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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又將八爪魚般纏著他的阮恬搬運至電梯,給他按好樓層,接著將阮恬纏著他的手指掰開,囑咐阮恬回家好好休息,便快速地走出電梯,徒留阮恬保持著擁抱的姿勢,一雙眼睛委屈難過又難以置信,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水淹轎廂。秦瀝毅然決然地離開,連頭都沒回一下,阮恬抵著轎廂啃著指甲,整只喵都悲傷到了極致。那香包也不知裝著什么,味道尤為獨特,嗅著頓覺身心愉悅。之后好幾天,阮恬鼻尖都仿佛縈繞著這股香味,驅之不散,讓阮恬抓心撓肝,饞得仿佛都要蔫了。他頹然地躺著沙發擼貓,貓咪乖順地趴他懷里,恐懼得絲毫不敢動彈,阮恬邊給貓咪順毛,邊氣鼓鼓地哼哼道,虧他之前還對秦瀝很感動,結果秦瀝連區區一個香包都不舍得給他,實在傷透他的心。“那香包很值錢嗎?”阮恬托起糯米滋胖乎乎的身體,對視著那雙閃爍不安的瞳眸,嚴詞厲色地控訴道:“我求他了,他還舍不得給我,你說,秦瀝是不是很過分?嗯!太過分了,他還說會對我好,以后鬼才會信他。還有你,要是秦瀝過來,你就趕快叼著香包躲起來,嗚……那香包聞著真的好舒服好舒服……”阮恬說著又悲痛起來,丟開糯米滋摟著抱枕一通發泄般地肆意揉捏,儼然將抱枕當成了秦瀝。約莫半月后,阮恬的二十四歲生日如期而至。他早早便興奮得睡不著覺,從床上打了個滾翻身爬起來,軟軟的rou墊踩著棉被,隨即又蹦到地面。落地的瞬間,阮恬頃刻化出人形,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接著面朝著鏡子,期待又好奇地掀起睡衣,手指則貼近腹部,嚴絲密縫地輕輕撫摸著柔軟微微隆起弧度的肚皮。小貓崽如今已經有四個月,阮恬腹部更能清晰地看出弧度,他盼著小貓崽能快快長大,因此只感覺時間過得太慢太慢。還要好久才能與小貓崽見面。阮恬萬分期待地輕輕摸著腹部,好像這樣就能碰到小貓崽。他的小貓崽一定會很可愛,有軟軟的絨毛,小指般的貓耳,嫩嫩小小的,能隨意地捧進掌心,還會軟軟糯糯、奶聲奶氣地喚他爹爹。阮恬想著便興奮不已,恨不能立刻就與小貓崽見面,好想舔舔小貓崽。他還要給小貓崽喂好多好多好吃的,還會給小貓崽買好多好多的漂亮衣服,將他的小貓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比所有人類都還要好看百倍。不過阮恬也還有些擔憂。小貓崽要起碼一歲才能化為人形,這之前,就只能維持小貓崽的形態,等到時候,要是他爸媽和秦瀝爸媽問他要孫子又該怎么辦??偛荒軐⑿∝堘痰疬^去,說這就是他們的孫子吧。他還不想嚇著爸媽和叔叔阿姨。再說,靈貓懷孕會比人類多兩個月的孕期,等阮恬滿十月孕期,卻還沒產子的跡象,說不定更會嚇壞兩邊的長輩。阮恬很憂慮地想,他會不會因為這事被當成妖怪?又或者,爸媽和叔叔阿姨會以為他撒謊,以為小貓崽并不是秦瀝的。要真這樣,阮恬縱然有兩張嘴,恐怕也是說不清楚的。