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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覺得自己是走火入魔了,因為他甚至覺得葉幕緩緩靠近的呼吸都帶著誘人的甜美氣息,這氣息誘惑著他,勾引著他心底的小火苗不斷地壯大,壯大,好想……然后葉幕終于說話了,只聽他失落而傷心地說,“小希不要再生爸爸的氣了好不好?”維希爾一愣,低頭不說話。其實……雖然表面上他是因為爸爸的太不著調而生氣,但是……盡管不想承認,但是他知道,那是他害怕了。他害怕面對他,害怕看到他,害怕……自己真的會做出什么無法被道德允許的事情,那個時候,他要怎么辦呢?到時候,不理他的人,就是他了吧。自己唯一的兒子,最親密的兒子,卻對他有那種難以啟齒的想法,他一定會很失望吧……可是,真的要就這樣一直做一個乖乖的“孩子”嗎?好不甘心……葉幕見維希爾沒有回應,腦袋更加無精打采地耷拉在維希爾胸前,“其實……爸爸只是太害怕小希會離開爸爸,所以,才會說出那種話的?!?/br>“以后爸爸再也不說這種話了好不好?”維希爾靠近葉幕的那邊臉紅紅的,心里有種酸酸的痛楚,然而,他還是一字字堅定地說,“我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闭f完后,他又在心里補了一句,只要,你不要先離開我。葉幕笑了出來,他的笑聲也很好聽,一點都不像是“五十多歲的人”,反而像是一個真正的少年,清脆的,充滿著輕快,愉悅的笑聲,里面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惡作劇得逞的小小得意。維希爾簡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匆匆忙忙塞了一支“烤rou”到葉幕嘴里,惹來葉幕一陣口齒不清的“唔唔唔”。維希爾這才想到rou才剛烤好,說不定會很燙的,慌了,再也顧不上別扭,掰過葉幕的臉仔細地看,葉幕兩眼淚汪汪地控訴,“小希要謀殺親父嗎?”維希爾其實很心疼,可是一聽葉幕的話,莫名其妙就想到了那個成語,謀殺親……他趕緊搖搖頭,專心致志地研究起葉幕被他不慎燙傷的嘴唇。粉紅色的嘴唇看上去軟軟的,因為沾著幾絲油膩,所以顯得更加誘人。維希爾顧不上心猿意馬,只是很自責又心疼地輕輕摸了一下嘴角的一個小泡泡,叫了一聲,“等我一下”就飛快地向某個方向跑。維希爾離開后,葉幕就懶洋洋地躺在了草地上,今天,是第十天。維希爾捧著水和河邊長著的一點小草藥回來了,然后他就驚訝地發現,他的爸爸在這么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內,竟然又以天為被地為床地睡著了。維希爾無奈地蹲到他面前,手指頭不甘心地戳了戳某人白嫩嫩的臉頰,“喂,你是豬嗎?”吃了睡,睡了吃的,豬都不好意思和他比吧。不對,維希爾又想,葉爸爸是豬的話,那他不也是豬嗎?一大一小兩只豬,當然他才是大的那只,一起在這顆無人的小星球上,就這么一直生活下去。這樣……似乎也不錯呢。雖然患者已經睡著了,可是水泡還是要處理的,維希爾小豬小心翼翼地把豬爸爸的頭微微抬起,放到自己的腿上,開始給他細細地涂抹長泡的地方。維希爾的動作已經很輕了,可葉幕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定的影響,朦朦朧朧地睜開眼,他似乎看出了維希爾在做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他就這么靜靜睜著眼睛似懂非懂地看了一會兒,在維希爾結束的時候,他突然捧住維希爾的臉,在維希爾瞬間僵硬的表情中,用沒有擦過的嘴在他干凈的左臉上印下了一個油汪汪的吻,說了一聲,“小希晚安?!?/br>維希爾像傻了一樣,手指停留在離那個“油吻”幾厘米遠的地方,良久,他嘟囔了一聲,“真是臟得要命”,最終卻沒有把那個“要命”的吻擦掉。他慢慢地側身,也躺在了葉幕身后,看著葉幕蜷縮的背影,這么小小的一只。維希爾緩緩靠過去,猶豫了一下,靜悄悄地伸手搭在葉幕腰前,這樣看上去,就像是他把葉幕整個都包在了懷里一樣。他因為著渺小而不為人知的動作而感到滿足,好看的薄唇微微彎了彎,深藍如汪洋的眼眸中,溫柔也像海水一樣地綿延不絕。他靜悄悄地靠著他,也小聲說了句,“晚安”,然后就沐浴在最親密的人的甜美氣味中睡去。頭頂被公然無視的大太陽還在很無奈地照著。·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反而睡不下去。維希爾半夜三更的又醒了,手往旁邊一摸,葉幕居然又不在!他馬上就坐直了身子,想到葉幕上次半夜失蹤,是去……洗澡了?維希爾臉紅了紅,心里堅定地表示這是擔心晚上不安全,然而懷揣著不可言說的期待往小河邊走。走到上次葉幕洗澡的地方,那里卻已經沒有了上次勾魂奪魄的水妖先生。也許是換個地方洗澡了呢?維希爾這么想,心底卻忍不住開始擔憂,腳步匆匆地往上游跑。沒有,沒有。維希爾在月夜里狂奔,哪里都沒有,葉幕失蹤了!維希爾在上游跑了一圈,又開始往下跑,終于,在他幾乎要急瘋之前,在下游的某處,他發現了一架醒目的機甲。機甲旁邊,兩個少年正緊緊地擁抱在一一起。那個挺拔的黑發少年正背對著他,他的肩膀上,露出了一個金燦燦的腦袋,腰上也環著一雙他明著暗著看過無數次的,無比熟悉的手。維希爾左臉上的油漬已經干涸,但是那油滑又軟膩的觸感卻似乎依然留在上面,讓人不舍得擦去。而留下它的主人,此時已經與另一個人抱在一起,緊緊的,仿佛旁若無人。維希爾渾身都在發冷,心臟更是抽搐一樣的疼,緊隨而來的,是腦袋里一陣翻天覆地的劇痛。·畫外音:維希爾(陰狠冷笑):我,才是正牌未婚夫。第60章未來星際ABO(八)維希爾的腦袋疼得像是要裂開,有無數或清晰或模糊的碎片從腦海中飛快地滑過,碎片里有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事。而最后的最后,所有的畫面都定格在了那個只拿著一個普普通通的碎石片,卻把幾乎是他三四倍大的蟲族切得七零八落的,面無表情的少年。爸爸么……呵呵。維希爾藍色的瞳孔漸漸轉深,變得好似海一般不可見底。他小心地把自己藏在樹后,看著那“難舍難分”的兩人。七天的試煉,對許亦辰來說并不難,可是他卻過得比誰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