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是十分罕見的,也許蔣戰北的軟弱只對他一個人展露,馮樂業看著這張臉,這雙眼睛,突然心頭被什么觸動了一下。“馮樂業,”蔣戰北又說,“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了?!?/br>“......別這么沉重啊,cheerup?!瘪T樂業干巴巴地回了一個擁抱。不過,蔣戰北這回僅僅是用鼻尖跟他輕輕蹭了蹭,然后就松開了他。馮樂業恢復人生自由后立刻坐得端端正正,與之拉開距離。兩人分開后,一個占據沙發的一端,儼然像兩尊不同教派神像的對峙,一尊寫著“隨性隨心”,一尊寫著“高潔淳厚”。蔣戰北慢條斯理道:“帝都的娛樂活動不減反增,你知道原因吧?!?/br>當然是為了安撫民眾。“誰知道你們怎么想的,正常情況下不該是人人自危嗎?還,一提這事兒就氣!”馮樂業被剛才那一出攪得心里一團亂麻,不自在地大聲說話,虛張聲勢。話題點都get歪了。蔣戰北無奈:“你唱歌不錯,我以為你有拿名次的想法?!?/br>“你和安衍竟然在這一點上達成默契,”馮樂業繼續沒好氣地又給他解釋了個一二三,又說,“還有,你放水這么明顯,有意思么!”“那你認為什么有意思,機甲?”馮樂業說:“當然了!雖然我只是一名機甲修理師,可我做夢都想開機甲!”蔣戰北挑挑眉,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拍沙發扶手,站起來:“正好,我帶你去看個東西?!?/br>馮樂業:“?”他帶著他走出辦公室,一路向前,途中與不少軍人打了照面,那些軍人看見馮樂業跟蔣戰北走在一起,沒有驚訝——他們已經習慣這兩人走在一起了。頭上墨藍色彩鋼包裹的走廊頂部冷肅,與軍隊的氛圍相契合,它們不會掉色,因為已經融入血rou。腳下的地面則在最近新鋪了一層灰色軟膠,隨著步伐的前進,到分叉處時,有些軟膠上會用熒光綠標注不同路徑所通向的地點名稱。馮樂業跟在蔣戰北身后,低頭研究著熒光綠的標記。可是,地面上還未出現下一個標識,蔣戰北便已經停下腳步。馮樂業一頭撞他背上:“怎么不走了?”蔣戰北說:“到了?!?/br>“到了?地上沒標識啊?!瘪T樂業低頭在腳下找,沒看到熒光綠圖標。“走了?!笔Y戰北回頭淡淡看他一眼。馮樂業抬頭,發現他們的右手邊有個不起眼的門。奇怪,為什么這個門前沒有標識呢?門與墻壁的顏色相近,在經過瞳孔識別后,他們進到門內。剛進門,感應燈就亮了起來。門在身后自動合上,眼前則出現了一個高闊的空間,數道白色光束自頂棚投射下來,最終匯聚在一臺機甲的表面。馮樂業不禁屏住呼吸。這是一臺機甲,銀白色,足有五米高,機體弧線優美平滑。其右手執一把巨刃,有金色線條沿劍柄盤繞而上,劍鋒寒光冷冽,在燈光照射下微微反光。“這是ALL7,最新一代的機甲?!笔Y戰北仰頭看著那機甲,“只有這一臺是銀白色?!?/br>馮樂業超過蔣戰北,一步步走向它。走到它腿邊,他癡迷地端詳著機甲,然后伸手,輕輕撫上去。“有點涼,還有一些顆粒感?!?/br>蔣戰北的聲音在背后傳來:“這機甲怎么樣?”他似乎按下了什么開關,機甲的控制艙突然亮起來,從外部可以清楚地看清里面——同樣銀白的內部空間,超大屏的顯示器,此外,還有一個光控控制臺,都是先進的配置。“好,特別好,不是一般炫酷?!瘪T樂業眼睛在機甲上流連忘返,又問,“你打算開著它上戰場么?”“不上戰場,這個機甲不適合地面作戰。它更適合在太空中飛行、穿梭,比一般機甲更靈活?!?/br>馮樂業感嘆:“它這個顏色,就像星辰一樣,怪不得要放到太空才能大顯身手?!?/br>蔣戰北:“喜歡?”“那還用問,這么好的機甲,每個軍人都會喜歡?!瘪T樂業依依不舍地放下手。自己作為一個omega,開飛船還可以,但機甲這種東西,是不能開的。這么想想還有幾分失望,不過,說不定蔣戰北開機甲的時候可以帶上自己。誰知,蔣戰北突然說:“給你一周的時間?!?/br>馮樂業:“?”“你有一周的時間去自學怎么開機甲,”蔣戰北在他身后,聲音平靜,“學會了,這臺ALL7就送你?!?/br>馮樂業:“?。。。?!”馮樂業:“真的假的?!”“別高興太早了,”蔣戰北漫不經心道,“誰知道你能不能學會呢?”馮樂業的雙手因為興奮,直發抖,他又上前摸了摸機甲外殼,剛想沖蔣戰北表態說自己能夠學好,可對方的通訊器響了起來。肖既行來電。蔣戰北低頭查看腕帶,按出光屏。他的頭發該剪了,低頭時,棕褐色發梢微微垂下一個角度,竟帶了些頹廢之感。按下光屏上的接通鍵,他對那頭說:“這么早就打來,交代你的事都辦好了?”電話那頭肖既行的聲音很急,語速飛快地說了些什么。馮樂業聽不清內容,但他可以看見,蔣戰北的眉毛在聽到那些話后,皺在了一起,隨后,蔣戰北就對通訊器那頭說:“好,我們這就去?!?/br>他切斷通訊,隨手把機甲的能源也關了,cao作室的燈光熄滅。馮樂業問:“怎么了?”“蔣翎來了?!笔Y戰北說,“走吧,順便叫上于重鎮?!?/br>……現在的于重鎮不同以往,儼然成為一臺行走的制冷機。他本就身材瘦高,現在似乎又瘦了幾分,一頭黑色長發隨意披散,濃黑的長眉擰著,斜飛入鬢。眼神是冷的,甚至可以用空洞來形容。他長腿一跨,進了軍械處會客室,漆黑的長眼一掃四周。在注意到沙發上坐著的中年男子后,他點了下頭:“蔣參謀長?!?/br>他只跟這個人打了招呼,完全忽視了房間里另外兩個人——蔣戰北和馮樂業。馮樂業和蔣戰北雖然也都坐在沙發上,但他們不和蔣翎一起坐中間最大的那個,而是一人一個小沙發,分別坐在蔣翎所在沙發的兩側——這樣一來,他倆剛好隔著一張長方形的茶幾,面對面。蔣戰北也沒有跟于重鎮打招呼,只是沖馮樂業努努嘴。馮樂業見狀,撈起茶幾上的紫砂茶壺,給幾人倒上好茶。倒茶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不停琢磨蔣翎的來意。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前來興師問罪,畢竟自己和于重鎮偷走了他兒子的身體,結果現在不僅弄丟了那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