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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何人?”樓疏月的身體不可遏制地晃了晃,嗓音干澀地說,“我是你的師尊啊?!?/br>葉幕皺眉,“我沒有師尊?!?/br>樓疏月心中大慟,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他,沒有第一時間將他護住,所以,他已經不配當小徒弟的師尊了嗎?與樓疏月的痛苦難當不同,沐景衣顯得心情尤其不錯,連許久沒有變化的好感度都加了5,變成了90。尤其在葉幕毫不猶豫地說出“我沒有師尊”后,他更加開懷,笑瞇瞇地靠在葉幕肩上,說道,“小幕沒有師尊,只有……”他輕輕咬了下葉幕的脖子,轉頭看著呆立的樓疏月,“夫君?!?/br>999:居然漲了好感!葉幕:看來我知道剩下的10點好感要怎么刷了。葉幕的臉適時地紅了,他想扒開這只八爪魚,似乎又怕生性多疑的沐景衣多想,一時間進退兩難。沐景衣卻趁機又吃了一番豆腐,看在被人眼中,儼然就是情深意濃的打情罵俏。樓疏月被一而再再而再地刺激,早就瀕臨失控邊緣,一看沐景衣肆無忌憚的挑釁,終于忍不住出手了,劍光小心地避開了葉幕,卻帶著濃厚的殺意直取沐景衣。沐景衣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堪堪避開要害,被凌厲的劍光劃中,鮮血頓時撒了一地。葉幕大驚,連忙跑去將他扶起,沐景衣虛弱地靠在他懷里,看上去仿佛奄奄一息。樓疏月此時神志不清,見沐景衣受傷,還想一鼓作氣地直接把這個可恨的搶走他小徒弟的人送入地獄。葉幕見這人對愛人來勢洶洶,殺氣騰騰,也不再客氣,召出自己的佩劍,用的招式正是樓疏月剛才打傷沐景衣的那一招。樓疏月看著那把劍,臉上露出懷念之色。那是在小徒弟13歲那年,為了給小徒弟一份最完美的禮物,他從一處上古秘境中取出神煉石,以仙家秘法萃取靈力,鍛造了七七四十九日才打造出了這把劍,他永遠都記得小徒弟收到這把劍時臉上欣喜的表情。而現在,小徒弟要用這把他親手打造的劍,用他親自教授的法術,來取他的性命了。樓疏月手中的劍鏘然落地,小徒弟要殺他,他怎么能拒絕?又怎么拒絕得了?能死在小徒弟手中,不也比活著看他與別人恩愛纏綿,卻對他說,“我沒有師尊”更幸福嗎?閃著寒光的劍沒入軀體,滿頭銀發散開,混著嫣紅的鮮血,有一種瀕臨絕望的美感。樓疏月眼睛眨也不眨,溫柔地看著面前他從小看到大的面孔,那從見面開始就淡漠無情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錯愕,下意識地要把劍抽出,樓疏月卻艱難地握住劍刃,說道,“小幕……師尊……一直都在找你……一直……都很想你……一直……愛著你……再叫我一聲……師尊……好……嗎……”葉幕怔怔地看著樓疏月苦苦哀求的模樣,最終也沒有說出他想聽到的話。樓疏月落寞而虛弱地笑了笑,充滿眷戀與不舍,卻又很滿足解脫一般地閉上了眼睛。從此,世間再無風清真人。沐景衣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心情好得不得了。一直以來,樓疏月就像他心里的一根刺,這十年來,他與葉幕日漸親密,可每次當他要沉浸其中的時候,他就會想起葉幕之所以會“愛”他,是因為情蠱,而他真正愛的人,卻是他那個迂腐而不知情趣的師尊。每次想到這里,他就如鯁在喉,同時感到深深的不安。如果有一天,情蠱失效了,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了他真正愛的人不是他,如果他看到了他曾經最愛的師尊……他,會離開他嗎?沐景衣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忍受葉幕離開他的樣子,他們在一起的十年,難道就比不過他與他那師尊的十年?盡管這么告訴自己,可沐景衣始終無法釋懷,總是活在不知何時就會失去的恐慌中。而現在,樓疏月死了,還是被葉幕毫不猶豫地一劍刺死,干干凈凈,利利落落,他不安的根源一下子就消失了。“沐景衣好感度5,當前好感95?!?/br>沐景衣心情大好地將葉幕摟緊懷里,看了看四周,愜意地說,“這個地方臟了,下次換個山清水秀的去處?!?/br>葉幕低低“嗯”了一聲,眸子神色看不清楚。沐景衣不愧是天地是我家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又安靜又風景優美的地方,再次定居下來。999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話都不說了,顯然是在賭氣。葉幕在窗前把靈鶴放進來,取出靈鶴攜帶的信件,感覺時候差不多了,于是說,“樓疏月沒死?!?/br>999:?。。?!葉幕:我避開了要害,所以只是看上去像重傷死亡,其實只是假死而已。以樓疏月的修為,這幾天應該已經沒事了。999:TAT葉幕:乖,樓疏月是這具身體的師尊,如果我真的把他殺了,這具身體也會反抗的。999淚眼朦朧,終于想起了它的正事:沐渣渣還剩的5點好感怎么辦?葉幕打開信封,里面是一枚鳳凰羽。鳳凰羽加蠱王血,能讓所有人甚至是飛升渡劫期的修士瞬間麻痹,他緩緩勾起唇角,“馬上?!?/br>這幾個月,沐景衣一直在各個秘境東奔西跑。他不知道從哪里打聽來了葉幕的生辰,又聽說葉幕當年送了他師尊一塊定情信物,雖然現在已經不可能記得了,但他卻老大不樂意他和別人定過情,于是東奔西顧地也費盡心思找來塊上古的玉石,把人間幾百個玉石師傅通通抓了來,逼他們數日不吃不喝地打造好了一枚束發的玉簪子。沐景衣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手中的物件兒,玉簪子通體晶瑩,觸手溫潤,其內光華流轉,仿佛有源源不絕的靈氣在流動。如此珍貴的玉料卻僅僅用來打造一枚玉簪子,很多修士見了,恐怕都會大嘆暴殄天物,可沐景衣還覺得少了點什么。葉幕是他的,他送他的東西上也應該有他的印記。于是,他又慢悠悠坐下來,學著這幾日看到的那些師傅的作法,拿著把玉石刻刀,仔仔細細地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期間還不慎把手劃了一下。這點小傷對沐景衣來說當然不算什么,不過他卻很心機了一把,想著,一定要不經意地讓葉幕瞧見這個傷口,順勢賣把慘,然后晚上他就可以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嘿嘿沐景衣終于把玉簪子別到了葉幕頭上,長長的如綢緞一般的黑發在他手中收攏,高高別起,無所遮擋的容顏讓他有一瞬間的窒息,眼中泛上癡迷。葉幕如同往常一樣乖順地靠近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