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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將池豁當做了親生的小雌性般寵愛,自那日池豁開口叫他母父開始,他幾乎整顆心都撲到了池豁身上,現在問出的這個問題,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無視池豁可能給部落帶來的危害,可以讓池豁留下來的說辭。畢竟,未知的人事物總是容易引起人們的恐慌。修斯的腦子里滿是繁雜的思緒,放在腿上的手早已是在暗地里揪緊了獸皮衣,手上的血管清晰可見,但等了半晌,也沒見池豁開口,忍不住皺了眉,有些焦躁地叫了聲“小豁”。聽了這一聲“小豁”,池豁抬頭看向修斯,瞬間有些失語,喉嚨口好像是被一大塊干澀的面包堵著了般,有種窒息的難受,深呼吸了幾次,那窒息感才離他遠了些。池豁喘了幾口氣,臉上的驚慌失措漸漸的由堅毅所替代,正面直視著修斯的眼睛,語氣鏗鏘,“您便是我的母父!我唯一的母父,是我在這里唯一的親人!”池豁這幾乎是喊出來的話,讓修斯紅了眼眶,一顆高高懸在空中的心臟這才放回了原位,靜默了一會,才憋回了有些丟人的那絲哭意,面部表情稍稍有些扭曲,但心情的愉悅讓他禁不住嘴角微勾,加上那還稍微有些扭曲的面部表情,唬得池豁又開始緊張起來。池豁的額頭都開始冒出了虛汗,卻又不敢胡亂開口,只得僵直了身子,硬邦邦直挺挺的坐著,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自己稍微動作一下,便會惹得修斯暴怒。修斯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表情是多么的詭異,聽了池豁的回答,心神一放松,這才發現身體上的疲累,也沒跟西鐸池豁兩人解釋什么,只是朝西鐸池豁兩人擺擺手,說道:“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下,你們先離開吧?!?/br>修斯語音剛落,池豁就好像是將今天所有的勇氣都用光了般,整個人都有些虛軟了,想要再跟修斯說些什么,但嘴巴開開合合,硬是沒吐出一個字,只得慫著肩膀,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與西鐸一同離開了修斯的房間。第45章稻草季疏坐在椅子上,一手托在下巴上,另一只手則隨意的放在已經收拾干凈的木桌上,看著比奈邊小聲的碎碎念邊圍著木桌繞圈圈,時不時會聽到“偷聽”、“西鐸”、“不可以”這樣的字眼,特別是說到“不可以”的時候,還會應景地使勁搖頭。被比奈晃得眼花,季疏抬手稍微捏了捏鼻梁,順帶揉了一下因為覺得難受而皺起的眉心。放下手,嘆口氣,“比奈,不要再晃了,你晃得我眼暈!”比奈只停頓了一下,然后便又開始繞圈圈,完全將季疏說的話當耳旁風,一吹,就沒了,心神完全在要不要去偷聽修斯他們的談話這件事上。雖然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了,但,胸口好像有只喵喵獸在搗亂,讓他想要忽視西鐸的存在去偷聽他們的談話,但又很清楚,自己如果那么做會有什么后果。在季疏快忍受不了,打算起身給比奈好一頓敲而比奈剛好繞到第五十六個圈圈的時候,他們聽到了樓上開門的聲音,隨后便是細微的腳步聲。用木頭建造的房子,隔音總是不太好。季疏倏地站了起來,和僵住身體停下腳步轉頭看他的比奈對視了一眼,然后,很是默契的跑到廚房,一人拿了一杯水,快速地回到大廳,裝模作樣的在椅子上坐好。離開修斯的房間后,西鐸沒有丟下池豁離開,也沒有將神情明顯呆滯的池豁送回房間,而是半摟半抱的,將池豁帶到了樓下大廳。無視了季疏比奈兩人無比僵硬的動作,讓池豁坐在了正好與季疏比奈兩人正對面的椅子上。親昵地摸了摸池豁的頭發,頓了頓,俯身在池豁的額角印下一吻,才轉身去廚房,也拿了杯水出來,只不過不是自己喝的,而是給池豁的。池豁看著面前屬于西鐸的那只大手,以及那手上的水杯,過了一會,才慢騰騰的接過,但也只是接過而已。滿心滿眼都是絕望,哪有心思去想其他的,連西鐸之前親密得過分、完全不是一般的兄弟會做的動作,他也沒去注意,這要是往常,早就炸毛跑掉了,哪里還會乖不乖地坐著,任由西鐸作為。見池豁接過了水杯,即使沒喝一口水,西鐸心里仍是松了口氣,稍微放心了些,坐在池豁旁邊,手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沒什么動作,就那么坐著,靜靜地陪在池豁身邊。比奈看了看池豁又看了看西鐸,小聲地嘀咕了句,“看起來不太妙啊?!?/br>這話一出,池豁西鐸兩人還沒什么反應,比奈就被季疏瞪了一眼,比奈立馬用眼角瞄了瞄池豁西鐸兩人的反應,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肩膀。比奈說的那句話聲音很小,但,就連季疏都聽到了,更勿論西鐸了。拜獸人過人的耳力所賜,他不僅聽到了,還聽得異常清楚,就好像比奈是在他耳邊說的一樣。不過他的整個心神都在池豁那里,自然沒空去理會他,只是看了季疏一眼,便轉頭繼續關注他的池豁。對于西鐸這種見色忘弟的行徑,此時的季疏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反而很是感激的看了池豁一眼,然后,快速而又精準的抓住比奈的胳膊,很有爆發力的一把將比奈拉到身邊,笑容僵硬的對著西鐸池豁兩人說道:“我、我突然想起來我們還有一件事沒做,那個、我們就先走了啊?!?/br>也沒在意西鐸池豁兩人視他為無物,連眼神都沒施舍一個的行為,或者該說,季疏他完全沒有去注意他們兩個人的反應,就急沖沖地拉著比奈走了,就好像背后有洪水猛獸似的。比奈是從小就與西鐸一起,在修斯身邊長大的,比奈就像是西鐸的親弟弟一般。西鐸雖然表面上不怎么關注比奈,但實際上可不是這樣,當初雷索斯要與比奈組成家庭,成為比奈的第一獸人時,雷索斯可是被西鐸胖揍了一頓后,才得以走上祭臺,與比奈完成伴侶儀式的。而自己可不一樣,在西鐸眼里,自己恐怕只有“部落里已經有伴侶的雌性”這一身份而已。要是惹到了西鐸,雖然自己不會有事,但季疏一想到當時雷索斯的慘狀,就不免擔心起自家卡內蒙可能會受到的待遇。于是,一接收到西鐸的冷眼,季疏便立馬拉著比奈一起離開了。在遇到有關心儀雌性的問題時,獸人都是急躁而又小氣的。而有些莫名其妙的比奈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連奇怪季疏少有的怪力是從哪里來的念頭都還沒起,就被季疏拉離了修斯家。季疏拉著比奈離開,西鐸心里很是愉悅,暗中給卡內蒙記上一筆,決定下次與卡內蒙切磋時,不打卡內蒙的臉。然后,西鐸便光明正大的,將視線緊緊地黏在了池豁身上,也因著西鐸那讓人難以忽視的灼熱目光,池豁無法再自怨自艾下去。池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