這天中午,阮柏堂和胡施為給阮恬慶生,特地下廚做了一大桌美食,全是阮恬很愛吃的。每盤菜色香味俱全,引誘著阮恬原來意志力就不堅定的味蕾。他迅速坐到桌邊,歡歡喜喜暢快地吃起來,最愛吃的當然還是魚,胡施了解阮恬,特地給他煮了紅燒魚、剁椒魚頭、酸菜魚,阮恬愛吃什么隨便挑??傊裉烊钐裆?,他說話最管用。還吃著飯,阮恬又接到阮琪打過來的電話,說祝他生日快樂,接著問阮恬有沒有收到她寄的禮物。“收到了?!比钐竦溃骸爸x謝meimei?!?/br>阮琪給阮恬買了條圍巾,這圍巾她之前陪阮恬逛街時,就聽阮恬說喜歡,因此特意記下來,等阮恬生日的時候,便買了給他當生日禮物。阮琪道沒事,又充滿期待地問道:“哥,你喜歡嗎?”“喜歡?!比钐裾J真道。“那就好。哎,秦瀝哥送的什么禮物給你?”阮恬稍稍沉默,隨之動作微頓,表情亦有些低落沮喪,然而說出的話卻刻意裝作無所謂地道:“他沒送?!?/br>阮琪如阮恬意料之中地驚訝道:“咦,怎么會?秦瀝哥以前不是很早就將禮物送你了?!?/br>阮恬繼續假裝無所謂,說話的語氣卻兇巴巴地:“他忘記了吧?!?/br>“秦瀝哥從沒忘過,這次怎么會忘?!比铉髀牫鏊缭捓锏膽嵟粷M,連安慰道:“說不定秦瀝哥太忙,等會就送禮物來了,哥你別急,秦瀝哥絕對不會忘的,我敢保證?!?/br>阮琪這番安慰的話讓阮恬心情稍稍轉好,表面卻仍是不愿承認地道:“哼,不送就不送,誰稀罕?!?/br>他還惦記著秦瀝之前不肯送他的香包,這次送的禮物除非是香包,否則阮恬是不會輕易原諒秦瀝的。哼,他阮小恬還是很有脾氣的,更不會輕易被賄賂收買!阮柏堂和胡施聽著阮恬這番話,又轉頭看對方一眼,心底也感到很奇怪不解。秦瀝從沒忘記阮恬的生日,每年更是一早就將禮物送給阮恬了,結果今年怎么還沒動靜,不會真給忘了吧?要真忘了……阮柏堂和胡施極有默契地看穿彼此的擔憂,又隨即將視線轉向仍氣鼓鼓的阮恬。別看阮恬剛才話說得很輕描淡寫,實際秦瀝真要忘了他的生日,那恐怕就要翻天了。飯后,阮柏堂和胡施吃得太撐,便說要下樓溜達溜達消消食,又問阮恬要不要一塊去。阮恬吃完飯就窩回沙發,摟著抱枕琢磨meimei說的話,以及秦瀝究竟是太忙還是忘記了他的生日,他越想越情緒低落,更沒心情走動,便懶懶地道不去,懨懨地像是提不起精神。阮柏堂和胡施對視一眼,因此眼底的擔憂更甚。整個下午,阮恬心底都說不出的郁悶煩躁,他躺著沙發翻來覆去,就感覺整只喵都很不對勁,又不愿承認究竟惦記著什么。每隔一分鐘,他就會習慣性地看下手機,發現沒有電話沒有短信沒有qq消息,整只喵頓時像被抽空力氣。阮恬又一次取過手機時,原本熄著的屏幕突然亮起來,隨之響起悅耳的手機鈴聲。阮恬雙眼倏地一亮,視線迅速轉向屏幕,反復確認沈文勁的名字無誤后,剛提起的興致轉瞬就散了。沒有禮物,不高興不高興不高興!“喂,阮小恬,怎么不說話?”沈文勁笑著逗阮恬:“阮小恬這是要變成悶小恬了啊?!?/br>“……干嘛?”阮恬有氣無力地道。沈文勁愣了下,察覺阮恬不高興,很仗義地道:“怎么?誰敢欺負你?給哥說,哥為你報仇?!?/br>“秦瀝?!比钐裼挠牡赝鲁鰞蓚€字。“……”沈文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