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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了湯,秦媽其實已經非常高興。 循著記憶找到自己的房間,秦暖渾身無力地放下書包,一下子跌倒在床上,翻了個身,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好想吐……她得緩緩…… 想到明天有抹茶卷吃,她又忍不住有些期待。 秦媽和她記憶中早故的母親非常相似,都是那種大大咧咧的鄉音婦女,最大的愛好變著花樣喂胖家里人。 與面對聶澤時的疏離不同,秦媽那隱約與模糊的記憶重合的舉止讓秦暖一下子接受了她。她下意識想聽她的話,不想叫她傷心。 中原主翻車后產生的不良后果甚至波及了父親的工作,最后全家被迫搬離這座城市。在秦暖穿越過來的現在,她至少要好好控制自己、避開劇情、在學校扮演好乖巧學生的角色,以免再對這個脆弱的家庭產生消極影響。 說起來,明天還要上學吧。 想到這里,秦暖翻身而坐,拎起書包,將里面的練習冊倒了出來。 原本已經高考結束的她居然還要再經歷一次高考,一想到這里,她心底就產生一股難以遏抑的悲傷。 翻了翻小冊子上記錄的今天的作業,秦暖轉戰書桌,將練習冊按照科目依次排開。 中折合中學屬于折合市的重點名校,競爭壓力應該很大。記憶中原主的學習成績還算不錯,在班級屬于中游,這種重點名校的中游水平如果能一直保持的話,高考一本也是妥妥的,水平不能小看…… 秦暖翻開一本物理練習冊…… 秦暖翻開一本數學練習冊…… 秦暖翻開一本化學練習冊…… 誒?? 這題怎么做? 這個知識點為什么我沒見過? 那條輔助線為什么畫在那里? 這是哪里?我是誰? …… 為什么腦海中原主留存的記憶唯有這些知識點如此模糊?! 完、完蛋了…… 秦暖眼前一陣發黑。 第二天清晨,秦媽正在客廳對著電視練習健美cao的時候,一轉身被悄無聲息下樓的女兒嚇了一大跳。 “噯呀!嚇我一跳!傻妞你走路咋還不出聲嘞!” 秦媽一邊抱怨一邊走進廚房:“快來吃早飯,我給你熱下牛奶?!?/br> “……哦?!鼻嘏磻肱牡貞艘宦?,掩唇打了個哈欠,拉開椅子坐在餐桌邊上。 面前擺放著兩個白胖的大包子、一小碟蒸餃、一碗咸豆花以及蘸料若干,還冒著熱氣的豆花散發著醬油的咸香。 秦暖展開筷子夾住一個蒸餃放進口中,伴隨著鮮美的湯汁在口中迸濺開來,她只覺得自己皺縮了一整晚的心靈都跟著被滋潤了。 “你昨天熬夜了?”她的對面,已經用餐完畢,正展開一張報紙在看的男人冷不丁問了一句。 “呼……呼……”舀了一勺豆花努力吹涼中的秦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面坐著的是秦爸。 “恩,昨晚學習得比較遲……”秦暖心塞地回答,想了想,又有點心虛地補充了一句,“最近作業有點多……” “多注意身體。如果作業實在寫不完,我明天抽時間去和你們班主任交涉一下?!鼻匕謱蠹埾乱?,目光在秦暖臉上掃過,語氣慎重地說。 秦爸是國內某知名計算機企業的高管,平時工作很忙、日常加班,但對唯一的女兒還是很上心的。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鼻嘏D難地回答著,在心里淚流滿面。 寶寶心里苦啊。 昨天通宵翻找了原主高一到高二的教科書,秦暖很快發現了這個世界與她原先所處世界的不同。語文多了幾個不認識的歷史事件與名人、數學新添了天書般的新定理、物理知識已經學到量子力學、連化學都多了幾個新元素…… 零零碎碎的全新知識點結合起來對秦暖形成了無比巨大的挑戰,偏偏以前的原主也不是什么熱愛學習的好學生,有關知識點的記憶全是零零碎碎的,接受起來無比困難。 秦暖只能一邊翻書和以前的練習冊、一邊用電腦百度類似的題目,一路磕磕絆絆地完成作業,做到凌晨六點才勉勉強強把空白都填上,還沒法保證正確率的那種。 一想到今天還要去學校上課,她的心中更是慌得一批。 身為一個學渣,在學校不小心暴露真實水平簡直太容易了。 而她這種幾乎是大幅度‘退步’的水平,一旦被老師注意并施加關注,那可麻煩大了。 秦暖現在的狀態可是完全經不起探查。 總、總之,先想辦法把作業的事情蒙混過去,她是個學渣這種事實能瞞多久瞞多久! 吃完早餐,秦暖拎著書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時不時瞥向大門的方向。 “叮咚?!?/br> 門鈴聲響起。 秦暖不等秦媽去開門,直接拎起書包火速跑了過去。 一開門,聶澤那張帥氣的臉蛋出現在眼前,沖她燦爛地笑著:“小暖,早安?!?/br> “早?!鼻嘏首麈偠ǖ貨_他點頭回應,在秦媽曖昧的眼神中,直接關上門帶著他往外走。 那輛熟悉的銀灰色自行車正停在庭院外的路面上。 聶澤正要騎上去,卻感覺到校服衣角被拉了拉。 他疑惑地回過頭,就見自己的小女友一臉羞恥地看著他,臉頰泛紅,期期艾艾地問:“你、你作業帶了沒?”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中午十二點定時更新!我會努力日更噠~ 總覺得斷章不夠好,所以添加了一段后續內容,另外第一章也小作修改啦~ ☆、第三章 校門口熙熙攘攘,幾個風紀委員的人站在門口檢查學生的穿戴。 秦暖冷著臉匆匆走進校門的時候,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靜了一瞬。 披肩的長發沒有扎成馬尾、校服襯衫最上面的扣子似乎也沒扣好…… 三個帶著袖章的風紀委員面面相覷著,你推我我推你,最終誰都沒勇氣上前阻攔,硬是讓眼前這位有些‘違反風紀’的漂亮學姐旁若無人地進了校門。 “呵,舔狗!”一旁因為沒帶校牌而被攔下的女學生冷笑著唾棄了一句。 而面對這位勇于直言、臉上長滿雀斑的勇士,三個風紀委員一臉淡定地表示自己不是什么人都舔的: “這位同學,沒帶校牌要扣班級分的。名字?” “班級?學號” “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將身后的喧囂拋在后頭,秦暖抬頭看了看學校鐘樓顯示的時間,沒有直接走進教學樓,而是拐進了旁邊的幽靜小道。那邊有一條臨湖的林蔭道,平日里是學生們散步的去處,現在沒什么人。 她需要好好靜一靜。 一想到聶澤被她搶走整個書包的時候那副茫然又不可置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