琛撲倒在地。 撲倒在地。 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 壓在他身上! 她把阿琛撲倒在地,壓在了他身上,表情完全懵了,和她此刻一樣。 她還是做了! 能不能馬賽克或者捂臉??! 簡直花容失色??! 當然,和阿琛比起來,她還是只能做綠葉而已。 她按下了暫停鍵,定格在了她壓在他身上的那一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