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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里?!敝x蘭德一直盯著男人的眼神,享受著被唐睿注視著的滿足感,他反手握住唐睿的手,拉到嘴邊親吻著男人的手指。殺死他的從來都不是跑車,是他自己。不過也不是全無影響,至少這一輩子,十五歲以后,他從沒有在山路或者公路上飆過車。以前是為了他自己,為了愛著他的父母。現在還得加一個唐睿。“醒來以后我就當自己真的死過一次,”謝蘭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沉聲道,“是真的醒了,徹徹底底的醒了?!?/br>第23章情敵“你不能這么對我,這太不人道了?!敝x蘭德不滿地嘟囔著,伸過去的爪子立刻就被人拍了回來,他還想再伸過去的時候,唐??嘈χ兆×酥x蘭德不安分的手,像謝蘭德經常對他做的那樣,低頭在謝蘭德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著,舌尖抵在上齒上嘖了一聲,謝蘭德挑高了一邊的眉毛,虛張聲勢:“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br>被解開的扣子又被一顆顆扣了回去,唐睿在謝蘭德不滿的視線里從容套上了外衣,作為兩個人當中更為年長的那一個,他其實不介意偶爾包容一下年輕愛人的特殊小愛好,比如在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里做一些情人之間才有的親昵小動作。親吻,適當的觸碰,這些都可以。唐睿是一個懂得自我約束的男人,并非一個頑固不化不懂浪漫不知情趣的保守派人士。但是在對外公開的國際賽道,隨時都有可能有人路過的公共場合,一輛跑車里,在謝蘭德試圖脫他的褲子,并且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條管狀物和好幾個套子的時候,一些名為“理智”“羞恥心”以及“道德底線”的聲音立馬冒了出來,給轟著油門正準備飆車的超級跑車先生拉了一個急剎車。雙手抱在胸前,謝蘭德就這么皺著眉頭盯著把衣服穿好的唐睿。計劃了好久的“飆車”運動就這么熄火了,謝蘭德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哀怨又可憐的氣場迅速占領了狹窄的車廂空間。唐睿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忍心,他抬手輕輕在謝蘭德堆積著密集烏云的頭頂上拂過,謝蘭德佯裝生氣地瞪著微笑著的唐睿,大概其實也有那么一點點真的生氣,可惜一碰到唐睿包容寵溺的目光時就潰敗得連渣都不剩了。“就打算這么打發我了?”“公共的地方我真的沒辦法,”謝蘭德開玩笑的一句話,唐睿做起了認真的解釋,他不想讓謝蘭德覺得他是一個任性的不在乎愛人的人,就得把自己真實的需求說出來,“太緊張了,完全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可能對一部分人來講這是一種充滿刺激感的情趣?!?/br>“但我不行,真的不行?!碧祁u頭,直直地望著謝蘭德,試圖把他話里無法表達的情緒透過眼神傳達給年輕的愛人。他不知道該怎么向謝蘭德解釋,在隨時可能會被人發現的公共場合做一些私密的事情,他僅僅只是想一下就覺得難以忍受,大概也不僅僅是難受,唐睿幾乎可以預見如果謝蘭德來強的,他是絕對會向謝蘭德揮拳頭的。“你這樣我怎么可能生氣,真要生氣那也是生我自己的氣?!睌[出生氣的樣子就是想故意逗一逗唐睿,真看到唐睿一臉誠懇的表示時又很想往自己腦袋上來一拳清醒清醒,謝蘭德唉聲嘆氣,繳械投降,“早上順利談了個幾億的單子還覺得自己挺牛的,實際上就是個連討人歡心都不會的笨蛋?!?/br>謝蘭德一心想讓他和唐睿的第一次來得刺激又記憶深刻,這種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徹底占據了謝蘭德的大腦,再也塞不進去半點理智。在商場上他是以狠辣穩健聞名的年輕一代領頭羊,步步為營,穩中取勝,無往不利。在感情上他失了穩重,丟了計劃,沒了心機,像一只撲棱著翅膀的蛾子,見了唐睿就跟見了光似的一頭飛撲過去。純粹又沖動。讓唐睿為之心動的,恰恰是謝蘭德面對他時這份純粹又沖動的感情。豐沛的精力急需發泄,難得的周末不能浪費。唐睿和謝蘭德在賽車場里玩了兩個小時,后來又開車去了臨海的山道上兜了一圈,晚上回到費爾南達俱樂部,謝蘭德又拉著唐睿打了一晚上的網球。這一整天下來差點沒把唐睿給累趴下,等謝蘭德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唐睿已經裹著浴袍趴在床上睡著了。唐睿臉朝下一顆腦袋都埋在白色的柔軟枕頭里,半濕的短發松軟散亂,上半身陷在被褥里,兩條修長的小腿從浴袍里伸出來搭在床外,估計今天是真的累到了,人都睡沉了,一雙拖鞋還套在腳上。精神奕奕的謝蘭德心情頗佳,往床邊一坐,俯身下去抬手就朝著唐睿的屁股啪的拍了一下:“也不怕把自己悶著,等頭發干了再睡,乖?!?/br>被吵到的男人發出不滿的嘟囔聲,兩條小腿上下搖晃了幾下,抖抖抖地把拖鞋抖到了地上,謝蘭德還沒來得及被唐睿頗有些任性又幼稚的舉動逗樂,唐睿甩掉拖鞋后跟一只貓似的咻的一下就鉆進了被子里,只留下一顆腦袋在外面。燈光下柔順的頭發泛著濕潤焦糖的顏色,謝蘭德低頭在上面親了親,抬手關了臥室里的大燈只留下一盞壁燈,他從肩膀上拿下毛巾替唐睿慢慢擦拭著頭發,看頭發差不多干了便離開了臥室。謝蘭德披著睡衣走進書房的時候,王韜和另外兩個人已經等在那兒有一會兒了,例行把該處理的文件都處理完,結束時謝蘭德叫住了王韜。“唐先生早上的時候去過噴泉花園餐廳,問過那里的服務員您去了哪里,那時候您和莊總他們剛好離開花園餐廳乘游艇出海,李東明和林小佳他們還留在那兒?!?/br>“知道了,回去休息吧?!?/br>手指快速在褐色的木桌上敲了兩下,謝蘭德眉頭微皺,這個周末原計劃并不打算帶唐睿一起來,除去大部分時間都被工作占用沒辦法去陪唐睿以外,李東明也是一個因素。謝蘭德記憶里上輩子是在年近三十的時候因為車禍去世,從他十五歲重生至今的十年里,世界依然按照著原定的軌跡緩緩前行,他從十年前浪子回頭改邪歸正之后,在前世的記憶和經驗幫助之下更多的是借勢改變自己的生活,對其他人的原本命運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但蝴蝶振翅尚能引起千里之外的一場龍卷風,更何況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人際關系網。上輩子的李東明和這一世一樣,在外逃避了幾年后終于又回到海市,一改頹廢強勢崛起,鏟除了父親在外的私生子勢力順利繼承李家產業,那時候的謝蘭德尚且還在歐洲發瘋頹靡,和李東明也已經多年沒有聯系,因而對李東明只有一個大概的認知,那便是這人早晚都會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