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大拇指向下，沖他比了個low的手勢，第三人格不甘示弱，小拇指朝上，比了個“你就是這個”的手勢。

已經躺在手術臺的馮樂業看不下去了：“夠了你們，來個人安慰下我緊張的情緒！”

蔣戰北趕緊拋進去各種安撫。

很快，手術室的燈光亮起，蔣戰北和第三人格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候，兩個人都不出聲，默默等了很久。

破曉了，日光從天邊流淌而出，經過兩人座椅對面的窗子，涌到他們眼睛里。

手術還在繼續。

第三人格突然動了動手指：“有件事，你最好別讓他知道?！?/br>
“那你為什么試圖告訴我？”蔣戰北扭頭，兩人之間刻意拉開了半米距離，扭過頭剛好可以毫無不適的對話。

“別這么咄咄逼人，”第三人格現在沒有笑，他沒有任何表情，“這件事是我自己查到的，也是我想說出來的，與任何人無關?！?/br>
蔣戰北搓搓手說：“好吧，到底是什么事？”

第三人格盯著前方，他透過窗戶看外面的黎明景象，一切景物經過日光洗禮，散發出勃勃生機。

他張嘴，看似平靜地說：“馮樂業的所謂父母是假的，而他的親生父親，剛剛簽署一個百年無聊賭約，現在估計已經回到了聯盟中心大廈，喝著紅酒?！?/br>
蔣戰北瞪圓眼睛，拳頭捏緊又松開，捏緊又松開，幾次三番，最后終于平靜下來：“好，知道了?！?/br>
“?！?/br>
手術結束音傳來。手術室門上橘黃的燈光熄滅了，很快那扇門就要被打開。

第三人格站起來，連聲招呼也沒打，順著長長走廊走遠了，他的自由生活始于手術室，只不過現在并不喜歡這里。

蔣戰北沒有跟他告別，以后還會再見的，至于那個剛知道的秘密，馮樂業要是沒察覺，他也不會說。

門緩緩開了，人被推了出來，緩幾個小時就能好，而接下來，輪到他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