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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徊的腿,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二樓有什么好看的,肯定跟底下也沒什么區別。“好了,表叔可檢查完了,咱們回去吧?!苯挠掷@到宋徊后面,等著他點頭。宋徊指指上面:“這才看了一半,還有上面呢,我受你父親所托前來監督,可不能如此應付了事?!?/br>“可……”江寄這下為難了,剛打算叫過齊筍齊蘆來,幫忙一塊將宋徊抬上去,可又聽見宋徊說道:“可惜我年紀大了,也累了,就托你上去替我檢查一番吧?!?/br>宋徊自然知道,江寄得到了這間鋪子有多么開心,他這樣喜歡這里,又怎會甘心不上去看看呢。有那么一瞬,宋徊開始后悔他今天為什么要跟著過來呢,他平日去檢查江家的生意都是帶著幾個力壯的漢子,可今日聽聞江寄自己溜了出來,他為了趕上,出門也急些,才沒有準備??伤丝毯蠡诹?,就為了這一點想要跟阿寄在一塊的私心,讓阿寄犯難。江寄一愣,看向宋徊,宋徊又重復了一遍:“還不快上去看看?!?/br>“好,就一會,我馬上下來?!苯目吹搅怂位矂倓偰且凰驳幕谝?,他不欲讓宋徊想太多,于是便三五步竄上樓梯,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掃視了一遍二樓,然后又迅速的跑了下來,回到宋徊的身邊。“這么快,可有好好看?”宋徊皺皺眉,看著眼前跑的有些喘的江寄。江寄看了一眼店里的伙計都不在周圍,便上前一步,蹲在宋徊的輪椅邊,伏在他的扶手上,笑著說:“上面沒什么可看的,我想看的在下面等我,所以當然要快些了?!?/br>宋徊靜靜地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江寄又笑了:“果然還是下面好些,上面的我看一眼就膩了,下面的卻永遠看不夠?!?/br>宋徊笑著搖搖頭,他縱然有過千萬瞬的退縮,卻抵不過江寄口中的永遠。“好了,這里就這么大,表叔你檢查完了,可還滿意?”“檢查是檢查完了,可我卻對這里十分不滿?!彼位步K于又想往常一般,悠悠的說著。這下江寄愣了,看著宋徊小聲嘀咕道:“不滿什么啊……”“自然是不滿你對長輩招待不周了?!彼位怖^續說道,“我是你父親派來視察的,你可要把我伺候高興了才是?!?/br>“伺候高興……那要如何?”江寄更糊涂了,剛剛自己不是哄得他挺高興嘛。宋徊看著他發懵的樣子,驅動著輪椅向門外走去:“你是要做黃酒生意,我便要嘗嘗那剛開壇的黃酒,怎么還不快陪我去?”江寄這才恍然大悟,前幾天自己鬧著要回家去,想那院子和自己的寶貝黃酒想得厲害,剛剛卻只顧著看鋪子險些忘了要回家的事。若是這么就回了江府,少不了又要后悔的咬死自己算了,幸虧宋徊提醒他。江寄看著宋徊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推著他往馬車邊走:“好,好,侄兒一定好好伺候表叔……喝酒?!?/br>馬車不多時就來到了江寄的小院前,幾日不見卻光如隔世。江寄打開有些冷手的門鎖,將院門用力推開,里面的落葉沒人清掃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小廝們極有眼色的上前幫忙清掃院子,江寄看著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第一次涌入這么多人,一時間又有些感慨。他推著宋徊進了里屋,讓他稍等一下,自己去取酒來,宋徊記掛著外面冷,但又知道江寄此刻是想那些酒想得厲害,所以也不攔著,只讓他快點回來。江寄應了,跑到酒窖中清點了一番,又開了一壇酒嘗了嘗味道,才抱著回了屋子。“剛開壇的酒,侄兒這就溫來孝敬表叔?!苯恼f著,就拉出自己溫酒的小爐,吹了吹上面的塵土。“哦,剛開壇的?你可有偷喝?”宋徊看著他忙里忙外的樣子,不禁又逗弄了起來。江寄撓撓頭,這樣的小動作自然是心虛了,宋徊敲了下他的腦袋:“又貪喝冷酒,下次要是被我抓到,可要重罰一次讓你長記性了?!?/br>江寄以前散漫慣了,不在意這些,可宋徊卻每每都記掛著為他好,江寄難得沒貧嘴而是乖乖的認了:“好表叔,下次一定不敢了?!?/br>說著話,爐上的水已經燒開了,江寄將黃酒盛到小瓶中放進去,熱氣氤氳開來,不一會就燙熱了酒。兩人對飲了幾盅,江寄才解了饞,說起心中的計劃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晚了……第10章回府“我還是打算著開個酒坊酒鋪子,一樓置個大柜子,柜子前放些零散的桌椅,接待散客。二樓則設幾個雅間,就如同那些茶樓中的雅間似的,有身份高些的或是要談事情的客人,便可引到樓上去?!苯囊贿呎f,一邊翻出他平日里記賬的小本子記下來:“這一項上的花銷,明日讓高伍去找打家具的看看,什么桌椅屏風都是要的,估計要花不少?!?/br>“那高伍雖說是你那堆人里面年紀大些的,但一沒做過生意,二沒成家置辦過器具,想買東西怕也只能上街去打問,保不齊就吃了虧,”宋徊看著江寄手中的賬本,想了想說:“這樣,你讓高伍明天一早去東邊城墻底下,我名下一處點心鋪子也是要打新柜臺的,讓高伍跟著那邊伙計一起去,到時候兩邊加一塊算賬,還能替你省些錢?!?/br>江寄一聽當然高興一連道了好幾聲謝,卻又被宋徊敲了腦袋,唬的忙捂?。骸皠e敲了,再敲就真要傻了?!?/br>“你以為你現在不傻嗎?”宋徊輕哼了一聲,換來江寄一陣嘟囔:“自然是不傻的?!?/br>宋徊見他不服,抿了一口酒:“你既然不傻,那不如就說說剛剛我為什么敲你?!?/br>為什么挨了那一下?江寄思索片刻,立馬想明白是因為自己道了那么多聲謝,顯得兩人外道了,可他卻也不說,只笑著往宋徊身邊湊:“想必是因為小侄我謝了表叔,表叔耐不住謝,臉上羞了才打我掩飾呢?!?/br>宋徊聽了,只覺得他這張嘴說出來的話越來越混,于是抬手就又要敲:“照你這么說,我剛剛收了你幾句謝就羞了,眼下被你說穿了,那就是惱羞成怒,是不是更該打你了?”江寄一嚇,忙用賬本護著頭往一邊躲,嘴里嚷嚷著:“不鬧了不鬧了,我還要說正事呢?!?/br>說完就做出一副仔細的樣子,在本子上寫寫算算,卻還是離著宋徊幾尺遠。宋徊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在一邊,一直盯著他看,直到看的江寄有些莫名的心虛,自己慢慢地又一點一點挪回到宋徊身邊。“今年冬天要多多的準備酒了,原本是銀錢不夠所以只能釀那些,現在銀錢夠了便使勁買糧食買大壇子,釀上它滿滿一窖。反正即便一開始賣不出去也是不怕的,酒放久了更好?!便y錢不愁了江寄就開始愁日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