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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自殺,審訊室里只有一把橡膠包裹的固定椅子和一張線條圓滑的桌子,這幾天我除了睡地板都趴在桌子上睡,有種回到高中時期睡課桌的感覺。有人敲了敲面前的玻璃,我抬頭看見真戶曉金色的頭發和綽約的身段。“這似乎是我們頭一次私下談話,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br>“真戶準特等?!?/br>“琲世非常擔心你,今早如果不是不知和我攔下他,他應該就來找你了?!?/br>我唇角翹了翹:“那請告訴他我沒事?!?/br>“只是暫時還沒事而已,”她不置可否地搖搖頭,坐下來,和我相隔一層玻璃:“我們都知道你并沒有和青銅樹勾連,但那句話是有馬特等說的,CCG沒有人能指責或是反駁他,有馬他……雖然只是特等,但就算高層那些老頭也不會違背他的意愿?!?/br>“嗯,聽說過?!?/br>“在這次行動中犧牲和我相熟的丸手特等,十幾年前初次見到有馬的時候,他只有16歲,”真戶揉了揉眉心,看得出她略微疲憊:“丸手后來說,無論多么缺乏信仰的人,都會有觸碰到神的瞬間,那即是壓倒性的才能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刻?!?/br>“有馬一個人殺掉了三十多只喰種,丸手說自己看到了,神的不公平?!?/br>16歲的我打著lol,做著王后雄,聽著Maroon5。我一直把有馬的人生經歷當故事聽,所以也沒有太大感覺,為了配合真戶我還是做出被震撼的樣子:“太厲害了?!?/br>“我是想說,有馬在CCG只手遮天,想雪藏一個三等搜查官易如反掌,他愿意的話完全可以讓上面像獎勵一樣把你送給他,你當初能進CCG也是因為有他同意?!?/br>“呃…?”這下我真的被震撼了。“你的所有權在他手上,他會來審訊你,不要和他硬碰硬,說話委婉一點?!?/br>“他把我關起來,是因為琲世嗎?”真戶眼色莫測,思索了良久她才道:“大部分可能是的。說起來……喜歡你的人很多嗎?”干嘛問這種私密的問題啦,人家好害羞地說。我想想道:“還可以?”“都不是正常人?”“……”她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太對,輕咳了兩聲:“總之,你順著有馬比較好?!?/br>真戶離開后我又沒有事情干,連在桌上亂畫這種低俗的游戲都無法進行,晝夜不斷的燈光和沒有窗口的審訊室讓我分不清現在是白天還是深夜。嘀啦的聲響后,審訊室玻璃門上的鎖被磁卡刷開,我抬眼,看見有馬走進來。我從椅子上站起,腳踝處的拷鏈叮當作響,他低頭看著發聲處,沒穿鞋的腳底貼著毫無溫度的地板,在他的注視下我下意識縮了縮腳。“有馬特等?!?/br>他沒有回應,一個小小的控制器被放在桌上,中央按鈕按下后,電刺般的疼痛從腳踝處的拷鏈里升起。“啊啊啊啊啊啊——!”痛苦越來越劇烈,我幾乎立刻就倒在地上,嘴巴綁上了審訊室配備的白色棉條,大概是為了防止犯人咬舌自盡。“八木放,我跟你說過幾次,當初你向我保證的話語,全部被你遺忘了嗎?”“不與緋世說話,不與他接觸,不吸引他的注意力,現在呢,你做到哪一條了?”不是你自己說做任務可以接觸的嗎!眼里被刺疼得泛起淚水,我看著有馬,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嗯?很委屈?覺得自己不應該受這樣的苦?可最先是你自己找上門來,還許諾了很多條件,所以你才能接受手術留在CCG,我允許你學習,允許你遠遠地看他,允許你偶爾與他交流……你回報我的是什么?”“你背叛了我,八木,你背叛了我們當初說好的約定,也就是背叛了人類這個種族。睜大眼睛,看好你自己都在做什么——你放出了一頭野獸?!?/br>“CCG全局為了把琲世打造成如今這樣的武器,花費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而你只是輕飄飄的出現,隨便說幾句話,讓他的內心醒過來,就以為自己能控制他了?”“別做夢了?!?/br>“你見過火吧,若是人的手不慎放在火上烘烤,那無論點火之人究竟是誰,火焰都會毫不留情地灼傷他,因為它是火,它沒有感情,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燃燒?!?/br>“它不會停止毀滅的步伐,直到燒得世界荒蕪,才有可能在塵土里慢慢熄滅,蜈蚣的心里燃燒著滅世的火焰,你不加以制止,反倒火上澆油,還天真的以為能讓那地獄之火不去傷人?”我感覺我要疼得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了。腳踝處的折磨一頓,在我幾乎以為殘酷的刑罰結束的時候,更猛烈的電流鉆進身體里。汗水和眼淚混合著掉下,我蜷縮起身子,小腿下截的皮膚泛著青紫和大片緋紅,有馬抬起我的下顎,用拇指摩擦我眼眶邊的淚水。“很疼對嗎?”他低聲道:“如果乖乖聽話就不會受苦,你從來聽不進我的警告,干嘛要和蜈蚣抱在一起?”“我需要你,是因為我需要一根有用的狗鏈來拴住兇獸,之所以給你做實戰輔導,是因為沒有人會嫌棄自己手里的狗鏈太過堅硬?!?/br>“琲世是CCG攥養的猛犬,你只是拴他的狗鏈。不要用那種眼神瞪我……又不識趣?”電流被調高了一個檔次,下半身近乎失去知覺,我的手指尖開始顫抖抽搐。有馬用鞋尖抬起我的臉,我口里的津液浸透了棉條,他俊美無儔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感情:“我能殺蜈蚣一次,自然也能殺他第二次?!?/br>“倒是你,”他微微勾出笑意:“你很喜歡打籃球吧?每天要靠雙腳走很多路,但是也因為有腳才會跑到蜈蚣身邊去?!?/br>“挑斷好了?!?/br>恐怖的電擊停了下來,他隨手扯下我口中的布條,不知道殺過多少喰種的雙手附上了我的腳踝,我的眼睛越睜越大,掙扎著往后退,不管怎么扭動腳踝都沒辦法從他手里掙脫。“不要!停手??!”“我動作很快的,”刀尖泛著森冷的寒光,低沉的嗓音讓我感覺如墜地獄:“況且不會走路也沒關系,琲世不要你了,我不介意養一個殘廢?!?/br>“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求你,求你!停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管我怎么求饒他都沒有松手,因為電擊我已經失去了痛覺,只能看見皮膚隨刀口微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