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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聯的紅蝦和費覺去外面吃飯還要等位?”費覺笑開了:“又不是螃蟹,到哪里都橫著走?!?/br>莫正楠糾纏著他:“那你怎么不去?你把我爸照顧得服服帖帖,輪到我了,連吃頓飯都要我自己下去占座,那以后那聲莫少還是免了吧,人前人后也別管我叫太子爺了?!?/br>紅蝦偷摸著瞥費覺,費覺的上下牙齒磨了又磨,千言萬語只得一句話:“你下車?!?/br>莫正楠猶如聽了耳旁風,東張西望就是不下車,還指著外面進出龍宮的男女老少,不咸不淡地說:“哇,都是來吃早茶的吧,等上一個小時都不知道吃不吃得上?!?/br>費覺說:“我趕時間去機場?!?/br>紅蝦拿了瓶水,默默喝水,一句話也不說。“我也去?!蹦?。“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嗎你也去?”“不是去機場嗎?”“你下車?!辟M覺第二次這么說。莫正楠把護照掏了出來,在后視鏡里秀給他看。紅蝦提醒了費覺一聲:“覺哥,快九點了?!?/br>倒是費覺先下了車,莫正楠見狀,趕緊把兩邊車門都鎖上,還爬過去拔了紅蝦的車鑰匙,紅蝦正喝著水,看到后方伸過來的手,反應都來不及,鑰匙就被搶了,他一著急,喉嚨里嗆了水,一邊咳嗽一邊扭過上半身想把鑰匙搶回來,孰料莫正楠直接把車鑰匙吞進了嘴里,對著他攤開了雙手。紅蝦瞪直了眼睛,拍打著胸口還沒從嗆咳中緩過來,而車外面,費覺拿鎖上的車門完全沒轍。他拽了兩下門把后,轉身去路邊攔出租車,路上車來車往,可就是沒有一輛空車,莫正楠通過放下的車窗喊他:“你上車,紅蝦開車,我們去機場?!?/br>費覺走回來,趴在車窗上,好聲好氣道:“莫少,我們不玩兒了啊,您下車吧,回頭我和你解釋,我真要來不及了,真不能帶您一起去,您就別趟渾水了,不合您的身份?!?/br>莫正楠油鹽不進,腰桿挺得筆直,還翹起了二郎腿,雙手交疊擱在膝蓋上,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態。他個子高,費覺彎著腰看過去,在天橋和高樓蓋下來的陰影中很難看清楚他的臉孔。費覺只能看到一個輪廓。很像一個活在他夢的發端里的男人的輪廓。費覺半蹲下來,把手伸進了車窗里,但車窗的縫隙太窄了,他夠不到車門鎖,只能在空氣中掏了又掏,抓了又抓。紅蝦已經不咳嗽了,他看時間,勸費覺說:“覺哥,就去機場吧?!?/br>莫正楠悠閑道:“要是誤機了就改簽機票啊,我看你們也沒那么趕時間?!?/br>費覺的右手半握成拳,他的嗓門一下竄高了,聲音顫抖:“我沒那么多時間等!”莫正楠轉過頭來看費覺,他的嘴唇和下巴跟著從陰影里探了出來。費覺嘶嘶地倒抽涼氣,他眼前是他熟悉的半張臉,是他熟悉的一雙手,是他熟悉的一截露在褲子外面的腳踝。費覺的手指垂了下來,他轉過身,倚在車門上想了好一會兒,抽出了手,他和紅蝦說:“回來給你換輛車,不用插鑰匙的那種?!?/br>最后費覺還是和莫正楠一起去了飛機場。莫正楠出手闊綽,現場買下和費覺同一班飛機的商務艙,還出錢給費覺升艙,得知目的地是曼谷后,一過海關,他就拉著費覺采購新裝。“曼谷三十二度,穿成這樣,你想熱死在那里?”莫正楠拿了套短袖短褲讓費覺去換,費覺一切隨他,他的右手不方便,換衣服的時候莫正楠擠進更衣室替他扣紐扣,他也是聽之任之。皮鞋,墨鏡,泳褲,防曬霜,一切采買妥當,莫正楠和費覺坐在貴賓室吃飯。費覺喝汽水,莫正楠啃漢堡,這時,他才問費覺:“你去泰國干什么?”費覺啞然失笑,咬著吸管,翻起眼皮看莫正楠,但只是凝視著,不聲不響。“你是不是想給我爸報仇?”莫正楠問道。費覺拿走了他盤子里的一根薯條,叼在嘴邊,像在抽煙:“你說你啊,全隆城都知道羅蘭大道的花姐八面玲瓏,最有分寸,識時務,你爸呢,人是好強了些,太拼了些,下手狠了些,不過也懂得變通,你說你這么倔,不撞南墻不回頭到底像誰?”莫正楠看著他,費覺一指自己:“像我?”他哈哈大笑,摸了把莫正楠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基因里面還有我的貢獻??”“別碰我?!蹦汩_他,眼珠一彈,“你別亂弄我?!?/br>末了,他還殺氣騰騰地加上一句:“我警告你啊?!?/br>費覺舉高雙手認降,他喝完茶,跑去買了兩盒龍須糖,一盒老婆餅,帶上了飛機。莫正楠還在倒時差,上了飛機就困了,迷迷糊糊地起飛,迷迷糊糊地喝了半杯橙汁,又迷迷糊糊地下了飛機,他一路都被費覺推著走,照相排隊,辦落地簽,過了出入境的關卡,迎面吹來一陣熱風,他清醒了幾秒,可一坐上直通曼谷城區的輕軌列車,他又哈欠連連,倒在費覺身上就睡。莫正楠也記不清轉了幾次車,爬上爬下走了幾次天橋,再清醒過來時,他人已經在一輛七人座的面包車上了。車上冷氣開得很低,莫正楠的胳膊凍得發酸,身子都跟著打了個幾個哆嗦,費覺挨著他坐著,把蓋在他身上的長袖衛衣拉上去些,蓋住了他的肩膀。莫正楠揉開眼睛,擠著費覺將車內掃視了番,他和費覺坐在中間一排,前后都是高鼻梁深眼窩的鬼佬,有的在看書,有的在聽歌,無論男女,都穿無袖的衣服,露在外面的手臂曬得通紅。他和費覺的膝蓋頂著兩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費覺說:“很快就到了?!?/br>他膝蓋上放著盒打開的龍須糖,他拿起來一顆放進了嘴里。“我們要去哪里?”莫正楠問道。費覺聳了聳肩,他說不清確切的地名,但他認得路。他們二人在太陽最烈的時候下了車,車上還下來兩個背包客,其余人繼續旅程。汽車站點十分簡陋,只有間將將容得下一個人的售票處連著個放有四張塑料椅的半露天式等候室,售票處墻上貼了張海報,莫正楠只看得懂上面寫的英文,去曼谷,兩小時一班,其余字樣全都是泰文。莫正楠跟著費覺走了會兒,才在路上斷斷續續地聽到些中文,他還看到了一座橋,和許多頂著五顏六色塑料棚的小船,他終于弄明白原來他們是到了曼谷遠郊的一處水上集市。在集市入口,費覺問莫正楠:“餓了嗎?”莫正楠搖頭,肚子卻不爭氣地叫喚,費覺笑了:“沒事,吃點東西吧,吃點東西的時間還是有的?!?/br>他和莫正楠找了家臨河的小飯館,一人開了個青椰子,點了烤蝦和烤魚,費覺還跑去買了兩個桃粿,一盒芒果糯米飯過來。費覺吃得不多,兩片芒果下去就不動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