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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茍不問你儂我儂的劇情,只覺得身體都被掏空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實在是太可怕了。鄭文昊洗完澡下來,就瞧見陳宇陽懶洋洋的樣子,忍不住皺了下眉頭,說道:“不就是一個晚會,不喜歡的話別參加就是了,學生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弄什么亂七八糟的?!?/br>他本來就不滿意陳宇陽上臺,還是跟別人演情侶,雖然知道是假的他還是十分不爽。陳宇陽翻了個白眼,爬起來說道:“不行,我都惡心了一個月了,現在暫停的話豈不是全功盡棄!哥,你不許有小動作,不然我會生氣的!”想到他哥的前科,陳宇陽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瞇著眼睛警告道,一開始的時候能拒絕他就拒絕了,現在都熬過了一個月,眼看著就要上臺表演,這時候要放棄前面豈不是做白工!鄭文昊挑了挑眉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倒是也沒拒絕,反倒是帶著幾分期待說道:“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陽陽穿裙子的樣子?!?/br>陳宇陽瞥了他一眼,覺得不能滿足他的惡趣味,連忙說道:“你想太多,什么裙子,古代大家不都是穿裙子,梁山伯穿的也是裙子啊,大家都差不多?!?/br>鄭文昊挑了挑眉頭沒說話,但到底是怎么想的無人可知。很快就到了元旦匯演,等真的穿上那一身之后,陳宇陽就想要收回原先的話,什么一樣,男式女式能一樣嗎!看著那假發套,陳宇陽再一次想死:“用得著這么隆重嗎?”顧曼曼哈哈一笑,說道:“當然要,剛才書生裝劇情看起來gaygay的,現在就需要你女裝來突破一些,別動,我刷一下睫毛?!?/br>是的,不但要穿女裝還得化妝,陳宇陽索性閉上眼睛,幸好顧曼曼的動作很快,就給他卷了個睫毛上個了唇彩,把他推上去的時候還頗有幾分嫉妒:“年輕就是好,皮膚真嫩?!?/br>嫩嫩噠的陳宇陽一臉生無可戀的走上舞臺,沒走幾步被裙子絆了一下差點沒摔倒,結果臺下哄笑一片,其中有幾個愛作的還特別吹了口哨,調戲的意味顯而易見。陳宇陽翻了個白眼,輕輕咳嗽了一聲,大步朝著舞臺中央走去,張珣在旁邊使勁的給他使眼色,結果他毫無自覺,張珣只好出聲喊道:“悲傷,要悲傷!”陳宇陽這才想到自己這是要化蝶了,連忙臉色一變耷拉下來,一副很用力的表現悲傷的樣子,如果陸詩云和莘海洋在這兒肯定會吐槽,就他這個演技還能女主角,簡直是讓人嫉妒。陳宇陽完全不覺得自己顯露于表的悲傷有什么不對,他甚至覺得自己還超常發揮了,渾然不知他故意擰著眉頭說著“悲痛”臺詞的模樣,活像是便秘似得。臺下笑倒了一片,鄭文昊從剛才的驚艷中回過神來,這會兒倒是有些不痛快起來,他家陽陽這么好看,表演的這么努力,他們不認真看也就罷了,居然在下面哄堂大笑。鄭文昊掃了一眼身邊憋笑的人,后者嚇了一跳收斂了笑容,渾然不知自己惹到這位大人物那兒了,方才不還好好的嗎,這節目多好笑?任由臺下哄笑升天,臺上的陳宇陽老老實實的走著臺步,不得不說他的記憶力還是不錯的,念出來的臺詞一字不差,走的方位也絲毫不偏離,唯一可惜的就是,聲音實在是太平板了,任由他如何捂住臉孔,大家都覺得在梁山伯的墳前,祝英臺那叫一個幸災樂禍。死去的梁山伯茍不問也是這么覺得的,陳宇陽趴在他身邊深情的哭的時候,他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忍不住偷偷睜開眼去看,結果就看見陳宇陽面無表情的念臺詞呢。茍不問擰著眉頭,卻見陳宇陽注意到他睜開眼了,趁著大家看不見他的時候忽然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跟那悲痛欲絕的臺詞形成了鮮明對比。茍不問憋不住噗嗤一笑,整個人抽了一下。張珣在旁邊偷眼著呢,這會兒笑了一聲:“梁山伯詐尸了!”這位顯然忘記自己還帶著話筒了,一下子全場都聽見了,哄笑聲再一次傳來,陳宇陽這次也忍不住了,索性撲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祝英臺的悲傷流淌了一地。從臺上下去的時候,陳宇陽眼中還是笑出來的淚水,他抹了一把眼睛,結果手上黑了一片,可見顧曼曼用的眼線筆睫毛膏什么的一點兒也不防水。看見他的大花臉,臺下原本沒笑的幾個人也哈哈大笑起來,弄得下一個節目十分無語,上臺表演了十分鐘下面的人還在哈哈大笑,天知道他們的朗誦多么的嚴肅。陳宇陽趕緊進了洗手間,一照鏡子差點沒把自己嚇死,十分佩服女生們平時化妝的勇氣,以及記住明天要勸勸顧曼曼要用好一點的化妝品,不然人家哭梨花帶雨,你哭梨花帶黑水!沖洗了幾下,臉頰還是有些臟兮兮的,陳宇陽恍然記得女生似乎還需要卸妝液的,化妝品真的是一種奇怪的東西,不防水的用水洗還洗不干凈。正在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陳宇陽抬頭一看,笑著說道:“哥,你怎么來了,等我下?!?/br>鄭文昊走到他身邊,見他用力搓的眼睛都紅了,皺了皺眉說道:“別洗了,我讓人準備了卸妝液,回去再洗吧,別到時候把皮都搓破了?!?/br>陳宇陽也覺得眼皮那兒火辣辣的,撲了兩下水就決定放棄了,一邊吐槽道:“也太難洗了,總覺得女生用的東西都違反自然規律!”鄭文昊聽著覺得好笑,等他抬頭卻微微一愣,陳宇陽的發套還沒摘下來,身上穿著的還是大紅色的戲服,這會兒剛洗了臉,在衛生間的燈光下顯得分外的水嫩,再加上眼睛旁邊紅彤彤的,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十分惹人垂憐。鄭文昊幾乎是控制不住的靠近他,在他的眼角輕輕的印下一個親吻,陳宇陽瑟縮了一下,這次卻沒有退開去,只是看著他不說話。鄭文昊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發現上頭是鳳冠沒地方下手,只好說道:“去把戲服換了吧,穿著這身也難受?!?/br>陳宇陽點了點頭,乖乖的走了出去,但兩人之間的那種氛圍明眼人都看出有問題來。等他開始換衣服的時候,張珣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左看右看低聲問道:“哎,陳宇陽,那個,外頭的那個人是你親哥嗎?”陳宇陽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解釋了一句:“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我們一塊兒長大的?!?/br>張珣似乎松了口氣,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br>陳宇陽奇怪的問道:“什么那就好?張珣同學,你今晚上怎么奇奇怪怪的,剛才還頻頻出錯,說,你是不是猴子派來搗蛋的!”張珣翻了個白眼,看著他欲言又止,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到底是沒說,臨走的時候只笑著吐槽了一句:“你哥也忒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