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建議用替身,只是這么多年,無論情況再危機,他都是自己親自上陣。 舒筱筱不想和他說話,只是轉身從藥箱里翻出藥水,示意他把袖子擼起來。 他閉嘴乖乖照做。 只是他的袖子剛擼起來,舒筱筱本來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更是一片慘白,她想過很嚴重,但沒想到如此……觸目驚心。 她拿酒精給他清洗傷口,消毒,閉著眼:“怎么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呢?!?/br> 誰說只有古代的打斗戲才會受傷的,只要是演戲,受傷都是時刻準備著的,演員是在用生命演戲。 其他的都能忍受,就是見不得他受傷,他一受傷,她立馬方寸大亂,連心都不是自己的,全系在他身上,對其他的統統不見。 她真的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卻是忍不住成為這樣的自己。 檀騏琛看她閉著眼的手在同一個位置消毒也不喊疼也不提醒,只是笑得溫潤:“因為有你啊?!?/br> 那樣子根本就不是眾人眼中散發成熟男性魅力的男神,僅僅是她眼里有依賴又有些無理取鬧的小男孩。 舒筱筱拿著棉簽的手一用力,檀騏琛就差慘叫,臉瞬間就白了,看她一秒鐘睜開眼,那一刻凌厲的眼神讓他也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噤聲默默忍受。 他早已領教過她發怒。 舒筱筱垂下眼簾,將眼里的戾氣掩住,看也不看他,只是對著不遠處的Anna道:“姐,你來?!北阏酒饋硪?。 檀騏琛眼疾手快拉住她:“去哪”,看她什么也不說一臉的倔強,越發放低聲音:“在這陪我”,拉著她就是不放手。 舒筱筱也不掙扎,站在了他一邊,還不忘特意選了個角度將陽光給遮住。 Anna和Susan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反正是不該聽見的都沒聽見,而該聽見的,也只能裝聽不見。不過自家老板那般被虐的聲音還是讓她們的三觀再度刷新,想著未來老板娘真是威武霸氣。是,連老板那么能忍的人都被虐得忍不了,老板娘是否過于威武霸氣? 不過這會兒被點名,她們兩倒是有些為難,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老板發話,兩人才如釋重負。 老板談起戀愛,別扭的可愛,根本就與男神差太遠。 簡單來說,他只會在這個女子面前,卸下無所不能,示弱,故意的。 這種不為人知的反差萌估計會讓更多的粉絲瘋狂,連已婚的她們都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Anna和Susan兩人默默交換了眼神,過來為他上藥。 看到傷口時,她自己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怪不得老板娘如此生氣,老板太拼了。 要是她老公敢帶著這么一身傷回去的話,她絕對是讓他獨自睡一個月的書房,所以所她此刻覺得老板娘還是太溫柔。 這邊倒是安靜的詭異,可不遠處的拍攝場景卻是吵吵嚷嚷。 今天本來是沒有檀騏琛的戲份的,只是特邀的演出人因為換錯航班遲遲不到,而今天天氣又出奇的好,天氣的明與人心的暗的最強烈的對比是表現沖突的最佳方式,十分適合剛剛的一幕,臨時決定讓檀騏琛先拍,只是拍了一幕就傷了自己,導演把才到的男演員罵了個狗血淋頭,管他特邀不特邀,然后一臉和顏悅色的讓檀騏琛先回去。 等包扎好傷口,檀騏琛換了衣服又把臉上的妝卸去,露出原本就白凈且360度無死角的臉,即使多了兩處被擦傷的痕跡,并不影響整張臉賞心悅目的程度。 老板要離開,Anna和Susan當然也可以放假,而舒筱筱一手挽著Anna一手拖著Susan,三人一起姿勢奇特別扭的上了保姆車的最后一排,檀騏琛一臉苦笑的坐在了她們前邊。 舒筱筱依舊話不多,只是靜靜聽著兩人在聊八卦,在聽到剛剛被罵男演員因為前一天帶著神秘女友上街被爆出戀情還被眾人圍堵時還小小驚訝了一番,因為他就是之前有過一面之交的夜爵,后面兩人也有聯系,因為兩人都是阿琛的腦殘粉。而就她昨天電話里和他說起自己在斯里蘭卡他還說有驚喜給她,沒想到驚喜就是他做錯了航班,有夠驚喜的??雌饋韺а莸钠舛疾辉趺春?,連來友情客串的人都不能幸免啊。 只是,剛剛忙著生氣,所以遠遠只看到他唯唯諾諾低頭被罵的樣子也沒打招呼,估計又要被說教一番,想想都頭疼。 相處下來,這個小朋友雖然脾氣臭了點,性格別扭傲嬌了點,其他的都還是好的,最主要的是知錯能改,只是他女朋友啊,還真想看看…… 檀騏琛從后視鏡里,就看到了一直在回避他眼光的某人,臉色一會明一會暗的,不知怎的,他覺得心里酸酸的。 她和夜爵有聯系他是知道的,兩人年齡相仿有話題,而且夜爵這人在娛樂圈口碑還不錯,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夜爵有一個相戀三年的女朋友,而他和筱筱,頂多就算是志同道合的欣賞而已,他沒有權利也沒有立場限制她交朋友。 不過,凡是能和她接觸的人,他都是已經經過了篩選。 車子沒有回酒店,而是在市中心購物廣場把Anna和Susan放下來之后一路把他們帶到了古寺院大眉伽林Mahamegha。 公元前5世紀僧伽羅人從印度遷徙到斯里蘭卡。前247年,印度孔雀王朝的阿育王派其子來島,從此僧伽羅人擯棄婆羅門教而改信佛教,311年左右,佛牙從印度傳入斯里蘭卡。 兩人站在郁郁蔥蔥的菩提樹下。 “你信仰佛教?”舒筱筱仰頭看密密麻麻的菩提葉子遮天蓋地,陽光都被擋得嚴嚴實實。 據記載,三千多年前,釋迦牟尼在中印度的摩揭陀國伽耶城南的菩提樹下悟道成佛,因此先前在印度有“吉祥樹”之稱的畢缽羅樹,就被稱為Bodhi-druma,菩提樹,“智覺”之樹。而后阿育王的女兒帶了一根菩提樹的枝條,到了與印度一衣帶水的斯里蘭卡,到了斯里蘭卡古都的大眉伽林,深深種下,到今天,此時依舊枝葉葳蕤。 千年古剎,梵音裊裊,卻是多災多難。 佛祖庇護不了他的信徒,只因為世間的本來面目就是婆娑。 檀騏琛笑而不語,只是握緊她。 “你信我嗎?”他問。 風吹過,菩提樹葉隨著風聲嘩啦啦作響,若隱若現間枝頭已經掛上了小小的菩提子,還是綠色的,藏于葉中,偶爾探出個頭來,如同好奇的孩童,估計會去要被師傅訓導。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不知道”,舒筱筱答。 她覺得她應該回答信,可是她此刻答不出來,如鯁在喉。 就算早已料到最壞的情形,可他還是有些難過。 是因?是果?是緣?還是無果? 良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