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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然起敬,恨不得扔下筷子鼓掌,旁邊那桌卻傳來不屑的輕哼聲。蘇昱扭頭一看,果然又是那姓梁的紫發狐貍。同桌的還有那名罵過蘇昱的道家少年,一個龍太子。“別管,”陸挽秋喝了口粥,“她落枕了,嫉妒你有睡袋?!?/br>“你!”梁紫眉毛一挑,脖子轉到一半就轉不動了。蘇昱對著梁紫肆無忌憚地一笑,然后低頭開始吃今早第二份早餐。“我是不是見過你?”龍太子敖吉若有所思地看著蘇昱吃包子的樣子,一臉認真。見過嗎?蘇昱迷茫地抹了抹嘴邊的油:“你認錯了吧?”敖吉英俊的眉毛一皺,搖了搖頭。兩桌人基本上都是跪了半宿,又在冰冷的玉磚上睡了半宿,此刻實在沒剩什么多余的力氣計較我以前到底見沒見過你,都低頭安靜地吃飯,吃完便扭頭各自往教室走去。新生教室設在湖心。這是一個巨大的,四面透風的亭子,教師長桌案后面有一個放著書本花瓶的架子,亭子四周圍著卷上去的墨綠竹簾。湖面上蓮花盛開,碧波蕩漾。亭內共有四列九排楠木矮案,矮案上放著腰牌和課表。蘇昱在緊靠著湖邊的位置找到放著自己腰牌的矮案,盤腿坐下,轉頭去看坐在自己右側的姜逸,結果視線越過了湖面,筆直到達對面刻著字的石壁。這就有點兒尷尬了……原來傳說中的妖魔緝殺榜是放在這里的啊。“幽溟君,旱魃王,梼杌,窮奇,赤瞳鬼尊……”一位熱心的同學把石壁上的名號按照排名念出來。“有生之年,一定要親手砍一個這上面的魔頭才行!”另一位熱心的同學握緊了拳頭。“去年排在第五名的赤瞳鬼尊最近消停的很呀,今年會不會跌出魔七?”“懸啊,但你說,他為何突然間安靜如雞?他是不是暗地里在策劃什么陰謀,想要往上沖幾名……”安靜如雞……安靜如雞的赤瞳鬼尊在這里??!就坐在你前面的前面的左邊!蘇昱一臉淡然地把筆墨紙硯從芥子袋中拿出來擺好,然后開始補覺。這一覺渾渾噩噩睡過了整個上午,直到午飯時間,姜逸才把他從紛繁迷糊的夢境中叫醒,兩人在灶君閣吃完午飯,拿著腰牌去琉璃宮殿報到。“來,一人抽一個?!?/br>一個散發著羽毛味道的房間里,重明鳥指指自己面前裝著一群小錦鯉的玉盆,期待地看著蘇昱。“來吧~不要怕嘛,新生的任務不會難噠!”蘇昱認命般把手伸進魚缸,瞬間,玉盆內水面飛旋,指尖摸到一個玉牌,重明鳥急切地吞下蘇昱手里的玉牌,過了片刻,微笑著吐給蘇昱一個帖子,然后扭頭,有些淡漠地對姜逸說:“該你了?!?/br>蘇昱不情不愿地拿起帖子,就沒有別的什么比較衛生的方法嗎?正當蘇昱忍受著心中的嫌惡,重明鳥叼走了姜逸的玉牌,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帖子態度十分不善的撇給姜逸。蘇昱:我不服?。?!姜逸捂著蘇昱的嘴把他扯走,兩人離開大殿,蘇昱翻開帖子,發現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明明都進了山海關,不是應該抓緊時間努力修煉,爭取早日飛升嗎?為什么要做這些?“只一味修煉,是飛升不了的?!苯萁忉尩?。蘇昱:“為什么?”“怎么說呢,”姜逸摸摸下巴,“山海關剛建好后的幾百年,修仙界的飛升人數突然發生了一次斷崖式的衰減,好多已經達到結神期的修士們沒等來天劫就全都隕落了,后來大家總結:那是因為他們只顧著在自己的山頭修煉,不去人間?!?/br>那樣有什么不對嗎?蘇昱更懵了。妖魔鬼怪們都害怕雷劈,平常根本不用想飛升這些事。“天命都是有數的嘛,每個人,或者妖,命里肯定都帶各種各樣的劫。不經人間歷練,把自己的劫數都渡完,九天玄雷就不會來。天劫是證道,同時也是問天。不是修為高就有資格被劈的。山海關的學生手冊就是一張完整的緣劫表,你的所有命數都會在那上面得到體現,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苯萁忉尩?,帶著蘇昱來到山下的碼頭。“你現在應該已經清楚自己出現在這里的緣由了吧……自從某件事以后,仙君他四千年沒談過一場戀愛,都猜他是命里情劫未渡,所以九天玄雷才不來劈他?!苯菘粗K昱,認真地說:“不過現在有你……”“為什么四千年那么長的時間都沒人和他談戀愛?”蘇昱打斷姜逸的話,瞇起眼:“他陽痿?”“不是的……嗯……”姜逸愣住,突然發現他確實不知道仙君有沒有那方面的問題。“噗!”抑制不住的嗤笑聲從身后傳來,蘇昱嚇了一跳,回頭,斑駁波動的空氣中慢慢顯現出兩個人影。“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面目清秀雅致,身披繁復袈裟的法師一邊笑一邊不停拍打著顧琰的背,“你聽見了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陽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好多人都不滿意顧琰前期對蘇昱的態度,但我覺得既然寫兩個人到底是怎么談戀愛的,感情上有個變化,以及有這種變化的過程難道不是更有意思嗎?就是要有激烈的波折,沖突,前后差異,濃烈復雜的人物情感,才會有趣啊。反正我是不想寫那種從頭到尾沒有波折捧在手心一寵到底的,我拒絕。= ̄ω ̄=☆、第10章社會實踐(修)(改錯字)“小僧法號蓮池,這學期教你們陣法課。抱歉,剛剛失禮了?!?/br>法師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淚,雙手合十鞠了一躬。蘇昱連忙也雙手合十還禮,還沒從震驚中回神,手里拿著的帖子突然被人抽走。顧琰拿著帖子在碼頭旁邊的柱子上刷了一下,一片小舟從薄霧里緩緩飄出。顧琰:“上船?!?/br>怎么看這小船也只能坐下兩個成年大男人。蘇昱求救似的看了姜逸一眼,今早被扔下懸崖的恐怖感覺還殘留在尾椎處。“不能讓姜逸陪我……”“一年級新生的社會實踐必須有指導老師或者山海關雇員的陪同,很可惜,姜秘書入門后便自動解除了所有工作合同,”蓮池帶著一臉和藹微笑打斷蘇昱的話,“他現在和你一樣,只是一名新生,所以他不能陪你?!?/br>蘇昱回頭看姜逸,發現后者也是一臉茫然加呆滯。于是蘇昱不可避免的地再一次被勒著后脖頸的衣服拖上了船,掙扎中回頭看了一眼碼頭,被獨自留下面對蓮池法師的姜逸雖然沒被勒著脖子,卻也同樣臉色發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