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叫過來,我和他還能聊聊天解悶,可樂仔一棍子下去打不出個悶屁?!?/br>莫正楠把電視遙控器塞到費覺手里,一本正經說:“電視機里那么多人,你挑一個,肯定有人能解你的悶?!?/br>“紅蝦忙什么呢?”費覺坐了起來。莫正楠給他開了電視,站在一邊調節目:“看新聞還是看綜藝?音樂節目聽聽歌?”費覺長嘆了聲,側著左肩靠在枕頭上,哀怨道:“這只白眼榴蓮,我帶了他這么多年,轉頭就抱上了別人大腿?!?/br>莫正楠調到了檔電視劇,放下遙控器,說:“你也別怪他,幫我跑腿總比跟著你一個半殘強?!?/br>費覺鼓圓了眼睛爭辯:“傷筋動骨一百天,一百天之后我百米跑都能贏過你,你信不信?”莫正楠頭一低,摸著鼻梁笑了。費覺嫌他,擺手道:“你怎么笑這么惡心,要走趕緊走,別在我這里礙眼了?!?/br>莫正楠俯身摟著他脖子親了他一口,聲音里帶笑意:“你怎么這么可愛?!?/br>費覺一怵,話沒接上半句,又被莫正楠親去兩下,莫正楠問他:“我去吃個午飯,要不要給你帶點什么上來?”費覺擦擦嘴巴,推開莫正楠,攆他走:“你也別上來了,被你一惡心,什么胃口都沒了?!?/br>莫正楠忙說:“那我走了,不倒你胃口了,午飯多吃些,你太瘦了,多長些rou,抱起來也舒服?!?/br>費覺面無表情,把電視機音量調高,莫正楠退了出去,臨走前再三叮囑候在門外的可樂仔,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費覺離開他的視線,絕不能讓他踏出病房半步。“他要問你借手機打電話也別給,不能讓他往外打電話?!彼€說道。莫正楠從醫院出來就去了龍宮酒店,他訂了個包間,坐下后要了壺龍井,茶水上桌,他喝了兩杯,包間里遲遲不見第二個人。莫正楠把菜單反復研究了好幾遍,再看不出什么花樣來了,給九爺和蛇七分別打了通電話。九爺笑著回話,說是路上堵車,還有十分鐘就到,讓莫正楠幫他要一份福建炒面。蛇七的手機關機,怎么都打不通,莫正楠留下兩則語音信息,他說話溫聲溫氣的,第一則留言里,他和蛇七道:蛇叔,九爺也快到了,不知道您現在到哪兒了?第二則他說:蛇叔,吃早茶要是沒空的話,我們宵夜再聚吧,正好周游今晚就從泰國回來了,我帶他去您的海鮮檔宵夜啊。您要是不信我的話,可以去碼頭問問,泰北今天過來兩艘船,他跟一艘漁船一起回來。九爺要的福建炒面上了桌,他人卻還不現身,莫正楠倒不著急,翹著二郎腿和紅蝦通話。“九爺到哪里了?”莫正楠問道。“現在在龍宮附近停車?!奔t蝦說,“他從一間茶室過來的,品味茶室,他進去之后沒多久,蛇七的車就到了?!?/br>莫正楠不慌不忙,喝了一小口茶:“去茶室之前,他還見過什么人沒有?”“有?!奔t蝦頓了頓才說,“去了間太極會館,還上了一個人的車?!?/br>莫正楠眉毛聳起:“什么人?”“查了下車牌,”紅蝦說,“是個條子……”“條子?”莫正楠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紅蝦道:“叫方興瀾,負責康博士那單案子的條子?!彼终Z速飛快地接著說了句:“對了莫少,以防萬一,我找了個機場的朋友幫忙留意周游,人很可靠,你放心?!?/br>兩人結束了通話,莫正楠往杯子里添茶,手上把玩起了打火機,金屬殼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桌面。他玩了很久,思量了很長一段時間,莫正楠忽地笑了出來。方興瀾才踏進警局,眼前掠過個高個子女人和幾名警員說笑的身影,他一轉身趕緊往外走,不等他跨出門口,他身后已經響起了女人呼喚他的聲音。“方警官……方警官!你等等啊,喂!方興瀾!”女人追得急,越喊越大聲,周圍不少人都朝方興瀾這里看了過來。方興瀾停下腳步,站在一盆金桔樹邊上,笑著和女人打招呼:“劉記者,好久不見?!?/br>“唉,方……方警官……”劉記者穿格紋襯衣,黑色牛仔褲,粉黛未施,頭發剔得比方興瀾還要短,身上挎兩個大包,人瘦,顯得眼睛特別大,她一邊試著平穩呼吸一邊和方興瀾說話,冒出來的句子活像蓄滿泡沫的汽水,吱吱地往外冒氣。“方警官啊,你……走得比我跑得還快啊,是多不想見到我?”劉記者用手扇風,嘴角帶笑。方興瀾辯白道:“怎么會,只是劉記者不是去了社會版,不跟罪案這邊了嗎?”“您說有組織犯罪是算社會新聞還是罪案新聞?”方興瀾歪著嘴角笑,劉記者也笑,拿出本子和圓珠筆,低著頭說:“是不是灰色地帶?”言罷,她從本子里抽出了張照片,那是張高中畢業照,排成四列的少男少女里有個女孩兒被紅色水筆給圈了出來。劉記者指著女孩兒問方興瀾:“這個女孩兒您還有印象嗎?”“誰?”“楚俏啊?!眲⒂浾哒f,“胡志寬綁架的那個女的,這是她的高中畢業照,聽說人的樣子沒怎么變…”方興瀾琢磨了陣,看著劉記者:“這事情都過去多久了,讀者早就不感興趣了吧?注意新聞時效性啊劉大記者?!?/br>“男綁匪,女人質,還是個又漂亮,過去又曲折的女人質,永遠不過時?!眲⒂浾甙颜掌瑠A了回去,說得頭頭是道,“您沒聽說嗎?已經有人想投資拍電影了?!?/br>“炸都炸死了?!狈脚d瀾說,“胡志寬我們都辨認了好久才確定身份?!?/br>“真的炸死了?還是她炸死了,結案才比較方便?八大案已經引起了太多恐慌了,我沒說錯吧?”方興瀾一抬眼睛,迎上劉記者質詢,迫切的眼神,他將她臉上的斑斑點點,歲月痕跡全都收入眼中,她不年輕,皮膚保養似乎也很懈怠,她臉上涌著激動的紅光。方興瀾拍了下衣服,和氣地說:“怪不得你喜歡找我問東問西啊,你這樣說話給別人聽到……”“警察打女人算社會新聞還是罪案新聞?”劉記者快嘴快舌。方興瀾扭正領帶的領結,沒說話。劉記者又道:“我聽說馬會的六百萬沒找回來啊?!?/br>方興瀾微笑:“那天我就在現場,鈔票炸得滿天亂飛,爆炸啊,劉記者,爆炸之后就有火災,錢再怎么說都是紙的,一把火燒下來還能剩多少?”“那藍寶石呢?也能燒沒了?警方沒說把項鏈找回來了吧?!?/br>“也沒說沒找回來啊?!狈脚d瀾道,“你和我打聽項鏈的下落還不如去找失主岑太太?!彼掍h一轉:“還以為你是來問我有組織犯罪的新聞,看來還是劫匪人質的故事更吸引人一些?!?/br>“什么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