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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邊就沒什么朋友,每次放學去接她的時候都是見她一個人高高仰著腦袋、獨自站在一邊,像只孤單的小天鵝。 上了高中之后,總算是有能夠邀請進家門的好朋友了,稍微腦補一下這其中有多不容易,秦媽就自顧自感動不已。 久不在家的秦爸難得顯露一次廚藝,但因為不熟悉廚房半天找不到東西,納悶地慢吞吞探出頭,看著秦媽問:“廚房里的剪刀放哪啦?” “電飯鍋下面那個抽屜里啦?!鼻貗屭s緊朝著廚房走去。 二樓。 秦暖的房間里開了地暖,她盤腿坐在地板上,手指靈巧地舞動著,一只迷你的嫩綠色小斗篷在她的手下接近成型。 “來,試一下尺寸合不合?!鼻嘏瘯簳r停下手,將躲在床底的一抹灰影拖了出來,笑瞇瞇地將小斗篷披了上去、系上口子。 “喵嗷!”貓眼瞪大的小虎斑連連炸毛,張牙舞爪試圖威嚇,可惜在熟悉了套路的秦暖手下毫無反抗之力,屈辱地被披上了綠地白鹿紋樣的斗篷。秦暖左右欣賞了一番,隨即拿起放在手邊的一頂小方帽。 這時,門外傳來一連串輕快的腳步踏著臺階的聲音。 “暖!我進來啦?!焙录鸭亚昧藘上麻T,開心地推開門走了進來,“哇,你這里好暖和啊。呃,等等……你在干嗎?” 郝佳佳的眼光一掃眼前的場面,原本歡快挑起的笑容頓時有些凝固了。 “我在練手工啊?!鼻嘏ǖ鼗卮鹬?,興致勃勃地舉起貓貓兩條前肢,正面對著好友,“我的手藝怎么樣?” “噗……還行吧。就是這個顏色……”郝佳佳抽了抽嘴角,最后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對面被迫正對她的貓貓眼神相當兇,在秦暖家里養了好些日子,被各種好吃好喝養肥的它已經不復奶貓時期的嬌小,兇狠起來本應頗具威懾力,但此時只剩下滑稽。 顏色柔和的綠底白紋斗篷,配上方方正正的綠色小方帽,那視覺效果……只能用滑稽來形容。 就是那顏色吧…… 郝佳佳憋不住笑意,又好笑心底又有些怕,心想暖暖你這么干考慮過堯哥的感受沒,還是說你就是特意做給貓貓主人看的?噫,細思恐極…… 好閨蜜上門,秦暖也不復之前那么無聊到逗貓玩,手微微一松,原本被按住的小虎斑以非同尋常的速度竄了出去,硬是從先前郝佳佳打開的門縫里擠了出去。 “來,生日禮物?!焙录鸭研蛄?,脫了拖鞋走到秦暖面前,學著她盤腿坐下,將自己帶來的禮品盒遞了過去。 她沒有再多說有關那只貓、以及燕堯的任何話題。作為秦暖唯一的女性好友,郝佳佳雖然大多時候顯得大大咧咧,其實直覺還是有些敏銳的,至少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時候又不該說。 近段時間好友臉上心里若隱若現那點煩躁、憂郁,她并不是沒有察覺。 秦暖對她露出一抹笑,手法輕快地用小剪刀拆開外面的包裝,但當她打開盒子,看見盒子里整整齊齊疊好的、某著名王姓編題人編纂的各科目齊全整套模擬題冊,眼神頓時變得憂郁了起來,說:“佳佳,你是特意來氣我的嗎?” 她將蓋子重新裝了回去,裝作沒看見那一套東西,傾身向前,上手直敲郝佳佳的腦門。 指關節觸碰皮rou,發出響亮的聲音。 “啊痛!不是啊,我以為你會喜歡的!”郝佳佳露出吃痛的小表情,那眼神里委屈中還透露著一點震驚,“你居然會不喜歡學習嗎?我一直以為你是讀書都讀傻了的類型啊……??” 秦暖:“……是嗎,你是這么看我的啊?!?/br> 少女收起剛才那一副少有的氣惱模樣,恢復成以往那心平氣和的神態,反而讓郝佳佳有點發毛。 “之前為了趕上班里的學習進度,我一直很緊迫,可能嚇到你了吧。不過之前拉下的東西差不多都補回來了,所以新學期,我不會再那樣了?!鼻嘏晕⒔忉屃艘幌?。 聽到班里距離自己最近的郝佳佳都這么說,她已經能想象自己現在在其他同學心目中的形象了。 讀書讀傻了,恩? 雖然確實覺得學習很重要,不過她也并不想讓自己變成大家眼中的書呆子。反正目前高中階段的知識點都已經差不多掌握和鞏固完成了,接下來她也是時候空一點出來和周圍的同學接觸了。 整整一個學期下來,她連班里人的名字和臉都認不熟,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因為穿越的關系而導致的不真實感,因為覺得是書里的路人而不想接觸什么的,是她當時心態過于幼稚了。 “對、對不起啦?!碧O果臉的女孩摸了摸被敲得紅紅的額頭,有點悻悻地道歉,一邊還小小聲嘀咕著,“可惡,錢程莫那個混蛋果然在騙我……” “你說了什么嗎?”秦暖微微挑了挑眉,因為聲音太輕,她沒有完全聽清,但好像也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我說,這可是我咨詢了很多人之后才得到的最佳禮物!大家都覺得送你這個很適合??!”郝佳佳眼神很認真,由于她平日里就有些傻氣,以至于秦暖居然分辨不出來她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秦暖:“……” 心中暗暗下了決定,要等郝佳佳下次生日的時候好好回報十倍分量的同性質禮物,秦暖還是黑著臉收下了這份好友的心意。 “對了……”等秦暖好不容易在內心說服自己交朋友不容易不能輕易打死的時候,郝佳佳又突然喊了一句,有點喜滋滋地說,“暖啊,你今年生日是不是只邀請了我???” “你,還有錢程莫吧。本來還想邀請梁玉,畢竟班級里還有印象的只有她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我們也不是很熟?!鼻嘏a充了一下,隨后問,“怎么了?” “不是啦,為了準備給你的禮物,我之前問了班里不少人……才發現原來他們都不知道啊——你連聶澤都沒有講啊?!焙录鸭训恼Z氣有些夸張,“你的朋友原來這么少的么!還把那個眼鏡男都算上了!” 秦暖曲起手指,做出彈額頭的手勢,沖她平靜地笑了一下。 不知為何,郝佳佳感覺這個眼神沒有笑意的笑容雖然平靜,卻有些嚇人,不由自主地又抖了一下。 咦,為什么要說又。 “等下,你還準備邀請梁玉的嗎?那女人可是當初你成績退步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嘲笑你的誒?!焙录鸭淹崃送犷^,有些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 在和秦暖走近之前,郝佳佳實際上就聽說了有關于她的諸多傳聞。比如她與秦暖這個名字截然相反的高傲、冷漠、目中無人之類。 在她們兩人成為同桌,和對方真正接觸和交談之后,郝佳佳本來已經認定這些傳聞都是無稽之談,但現在以秦暖的神態來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