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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假使路郝是個女人,跟回去倒也名正言順說得通,可他一個大男人跟在一個大男人身邊回家“探親”…這說起來總歸有點讓人匪夷所思,很容易就會讓窮山惡水的刁民們產生一些浮想聯翩的猜測…繼而傳的沸沸揚揚…文寒對待他和路郝的這段感情,是極認真也極小心翼翼的,他這么草木皆兵般的幻想著家里的父老鄉親…盡管有些妖魔化的過分,卻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雖然窮,但是人們的想象力是無敵的,憑空捏造謠言的本事也是堪稱卓絕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上總免不了刮起一陣陣的腥風血雨。是哪個國家的電影有句經典的臺詞來著,那話是這么說的:“人類不是世界上最黑暗的一種生物么…”文寒在周四的晚上就把行李收拾好了。周五早上又起了個大早,給路郝蒸了滿滿一鍋茴香豬rou餡的大包子,足有十六個…路郝平時一頓能吃三個,夠吃五頓還富裕一個呢。小文知道那人吃不慣外面的飯菜,但他也不是要路郝頓頓都吃包子…總之給他預備點口糧,省得他更要發牢sao。文寒系著圍裙又給路郝炸了一碗rou醬,他吃膩了包子,還可以自己下點掛面吃炸醬面么。他在廚房忙里忙外,路郝就像樹袋熊一樣趴在他背后。路郝微微彎著腰,下巴抵在小文的肩膀上:“媳婦兒…你能不能不走???”他嘴上說話呼出來的熱氣全鉆進文寒的耳朵眼兒里,弄的人怪癢癢的。文寒早就習慣了“媳婦兒”這個稱呼,他一邊躲一邊笑著說:“那可不行…咱倆早就說好了的?!?/br>“那你可得早點回來!”“嗯,我周日晚上就回來了,周一還得上班呢?!?/br>“等你到了老家給我打個電話報平安?!?/br>“知道了?!?/br>“你周六也得給我打電話,還有周日也要打?!?/br>“好?!?/br>文寒給路郝準備完吃的,又收拾了一干鍋碗瓢盆兒,他看了一眼客廳的掛鐘,忙擦干了雙手穿上外套,再晚點兒就該趕不上七點那趟的公交車了。他拖著拉桿箱正要出門,卻被路郝一把拽進懷里,扣著腦袋來了個情意綿綿的法式深/吻。口腔里都是路郝新買的牙膏的味道…甜橙味兒的。可以想象的是,文寒拉著箱子連跑帶顛,還是錯過了他想坐的那趟公交車。下一趟車是在十五分鐘以后,他就算坐上了,到學校也剛好會遲到。小文只得拖著箱子走了快一里地,到另外一個站點去坐另外一趟公交車。他緊趕慢趕踏進辦公室,終于有驚無險堪堪沒遲到。別的老師都去教室里等著準備監考了,辦公室里只有姚大姐一個人正在喝茶。姚大姐見了小文身邊的箱子,問道:“怎么著,這是要回老家???”文寒:“嗯?!?/br>只見姚大姐從包里拿出兩大袋牦牛干塞給文寒:“巧了!我親戚剛搬回來一箱牛rou干,我尋思著你拿兩袋,正好你拿回家給你爸嘗嘗,挺好吃的!”同事們都知道文寒只剩下一個親爹了,年紀不大就沒了娘,也是怪可憐的。文寒想說他爸牙口不好,吃不了這么多牛rou干,后來他一想家里不是還有哥哥jiejie的孩子們么。他家因為他媽治病欠著的債還沒還清,他也騰不出富余的閑錢給孩子們買點玩具什么的,這牛rou干來的真是及時。小文動了動嘴唇,特別漂亮的話他不會說,最后還是干巴巴對姚大姐道了一句“謝謝!”姚大姐右手一擺,咯咯笑道:“謝什么呀,不就兩袋rou干么!”她家里吃穿不愁,這兩袋rou干自然不放在心上,給了也就給了。可文寒心里是十分感激她的,姚大姐若不是惦記著他,怎么這兩袋rou干不給別的老師,偏給他這個沒錢沒勢的外地人窮小子呢,文寒心里暖烘烘的。這周五上午是寒假前最后一次階段考試的尾聲,學生們考完最后兩科,中午就放學回家了。所以老師們也自然沾了光,跟著一起下班了。文寒為了省錢,中午沒吃飯就去火車站坐火車了,他到的稍早,在候車室等了半個小時才檢票進站。火車還差五分鐘就開車了,文寒身邊的座位一直無人問津。他合計著準是這張票沒賣出去,正這么想的時候,一個軍綠色的巨大帆布包毫不客氣地就占了這個位子。文寒順著視線往上瞧,立刻傻了眼——他面前是一個剔著板寸的陳一白!陳一白甫一見到文寒,也驚訝地不行。要不怎么說無巧不成書呢!火車上人多,文寒以為陳一白跟蹤他是要在火車上耍瘋,所以他立刻站了起來,拖著自己的箱子就要下車,他寧可不坐這趟車不回家,也不想跟陳叫獸坐在一起。天知道陳一白這次玩的什么鬼把戲。陳一白見小文這架勢,就知道對方誤會自己了。他要是知道這人就坐他隔壁,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買這張票??!他拉住文寒的拉桿箱,低聲說道:“小文,文寒你聽我說…”文寒又驚又氣,低喝道:“陳一白,你給我放手!”姓陳的死活不放手,兩人在狹窄的火車過道上對行李箱展開拉鋸戰,很快就引起了周遭人群的圍觀。文寒紅著眼看著陳一白,心想姓陳的真是陰魂不散陰魂不散??!開始有人指指點點,也有好事者問“怎么了”…五分鐘飛快的過去了,火車在兩方僵持不下的局面中轟隆隆地鳴笛啟動了…陳一白立馬放了手,而文寒也瞬間泄氣了…陳叫獸幫著小文把箱子又擱回行李架上,他收拾妥當,拿保溫杯接了一大杯冒著熱氣的開水,坐在座位上呼哈呼哈地喝了起來。文寒有座不敢坐,特別煞風景地在行駛的火車上站成一桿石化的標桿。“借光借光!”一個路人甲手捧一碗泡面,如若珍寶地對還站在過道上的“文標桿”說道。“文標桿”忙側了側身給人讓道。總有那種一上火車就吃泡面的人,不分時間無關晝夜,好像不沖碗泡面,這旅途就少了點滋味兒似的。沖泡面的人絡繹不絕。文寒自己難受,給別人也帶不來什么方便,他見陳一白專心的跟開水作斗爭,垂喪著頭,帶著忍辱負重般的認命,不情不愿地坐在了陳一白的旁邊。小文心想“實在不行就等下一站下,也甭管是哪個站,先下車再說?!?/br>陳一白知道小文坐下了,眼皮都不抬,既不招人煩也不惹人嫌,他奇跡般地閉緊了嘴打定主意不說一句話,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十分鐘。剛才看熱鬧的的人也都覺得奇怪…心想這是鬧哪樣?還以為兩人準會動手打起來呢。文寒覺得這要不是老天開眼了,就是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