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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卻又能互相看到對方的運行軌跡,又滑稽又悲傷。路郝坐在路愛國的對面,他想胡銳說的果然沒錯,路愛國是真的老了,變化太大,以至于他這個親兒子都要認不出來了。路愛國與劉淑芳之間,或許真的有愛情。路郝看著眼前的老頭兒,突然抑制不住的產生了這個念頭,但他轉念又想,就算他倆有愛情又能怎么樣呢?這事不歸他管,也輪不上他瞎cao心。再怎么說,那個女人死了,路愛國看起來也不太好,這就行了。當時拿了老頭子的五十萬之后,路郝覺得他和路愛國大概可以算兩清了。他媽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老頭子也只能進行物質上的補償了,而那恰恰是他剛好需要的。他從沒想過自己還會再見老頭子……哦對了,路郝不忍心再腹誹路愛國是“老混蛋”了,路愛國看起來真的挺慘的,明明五十來歲的人現在瞅著活像六七十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他就好比一個膨脹的氣球突地一下被針尖戳破,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xiele氣,空空剩下一具干癟不堪的外殼裹著里面那個腐朽沒落的靈魂。而那罪魁禍首的針尖就是劉淑芳的去世。劉淑芳是在春節十來天前走的,后事早都辦完了,連頭七都過了。路郝也是直到坐在路愛國的面前才知道這些訊息的,胡銳雖然在醫院,但他□□乏術,并沒有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去關心跟進這件事。孫志智不在,路愛國講完了劉淑芳的遭遇之后,在兩室一廳的房子里和路郝大眼瞪小眼。路郝也不知道要說點什么合適,難道要說“節哀順變”嗎?他真有點難以啟齒,他今天能來見一見老頭兒都算是發了善心了,突然再要他假惺惺說出一些安慰人的話來,他實在做不到。唯有沉默,才能讓路郝心里踏實。這對父子就干巴巴地在客廳耗著,時間的指針走了一圈又一圈,路郝只是看著窗外,他想自己究竟是干什么來的?他不去看路愛國,路愛國倒是用眼光細細描了一遍路郝的輪廓。一眨眼,路郝都要到而立之年了。后來路愛國雖然一直沒在這孩子的身邊,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兒子的生日是哪天,也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兒子喜歡吃什么……這么多年不是他心狠不去看兒子,實在是郝文慧從中百般阻擾。但這些,路愛國也都知道路郝肯定是不知道的。如今和他有過兩個羈絆的女人都不在人世了,再提這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還有什么意義和好處呢?路愛國只是老了,智力卻沒退化到零點。他掂的出來孰輕孰重,也特別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路郝今天肯賞臉來,真是新的一年好的開頭,他心里很高興。也不知過了多久,路郝實在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要往外走,路愛國明顯沒料到路郝這么快就要走??赡苁抢咸鞝斠哺裢饪蓱z路愛國,孫志智剛好從外面回來了。路郝就見孫志智提著大包小包進了家門,兩人在玄關處面對面的遇見了。小孫明顯對路郝的到來并不意外,相反的是,他早就知道。他正是為了路郝要來所以特地開車去離家不近的一個大型超市去采購了一堆吃的回來,他和路愛國都不會做飯,而平時做飯的阿姨也回家過年去了。孫志智愛吃的那家酒樓也在撈夠了年夜飯這一大票后,要到正月初八才再營業。他只好買了各色的速凍餃子,細化到每個知名名牌的每個餡料都拿了一袋,他看著路郝展開一個特別澄澈好看的笑容,說道:“別走了,中午就在這吃吧?!?/br>路郝心想孫志智怎么能笑的這么干凈這么沒有雜念呢,這年輕人才剛剛沒了母親,遭遇著自己年輕時候嘗過的痛苦。他突然如鯁在喉,心里特別同情特別可憐孫志智,以至于完全說不出一星半點拒絕的話。于是大年初一中午最正式一頓飯,路郝是和路愛國、孫志智一起吃的,吃的還是最沒有年味的速凍餃子。正吃飯的時候文寒給路郝打了個電話,問他是不是在胡銳家里熱鬧,他分別看了一眼老頭子和小孫,說了句“回頭再給你打電話”就結束了這次交談。孫志智的筷子一頓,他知道路郝和文寒的關系…但他表面神色不動。三個人還是在比較和氣的沉默中吃完了這頓不太完美的餃子。☆、童子尿文寒不知道別的地方的風俗怎樣,反正在他們老家,大年初二是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的日子。他現在很怕看見他大姐文清,因為自打上次他爸以為他不行之后,老爺子在家里廣而告之,文寒那個“光榮得病”的事跡毫無例外的傳進了全家人的耳朵,著實叫一幫人吃了一驚。這也不能怪文老爹沉不住氣把事情給抖落了出去,誰叫文寒是他最鐘愛的小兒子呢?老爺子的心頭好生了病,他總得發動全家人的力量給小兒子想想辦法吧,正所謂兩個臭皮匠賽過一個諸葛亮,團結就是力量,想破頭皮,可能總也會有條拯救孩子的出路的。否則文老爹覺得小兒子的下半輩子就真的無依無靠了。文寒這次回家,除了他爸不算以外,他二哥二嫂以及他大姐,連帶著文清的丈夫——也就是文寒的大姐夫,都用一種說不上來的特別異樣的眼光去看文寒,這目光中還帶著一股怨天怨地的同情。他們四個人不管誰跟小文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唯恐聲音大一個分貝就會把他這個玻璃人給震碎了似的。文寒特別不能接受家里人這么對他,首先他知道自己沒病,再說就算他真的“不行”,這病又不是傳染病,完全用不著這么小心翼翼,可眼下這狀態,簡直有點風聲鶴唳的過頭。文清也不知道從哪打聽來一個偏方,說喝童子尿可以治男人那種病。文寒一聽腦仁都要炸了,他想這添的都是什么亂?于是義正言辭的抵制了這種封建迷信的傳說,他說自己是新時代的知識分子,堅決不會拿自己做實驗。文清和文軍還在極力勸他喝尿,文寒氣的臉通紅,說如果要他喝尿,那還不如直接讓他吃點耗子藥來的痛快。文老爹喪偶才不到一年,本來受打擊頗大,一聽小兒子以死抵制喝尿,頓時心就軟了,他想不喝酒不喝吧,娃活著才有治病的希望,兒子要是沒了,那就什么都沒了。所以這事最后再次由文老爹做主,尿堅決不喝,以后這茬也不準再提!其實老人家心里也明白小兒子說的那是氣話,一點實踐的可能性都沒有,但是人老了總是特別容易向自己的兒女屈服。文寒平時是個溫和聽話又孝順的好孩子,可唯獨這件事他特別有主見,不管別人好說歹說,他都堅定自己的立場。事情的真相是文寒的的確確沒病,只是這實話要是說了,煩心事也不會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