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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笑著,但我還是從他話語里面聽出來了一絲絲難受。我跨坐在他身上,第一次將他撈在我懷里,不急不緩地輕拍他微彎的后脊,安慰他:“店在哪里?我們不和他們一起吃,我帶你去吃好不好?”他真的就依著這難受的姿勢環住我的腰,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尋找母親一樣,在我胸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抬起頭說:“不喜歡吃法國菜,一直都不喜歡吃?!?/br>我又問:“所以你昨天去找她了嗎?”菅越低垂著眼,睫毛眨了兩下:“沒忍住跟著他們一家人到了入住的酒店?!?/br>“你走后我就去了,在酒店對面的書店待到他們父子倆離開才敢去她?!?/br>我看著他身上的紅腫,似乎猜到了,有點不愿意再聽下去,連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再回憶起痛苦的經歷。他還是那句“沒關系的?!?,然后將我的手牽住,十指交叉,埋在我胡亂跳動的胸口,聲音不大卻又每個字都清晰地說:“她沒認出我?!?/br>“我說了自己的名字,她還是說不認識我?!?/br>“她肯定很享受著現在的生活,才會那么急切地想要趕走我?!?/br>他咽了咽口水,苦笑道:“酒店的燒水壺質量還挺好?!?/br>我真的忍不住了,顫抖的雙手狠狠捂住他的嘴巴,哭著說:“求求你了,不要說了,不要再想起了好不好?!?/br>他還是繼續笑著,眼里的那汪池水卻溢了出來。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見他流淚,上一次被他捂住了眼睛,這一次卻是以平視的角度看著他的眼淚順著嘴角滑落下來。他哭得很好看,讓我想起來清晨的玫瑰花瓣,露珠在瓣尖不負重量,搖搖欲墜,跌落凡塵,混入泥土中。是啊,他的眼淚可以因為喜悅,因為激動,因為滿足……產生。可以除了悲傷外所有情緒。淚水進了他的嘴里,菅越卻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苦澀地說:“就讓它留疤,讓我記住不要對不可能的事情產生任何幻想?!?/br>“顧行之,好羨慕你啊?!?/br>“你mama雖然去世了,確是滿心期待著你的誕生?!?/br>“而我,好像沒有人希望我存在這世上,我就是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包袱?!?/br>“誰都不想要,誰都要不起?!?/br>我用盡全身力氣,讓他感受到我的存在,一字不落地說出心聲:“菅越?!?/br>“我要?!?/br>“無論你是什么樣子,我都想要,不是想要,我必須要,我全都要?!?/br>“如果你爸爸再打你,我就打他,我不怕被其他人指責,我不要臉的。如果你mama不要你,我要你,我說不出來我有什么可以和她比較的地方?!?/br>“但是我愛你,她不愛你,這就夠了?!?/br>他加倍力氣。我們倆就像是長生樹上的藤蔓一樣,緊緊纏繞,互相依存。良久,終于聽到他的回復。“好啊?!?/br>第32章菅越比我要臉,剛從情緒里緩過來,就說自己沒哭過。讓他閉上充滿紅血絲的眼睛,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男朋友,以后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們倆個人由我負責哭,你負責笑好不好?”他真的配合地笑了笑,然后閉著眼雙手在我臉上摸索,找到嘴巴后,食指將我的嘴角微微上頂。聲音像和煦的春風一樣:“那我們就一起笑吧?!?/br>菅越可真是個狠人,前腳說一起笑,后腳就把我抱到書桌前,按著我的頭讓我‘笑’。我就想問他一句,你見過哪個學渣能對著一堆空白的試卷笑得出來?我沒問,因為他就坐在我對面,眉眼彎彎對著我笑。五分鐘抬起頭來十次,他終于忍不住了,將我們倆的專屬‘教棍’從抽屜里拿出來,在我不安生的腦袋上敲打。我委屈死了。明明是他在勾引我,老對著我笑就算了,他裸著上半身算是怎么回事?我化學也是知道一點的,酒精在常溫下揮發速度也很快,不存在像他這樣半天不干的!雖然我不可以抬頭,但我可以抬眼??!我偷摸著比較著我倆的‘rou痣’,好像我的顏色要粉嫩一點。天啊,我好gay哦!哦,我就是個gay。菅越沒看到我的小動作,端正地坐在對面看我已經做過的卷子,時不時用紅筆在空白處做批注,讓我等會兒抄在錯題本上。過了十二點他準時關掉臺燈。我飛快跑去洗漱,趁著他還沒躺下之前,‘噌’的一下,跳上了他的床。反正關了燈,他也看不清楚我此刻紅燙的臉,我故作冷靜地說:“今晚一起睡唄?!?/br>他脫褲子的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繼續脫。“怎么?睡覺的時候也想幫我‘呼呼’傷口嗎?”我連忙順著他的話點頭,怕他沒看到,又‘嗯嗯’幾聲。菅越沒穿上他那條畫有鯊魚圖案的沙灘褲,穿著平角褲躺了上來。學校這個垃圾床,兩個人的重量都承受不了,隨著他翻身的動作‘嘎吱’響了幾下。我臉更紅了,假裝沒動,卻又硬著脖子抬起來,確認門窗都關好,才又偷摸著躺了回去。萬一其他人路過的時候,聽到屋子里的響動,想歪了怎么辦!我和菅越可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下茁壯成長的好少年,怎么可能干一些有悖于……我甚至心理建設都還沒做完,就感受到背后的菅越發生了一點點變化。‘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br>我的‘小荷’才微微翹起一個不到5°的弧度,我就感受到菅越無與倫比的‘蜻蜓’頂住了我的‘荷葉尖’。菅越太不知恬恥了!我不敢亂動,紅著臉往墻壁的方向移動了一點距離。然而微風拂動下的荷葉尖上依然會有蜻蜓駐留。直到我的臉完全貼上了墻壁,不再有退路,‘蜻蜓’更不要臉了,越貼越近。我‘蜻蜓’二號,雖然不夠強,但我這個人要強,我不服輸,我非要和他這個一號一決高下。所以我翻了個身,正面對著他。總所周知,在自然界中,兩個雄性蜻蜓相遇,會發生碰撞,誰輸誰贏就看誰更硬氣了。在我們這場對弈中,菅越很明顯占有優勢,且處于最佳狀態,正當我有點敗下陣開始喘粗氣的時候,他卻離身了。這場惡斗消耗我過多精力,我有點喘不過氣來,呼吸有點綿長,眼睛蒙上一層水汽,疑惑地看著菅越。明明是漆黑一片,菅越偏偏像是看得見我的表情一樣,把我所有粗重的氣息封鎖在口腔中,捏著我的鼻子,讓我用鼻子呼氣。兩股熱氣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