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公河的夢】

    2020年2月22日

    原創：rescueme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拐垎栮P于這句詩仙李白的詩「將進酒」，描述的是正確的嗎？「前半句正確，后半句錯誤，因為水循環沒有開始與結束，黃河之水來自降水，但流至渤海灣之后，終究會再因為蒸發而進入水循環?！?/br>
    這是我以前在國中補習班教授自然科時遇到的地球科學問題，但距離我上次站上國中講臺，已經有九年了，而距離我離開那個女孩，也已經足足有七年了。

    每當到了眾多前女友的生日當天，我總會想起她們曾經帶給我的快樂和悲傷，這是我緬懷自己逝去青春的最好方式─6月7號的蕙瑄，腳踏兩條船的雙子座；10月2號的嘉真，和我一樣優雅圓融的天秤座；11月18號的妮妮，敢愛敢恨的天蝎座…但對于那個女孩，我卻無從緬懷起，「因為我mama是鄉下人，所以她也不知道我幾月出生的?！?/br>
    在情人節剛過沒幾天，我發現我可能愛上了這個女孩，便試探著打聽她的生日，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個答桉。沒想到老天對我如此狠心，就連一年才一天讓我懷念曾經心愛的女孩的日期都無法確定，抑或是命運注定我必須365天都想著她呢？

    當年我因為補習班老闆江旺城的蓄意詐欺，欠了地下錢莊的債務，最后不堪壓力只好跑路，又因為誹謗的官司而入獄，最后成為游民，在三重天臺廣場附近待了幾個月，最后一路流浪到南部，經歷了一年多的流浪生活；幸虧以前因為創作網路而認識的網友幫助，這才找到一個養生館的工作，擔任起了柜臺的工作。

    說起我的網路，應該還算小有名氣，畢竟還出過實體書，就是河圖出社─緋夢之都系列的「大學刑法課」。

    會創作這部，是因為當初找不到同學討論刑法問題，而寫正經八百的論文也沒人會看，所以生性木訥的我就創作了這部60萬字的中短篇情色，果然引起了許多的討論。

    那法律加上情色加上工作有沒有搞頭？我不知道，但當年不時連續四、五天沒吃飯的我，聽到有一個不用付出勞力就可勝任的工作，我就欣然答應上工了，后來發現果然不需付出勞力，但是勞心的程度遠超過我以前擔任補習班老師，面對百位學生和近乎雙倍的家長時的工作量，尤其是店裡面的小姐個個都有極其精彩的人生。

    一般養生館的消費方式不外乎進入店裡面后，先經過二十分鐘到半小時的按摩，然后就是所謂的「排毒」，收費1000元，當然這是我們民雄鄉下的行情。排毒者，打手槍也，如果美容師的年齡真的過大(術語是「茶溫過高」)，或者長相無法讓我青睞，我可能就會放棄排毒的服務，而選擇乖乖享受兩個小時1000塊的純按摩，不過這是我們民雄的行情，民雄沿著省道一整排的養生館，茶溫通常高到我不堪入目，偶爾遇到不錯的美容師，我才會享受這一般俗稱0.3的排毒服務。

    我在重新找到教職前的最后一份工作，就是在臺南的養生館擔任早班的柜臺，但是那間消費類似我們民雄養生館的店家名稱卻叫做美容舒活館，收費是一小時1300，消費過程當中就不能選擇要純按摩，要嘛就是乖乖接受美容師銷魂的服務，要嘛就是「打槍」，亦即換個看起來比較順眼的美容師，然后接受按摩和排毒的進程。

    由于以前擔任過飯店柜臺的工作，所以對這工作也算駕輕就熟，總之就是接待客人、安排房間，差別只是還要安排美容師進入房間進行按摩和接下來的部分。

    由于之前的早班柜臺職缺連續遇到兩個無心工作的「浮浪狂」，加上剛開幕小姐還沒到位，所以即使地點不錯，店租要九萬臺幣，業績卻也只是馬馬虎虎，甚至讓股東想要退股。

    有了我加入后，因為我雖然年近四十，卻勉強還算是網路世代，所以對于經營網路客人這一塊，比起過去上一代的經營模式，就顯然對店裡幫助不小，像我會利用之前對伊莉論壇、小女人論壇、捷克論壇等的了解，幫店裡發表一些廣告，尤其是伊莉論壇的成人夜游討論區，還不能直接講出聯絡方式或店家名稱，所以我往往傷透腦筋，只為了想出一篇讓人足以解碼而來店裡消費的「假經驗分享」，藉以幫助店裡的小姐能夠賺到不低于她們預期的收入。

    為了在伊莉發表廣告文，我曾寫過標題為「東平相的崛起」的夜游討論，是為了介紹我們店位于哪條道路上，另外標題為「臺南老兵，偷襲珍珠港、火奴魯魯、檀香山海戰經驗分享」的廣告文，則是把店名用幾乎已經是明示的方式分享了出來。

    在我的幫助下，店裡的一些小姐確實有比較穩定的收入了，在我來之前曾經連續好幾天「槓龜」(就是沒有生意，當天沒得開班，所以0收入)的大姐，也連續一個月都不再槓龜了，更讓我對人生重新拾起了信心，原來我不只能教書、養牛、做工、做飯店、寫，就連高級GTO都能勝任??！但想起從剛入行到上手，被客人喝斥、被小姐質疑能力或為難的各種難堪經驗，還不時在整理垃圾桶時聞到刺鼻的「漂白水」味道，甚至自己雙手也沾到客人噁心的體液，唉，沒想到八大行業是那麼難為啊，更不是一個法律系畢業的我曾經想過會遭遇到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