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壞?！?/br>
“直接人格提取?！庇谥劓偡浅詻Q，“事實上，如果沒必要，我連第一人格也不想多見?！?/br>
“這不像你，”馮樂業看著于重鎮，“你是不是覺得挺對不住他的，所以每次才那么絕情？”

果然，于重鎮梗著脖子，但是明顯在撐著臉面：“悄悄！都說了，沒有！”

……

直到最后，于重鎮還是沒有松口。

于是，手術在未見過第三人格的情況下，終于要做到最為關鍵的部分了。

馮樂業和于重鎮重回到外間觀摩，而池樹啟則開始提取人格。他全神貫注，盯著儀器屏幕，手上的動作很慢——顯然，cao作十分復雜。

馮樂業不禁屏住呼吸。

空氣仿佛變得濃稠起來，它們帶著厚重的質感，通過鼻腔鉆入肺腑，他感覺時間過得很漫長，好像池樹啟的每一個動作都成為了電影慢鏡頭，一幀一幀，永無止境似的。

“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庇谥劓偟?。

馮樂業深吸一口氣：“嗯?！?/br>
然而，兩人剛說完，就見池樹啟的手突然停頓了。他的表情也變得奇怪起來。

“怎么了？”于重鎮站起來，眼睛向儀器屏幕看去。

“......感覺哪里怪怪的，”池樹啟盯著屏幕，“剛才，二、三人格區域似乎同時動了動?！?/br>
于重鎮：“我看看?！闭f完就向手術室走來。

池樹啟停下手術刀，盯著屏幕，一臉迷惑：“不過，也許是我看錯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終于到小□□了

☆、第二十三章第三人格的報復

于重鎮之前已經親眼確認過三個人格區域，現在，他憑著驚人的記憶力回憶著，手指著屏幕輕輕描畫：“這里，形狀與之前不太一樣了?！?/br>
“輕微的輪廓變化也許只是腦部活動造成的，無傷大雅。不過......”池樹啟抬起小臂虛蹭一把額頭，“以前我還沒有遇到過類似情況?！?/br>
“人格區域不是已經確定好了嗎？”

“確定好了是沒錯......”

“那就算它區域輪廓變了，也沒影響啊?！庇谥劓傴P眼一瞪他，說，“看你個子大，沒想到膽子這么小?！?/br>
不知怎地，池樹啟被他上揚的眼尾勾得心頭一酥，但他很快就鎮靜下來，笑了：“于將軍，還是您厲害，以后我有了戶口，請您吃飯?！?/br>
“誰稀罕你的飯，快點吧?！庇谥劓傓D身出了手術室。

池樹啟繼續手術，他心里有了數，也不再多做遲疑，一步步解決，先是擺置好兩具身體，再用PC管裝下提取出來的一點東西，最后給第二人格的身體裝載了進去。

他動作很快，想必是擔心拖延時間越長越不穩定。

坐在外面的馮樂業和于重鎮對手術過程就完全是外行了，不過他們也注意到了，這手術，往往前期準備和收尾工作的時間都很漫長，而最最重要的環節，則力求迅速、準確、穩，看來，這種手術，果然年輕醫生去做更有優勢。

“好了?！背貥鋯⒏糁Ａ?，沖他們比了個OK的手勢，齜牙笑著。

馮樂業和于重鎮雙雙站起來。

“不過，他們兩具身體還要休息一上午才能適應，一時半會醒不來?！背貥鋯⒁贿吤摪状蠊右贿呎f，“手術很成功，完全按照人格區域圖提取，沒有半點損傷——于將軍，這下我的戶口可以落在帝都了吧?！?/br>
“當然，帝都歡迎你?！庇谥劓偺鹗?。

池樹啟從善如流，與他擊掌，響亮的一聲。

“真是太好了?！瘪T樂業說，“沒想到，出去轉轉都能碰上貴人！”

于重鎮瞥他一眼：“是嗎，還沒找你算賬呢，擅自出軍隊該領什么懲罰？”

“你這是越級處分，不算數?！瘪T樂業抗議，“我應該找蔣戰北領罰?！?/br>
“確定是罰？”于重鎮冷眼盯著他。

馮樂業：“......"

“看把你嚇的?！庇谥劓傕托Φ?，“略略略?！?/br>
馮樂業：“......”

池樹啟：“？??！”

池樹啟突然狂鼓掌起哄：“嘖嘖——沒看出來啊。于將軍?！?/br>
于重鎮冷漠到：“冰山一角?！?/br>
三人共同度過了一個氣氛祥和的上午，似乎一切荊棘不曾生長，一切誤會與仇恨的種子都不曾萌芽。

直到下午蔣站北蘇醒。

準確的說，是兩個蔣站北都蘇醒。

蔣站北第一人格恢復得最快，他睜開眼，就坐了起來：“馮樂業，過來?！?/br>
馮樂業不動，說：“干什么？”

“終于沒有其他人格干擾了，讓我們好好親熱親熱?！?/br>
馮樂業：“……”他就知道！

“厲害??！”池樹啟睜大眼睛，“這么直白奔放！”

于重鎮諷道：“他一直用下半身在思考?！?/br>
他走到第二人格的身體旁，摸摸那仍舊沉睡的人：“第一人格都醒了，他也該恢復了吧?！?/br>
池樹啟摸了摸后腦殼：“第一人格沒有提取出來，所以醒的快。第二人格可能要自我修復一陣子?！?/br>
那邊，蔣站北第一人格已經站起來，也走過來：“滿意了？”

于重鎮不置可否：“你也滿意了？”

兩人默契對視一眼。

蔣站北說：“我們跟你一起等第二人格，說實話，我跟他還不算熟，趁此好好認識認識?！?/br>
“煩不煩，我還想跟他過二人世界呢?！庇谥劓傔@么說著，但眼里微含喜悅。

四人圍在床邊，等著第二人格醒來。

他醒來時已經是半下午了，窗簾里微微西斜的日光強烈，給他側臉鍍上一層絨絨金色。

于重鎮見他眼睛緩緩睜開，趕緊低下頭，在床沿坐下：“醒了？感覺怎么樣?！?/br>
“嗯?！彼f，“想喝水?！?/br>
一旁的馮樂業遞給于重鎮一個盛滿水的紙杯，于重鎮端在手里試了試溫度，吹了兩口，這才遞給他。

他兩三口喝下去，顯然是渴得急了。

“身體怎么樣了？還適應嗎?！庇谥劓傃凵褚诲e不錯地注視著他，很是深情。

“已經恢復好了，這具身體十分健康?！彼f。

“......”于重鎮定定看著他。

對方露出一個微笑。

然而，一旁的馮樂業此時突然感覺不太舒服。那個微笑，感覺浮于表面，就像是......

沒有多想，于重鎮忍不住一把狠狠抱住他：“讓你受苦了?！?/br>
此時，于重鎮背對著馮樂業三人，而蔣戰北第二人格的身體則面對他們。

三人看見，聞言后的第二人格反手抱住于重鎮，繼而，笑容變得奇怪而復雜。

他說：“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