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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據說是去倒水便一去不回的小逃兵:“今晚阿琛就拜托你了?!?/br> “好”,舒筱筱把手里已經涼了的水杯里的水倒了,把杯子放桌子上。 Ben看看她,又看看樓上,終究沒再說什么,走了。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我會盡我所能幫你。 不知此時的決定,明天是陰是晴。 舒筱筱慢吞吞重新倒了水,試好水溫,才端著上樓。 把水杯給他,又把藥按劑量配好,給他吃了:“你睡吧,我在這守著”,看著他精神萎靡不振地吃完藥,她拿回杯子放一邊,等他躺好后給他掖了掖被角,又把大燈關了,換成床頭昏黃而曖昧的小燈。 “嗯”,檀騏琛也不與她爭辯,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便呼吸均勻。 舒筱筱把燈關了,抱了個毯子,在不遠處的躺椅上縮成一小團,睡去。 而燈剛剛關上,房間陷入黑暗的瞬間,閉著眼睛睡著了的人睜開眼,在黑暗里看著那人動作輕巧的拿東西,然后躺下,再然后,一切歸于平靜。 他在黑暗中躺了一會兒,起身,慢慢走過去,抱起她放回床上,自己也躺了回去,攬著她在自己懷里,吻了吻她的額頭,閉上眼睛。 筱筱,你清楚它的前世,那你的呢? 還有我的。 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 第25章 舒筱筱第二次到片場,比起第一次來,這一次的環境好了很多。 不過做演員,專業演員,很多場景,都是只能按照劇本走,想要選環境,那是不可能的。說通俗一點,就算身前是一個糞坑,只要劇本要求你跳,你必須跳,毫不猶豫,“糞”發圖強。所以,光鮮亮麗的背后,有著不為人知的辛酸。 依然,檀騏琛走在前邊,舒筱筱落在他身后兩步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前一后穿過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園林院落,即使只是門里框住的景色都足以入畫。 很明顯的,這是一座皇家別苑,再不濟也是古時候王公貴族的府邸,到處都是繁花似錦大氣奢華。 不知道過了多少道拱形門,也經過了多少的假山池魚,只是路的終點就是劇組的拍攝地,而檀騏琛的專屬休息室依舊被安排在了人跡罕至的最里邊。 到了檀騏琛的專屬休息室,Anna和Susan已經就位。 檀騏琛不急不緩,并未忙著工作,而是定定看著迷糊的差點撞上他的某人。 舒筱筱在他旁邊,看著不遠處忙碌的人,一臉的匪夷所思。 “怎么?”檀騏琛挑眉,那張臉因為這動作顯得有些輕佻而邪魅,眸子的黑色被暈染開來,形成一幅淡淡的潑墨山水。 “你有沒有覺得大家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舒筱筱看看遠處假裝在好好工作的人,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臉。 只要和他在一起,頻頻被人行注目禮是難以避免的她已經習慣。只是前一次去片場,頂多得到的是好奇的眼光,可這次,怎么說呢,除了好奇,似乎還帶了一點點的……敬畏?以及,一點點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你想多了吧”,檀騏琛淡淡道,又不著痕跡看了眼憋笑的Anna以及用服裝攔住臉小幅度抖著身體的Susan。 “或許吧”,舒筱筱敲敲腦袋,可能真的是她想多了吧。 不過這種奇怪的感覺揮之不去,毛毛的。 檀騏琛勾了勾唇角,接過Susan遞過來的衣服。 “Boss,這次的衣服有些復雜,要不我給你換?”Susan提醒道。 她真的不是想占偶像便宜,還不想英年早逝,只是這次的衣服真的繁瑣的沒法說,她在造型這一塊上自詡天資聰穎外加勤學好問,在服裝方面更是自信到沒有什么能難倒的,可這次足足花了一個小時反反復復了五次才理清頭緒。 總的來說,中國古代的服飾挺美挺有意境的,就是cao作起來麻煩。 “沒事”,檀騏琛看著默默想退縮的某人,“她給我換就行?!?/br> Anna和Susan都不是公司給他請的人,而是他的私人團隊,習慣性的稱他boss。 被點名的某人將后退了一小步的左腳收了回來,懷疑的指指自己:“我?”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他這完全就是決策失誤,她來做的話…… “嗯”,檀騏琛已經開始自顧自地把手里的服裝塞給她,然后開始脫衣服,將外衣脫下,對著明顯還沒進入狀態的某人招手:“你不是我的助理嗎,貼身的?!逼溆鄡扇嗽缫淹藞?,他說話的語氣絕對的不正經中透露著正經,可那點正經絕對壓不過那點不正經。 “……”舒筱筱覺得歌王的影響力如此巨大,偶像的另一個技能:惡趣味已經被完全開發。 你要我臉紅要我害羞我偏不,哼!看我是不是面不改色! 檀騏琛被她如同一只小刺猬一般所向披靡的樣子給逗笑了:“過來給我換衣服?!?/br> 舒筱筱大步邁了兩步和他離得很近很近,近的兩人之間就隔了一堆衣服而已。 換就換,Who怕Who?! 她把衣服一件件分離,一一擺放開來,分解后迅速理出思路,又將它們挨個兒挑了順序換了位置,逐一往他身上套。 檀騏琛只是眼神復雜的看著她,動作絕對的配合。 明明先前看起來很復雜繁瑣的衣服,可在她手里簡直易如反掌,就如同先前已經練習了無數次,一鼓作氣,每一個細節都是如此的清楚,每一個紐扣的位置都如此的服帖。 搞定! 舒筱筱拍了拍手,得意的看著他。 檀騏琛看著一臉傲嬌“求表揚”的人,不知怎的想到了家里太子,表情簡直一模一樣啊,抬手像摸太子那般安撫性地摸摸她的腦袋。 舒筱筱:?。?!怎么感覺他在安撫太子! 檀騏琛收回手,悠悠然坐下,沒一會兒,Anna帶著箱子進來,Susan不知去了哪里。 Anna看著穿戴整齊的Boss,似乎光華燦爛的有些……春心蕩漾,那臉上的笑,深深印證了那句“佛曰:不可說”。 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年,Anna當然知道什么時候能開口什么時候要裝死,她利落的挽起袖子,打開箱子開始工作。 舒筱筱撥了拔被揉亂的頭發,爬到旁邊的椅子上,因為椅子有些高,她坐上去之后腳觸不到地面,就不?;伟』蔚?,單手支著下巴看Anna化妝。 她一直覺得,化妝師是個神奇的人群,像是給人戴上了一張面具,而帶上面具之后的人,可能是本人,也可能是一直被自己囚禁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另一個自己,永遠的不能見光,就算出現也必須掩藏在假面之下。 “好了”,Anna三下兩下利落地收好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