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覺得有些可笑，我對他家可真算的上是感情深厚了，細細數來也能稱得上個三進兩出了。

最開始進的時候這房子的主人沖我擺擺手說許默你來跟我住吧，第二次是我自己走進了他家，現在是程嘯宗跟我說你跟我一起吧。

我跟著程嘯宗進了他家門，他開燈放下自己的行李后轉頭看向我：“怎么？”

我搖頭感嘆：“實在一言難盡?！?/br>
他沒顧著我此刻復雜的內心，把客廳的大燈全部打開，邊走邊說著：“我偶爾會找阿姨來這邊打掃下?！彼f，“就是偶爾公司開會會回來住個兩天?！?/br>
我嗯了聲，聽見他又說著自己調回了總部之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原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也不太愛說話，總是他一副掌控著全局的架勢有條不紊地控制著我們倆的關系，現在聽他完全沒邏輯的絮叨覺得十分可笑。

他可能在緊張，當然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的緊張都讓我覺得愉悅。

我嗯了一聲以作他絮叨自己生活的答復。

他又在講著什么洗澡休息之類的事情，我看著他房間的朱紅色的門，一時起了點壞心：“嘖，我突然想到之前你在這門后面……”

程嘯宗的聲音緩慢地弱了下來。

我有嘖了聲：“你說……”我笑，“想跪下來舔我的腳？”

我面前的那個男人徹底沒聲了。

我朝他走了過去，在他胸膛緩慢地起伏中伸手捧了下他的臉，我看著他：“那現在呢？”我問，“還想嗎？”

我看見這個人看著我的眼睛左右游移著，他胸膛起伏加劇，伸手推開了我，他開口，如同一個被惡霸調戲了的深閨小姐，他壓著嗓子說：“你……別這樣?！?/br>
我直接脫掉了自己的室內拖鞋，踩上他穿著鞋子的腳，對于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樣子簡直勝券在握：“想嗎？”

我聽見他喉嚨里咕出了一呻吟，好一會兒，我聽見他幾乎算是軟著嗓子再次重復道：“你別這樣?！?/br>
我用力在他腳上踩了踩。

寒冬臘月的天，他的額上飄了一層薄汗，他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施在我胳膊上的力度讓我懷疑這個人可能腿都有些軟，他連身子都倚向了我，斷斷續續地繼續出聲道：“我們……”他說，“我們可以慢一點?！?/br>
我收了收自己按在他腳背上的力度，保持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接著便聽見他輕喘著氣小聲道：“我們慢一點?！彼f，“你上次弄的太狠了?！蔽衣犚娝D了頓，我便莫名其妙地聽出了些委屈的意味在里面，“我疼的有陰影?！?/br>
我收回了我壓在他腳背上的自己的腳，伸手扶了扶他的胳膊，有點想笑，勉強克制住。

見他直回了身子，垂著個眼睛，好半響他抬手擦了擦額頭汗珠，聲音勉強恢復了正常：“我……我去洗澡?！?/br>
我沒搭腔，他逃似地轉身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在他關上浴室門的時候出生反駁了下他：“你撒謊?！蹦莻€快速進浴室的人頓了頓，我笑，“你不是應該喜歡疼嗎？”我說，“不是疼才讓你有快感嗎？”

回答我的是程嘯宗關浴室門的聲音。

當然我要在未來的時間讓他改掉他這樣的毛病。

30.

程嘯宗被召回公司總部，估計又是有一陣要忙的，這么看來這幾年時間好像白過了。

他又回來做他的老大，而且彎彎繞繞了這么多，我還是住在他家。

大概不同的就是我現在失業，住在他家吃他的用他的十分坦然。

經過上次那微不足道的試探之后程嘯宗開始不露痕跡地躲著我，我起床他上班，我睡覺他下班，偶爾在同一屋檐下碰了個面，他還朝我點頭示意說著最近比較忙。

某個晚上我坐在沙發上琢磨著等一等這個人，要說他是真的因為怕疼才躲我是不太信的，我想他跑了這么些年是因為什么他現在這裝模作樣地躲著我就也是因為什么。

他進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開門后愣了愣：“怎么還沒睡？”

我朝他擺了擺手：“過來?！?/br>
他遲疑著步子朝我走過來，我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坐下?！?/br>
他遲疑著坐了下來：“怎么？”

我朝他揚了揚下巴，天氣漸漸暖了起來，他也早已脫掉了厚重的大衣，我點了點他的手對他說道：“你把雙手抬起來?！?/br>
他沒動。

我想我向來都是比較又耐心的那一個：“手腕并起來抬起來?！?/br>
他沉默了一會兒，反復地發出同一個問句：“怎么？”

我說：“快?！?/br>
然后就見他緩慢地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我點頭看他：“并好?！?/br>
他似乎開始有些緊張了，喉結滾動半響：“你……”他問我，“要做什么？”

我拿出自己前幾天特意在網上買的棉繩，我看見他勉強并在一起的手猛地撤開了，他低著嗓子問我：“你要做什么？”他聲音變小，在我聽來無異于垂死掙扎，“我……我明天還要上班?！?/br>
我揚了揚下巴點向他的手，示意他：“并起來?！?/br>
我十分有耐心地看著他眼睛在房間內四處飄著、看見他抿了抿嘴唇又舔了舔唇角，在口頭負隅頑抗著：“我……”

我截斷他的話：“快點?！?/br>
他便把雙手并起來抬了起來。

我把繩子在他手上繞了幾圈，我對綁繩子不怎么在行，低頭勉強給他綁了個松松垮垮的結，我看見他的胳膊都在輕微地顫抖著，但是沒有掙開，等我綁了好幾分鐘好不容易給他把手給綁上了，抬頭看向他，他臉上的表情很沉靜，好一會兒我聽見他幾乎算是苦笑著說出聲：“我明天真的上班?！?/br>
我摸了摸我綁著他手腕的繩子，應了一聲，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表示鼓勵：“很乖?！?/br>
我聽見程嘯宗呼吸一窒，好一會兒他身子都斜靠在了沙發背上，他看著綁著自己手腕的繩子，好像已經放棄了抵抗。

我掏出個眼罩，他便在我的動作中抬眼看向我，他啞著嗓子像是試圖想說出點什么：“我最近是真的在忙?！彼约汉粑徛爻雎?，“而且這一段時間都會很忙?！?/br>
我把眼罩套了上去遮住了他的視線。

他的聲音猛地頓住，我回身把自己開著的電視給關掉了，整個屋子里能聽見墻壁上掛著的鐘在滴答滴答走動的聲音、能聽見程嘯宗慢慢加重的呼吸聲。

我伸手隔著他的西裝褲摸上他的小腿：“你看，你的腿是自由的，你隨時都可以離開?！?/br>
我聽見程嘯宗從喉嚨深處應了我一聲。

我的手緩慢地上移，身子湊近他：“你是自由的，程嘯宗?！?/br>
我能聽見他擂鼓般地心跳聲。

我松開自己撫上他大腿的手，按上他的胸口，我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能感受到我手心下面劇烈跳動著的心臟。

我湊上前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然后告訴他：“現在……”我說，“來，把你的身體交給你自己?！蔽覇査?，“你現在想要做什么？”

我聽見程嘯宗喉嚨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