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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測測的,讓人毛骨悚然。 “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舒筱筱雖然是反應遲鈍了一點,可關鍵時刻很能識時務,知道是糊弄不過去了。 “要的就是這樣”,宓唐很滿意,眉眼上挑:“你和影帝認識?” “應該吧!” “你和影帝訂婚了?” “大概吧?!?/br> “你和影帝做了?” “……”拒絕回答這么不符合邏輯又帶顏色的問題。 “那換個問題,你把影帝給上了,不許不回答”,宓唐似笑非笑,小樣兒,看不玩死你。 “呵呵”,舒筱筱目光閃爍,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糖糖是故意的。 “不會吧?!”宓唐驚叫連連,一臉的被雷劈中,“你不是這樣的人啊,果然人不可貌相?!?/br> 舒筱筱:“……”海水可斗量否? “不行了不行了,憋不住了,我先上個廁所”,宓唐忽然間一臉的急躁樣,匆匆往紙盒里扯了紙就跑去了衛生間。 舒筱筱:“……”有必要這樣嗎,她都這個樣子了還能跑了不成。 不過她的離開倒是讓她著實松了口氣,看著緊閉的衛生間門,她摸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然后刪除了原稿,又將手機放回原處,閉著眼養神。 第165章 Medusa(2) 另一邊,為了方便幾人交談,舒筱筱的主治醫生特地把自己的辦公室讓了出來。 “Tan,你老婆的情況,我的建議是終止妊娠”,Stephen態度嚴肅:“先不說她之前一直在服用抗抑郁的藥,停藥雖然也有了快一年,可懷孕本就會增加女性患抑郁癥的風險,無論是產前抑郁還是產后抑郁,她的情況都不容樂觀,你以前就是學心理學的,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你不會不明白,每年因為患抑郁癥而自殺的人有100萬,而你夫人這樣的情況,比正常的育齡期的女性患上抑郁癥的風險高了百分之五十,而且情況一旦發生,她發生自殺的風險高達百分之八十五以上?!?/br> 檀騏琛沉著臉,沒說話。 這些個數據比誰都清楚,如果這些具體的數據也不能表明情況的嚴重性的話,那他昨晚收到的Stephen給他的那份詳盡的報告足以說明一切。至于Stephen為何會有那份資料,完全是機緣巧合,Stephen帶的一位學生正好是舒筱筱當年的心理醫生,而那個學生又恰巧把這份資料拿給他求解,所以說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他們會相遇,會牽絆。 五年前她患上了抑郁癥,雖然那些時日的表現并無太明顯的異常,可從她的調查資料里,他還是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曾經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她一直在看心理醫生,也有聽醫生的話一直在服藥。之后情況有所好轉,不知道是醫生的治療起作用還是她自己的治愈,可那之后的兩年多時間她已經基本上和先前和正常人沒有什么異常,雖然性子使然依舊不愛交際,可已經開始到各個地方旅行,藥物也停止了。大概在她出現在他家浴室之前的半年,她的抑郁癥再度復發,這一次似乎來勢洶洶,據說她已經把自己關在家里好久不出門,頭發脫落的嚴重,連帶著患上了厭食癥,對藥物的依賴性也增大,用藥量增加……那報告以及照片上的一項項,無疑都指向了情況的刻不容緩。 喬一楠面容沉靜,銀色的筆在他的指尖轉得飛快,像是一個螺旋槳,從來不會掉落,也不會發出聲音,這似乎是他凝神屏氣的結果。 只要專注于一件事,他就能把它做到盡善盡美。 只是,天下的事,唯有疾病和死亡是無法完美的。 “阿楠,你說”,可能是長時間不說話,檀騏琛一開口,嗓子竟然是啞的,像是刮擦著疼得厲害,可他似乎沒有發覺一般。 是,他清楚。只是因為是她,他小心翼翼,平時的自信無影無蹤。就好像最好的外科醫生,就算是給自己開到都能做到手不抖呼吸正常,可是面對所愛,連給她扎根針都困難,不忍,怕她疼。 喬一楠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將筆放在一旁,坐直身子:“在她的腦部檢查與掃描中并未發現任何的異常,沒有血塊也沒有因為病變產生的腫瘤壓迫神經而導致失憶,如果不是因為受到某種刺激而選擇性失憶,至少從生理上判斷的失憶根源是不存在的。如果要算異常的話,應該是她的海馬體比別人的活躍一點點,也就是說她的記憶更新和儲存更加活躍,照理來說不該忘了你?!?/br> “那你的結論?”檀騏琛放在腿上的手已經握成了拳,又松開來。 “我只是腦科醫生,從腦科的角度來講,她的懷孕并無不妥”,喬一楠實話實說:“可你就算對自己的判斷心存疑慮,在Stephen的講述之前,我想你已經有了結論,只是你的心不斷給你的腦子強烈的暗示說還有希望,這也是你之所以把我和Stephen都亟亟請來的原因,你不是不知道,只是抱著如同絕望的希望在等待宣判,其實你比誰都明白。當然,醫學上從來都是存在也允許奇跡的,可是,你敢賭嗎?”他的最后一句是看著他說出來的,也是看著他眼睛里的光瞬間熄滅而說出來的,何其殘忍,卻是不得不問。 雖然他和Stephen屬于互看不順眼互掐的類型,但在心理學方面,他還是佩服他的,而且這時候根本就不是掐架的時候。 Stephen是心理學大師勞倫斯的得意門生也是關門弟子,雖然和師傅比算不上權威,可先天加上后天,假以時日,必定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現如今的他,至少也能稱得上是半個權威。 而喬一楠在腦科方面的天賦,很多人都說,下一屆的諾貝爾醫學獎,他至少能被提名,而且獲獎的概率大于百分之五十,至少也算得上是半個權威。 一半再加一半,那就是一整個的權威。 你敢賭嗎? 這句話就像一道緊箍咒,箍得檀騏琛頭痛欲裂,連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起來,眩暈一陣一陣幾乎不曾離開,指頭已經深深陷入了手掌,點點的血跡已經滲出。 好半晌,他開口:“我知道了?!?/br> 聲音似乎是經歷了千山萬水,先是跋涉過廣袤無垠的沙漠,用沙子將它一點點的磨去,在攀登了亂石穿空的懸崖絕壁,被鋒利的巖石一下一下的趟過,血跡斑斑已經被化膿腐爛。 “阿琛,孩子以后還會有”,喬一楠站了起來,手搭在他的肩上。 面對生命,作為醫生,他是冷靜理智的。 而作為好友,他不得不理性,因為阿琛已經失了理性。 “謝謝”,檀騏琛機械的回答。 喬一楠沒再說話,只是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和Stephen一起掩上門出去。 這種時候,阿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