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便從心而行,不放下也不將就。和清玄殿……不同。“哈哈,開陽護法,你覺得……是清玄殿建造得更加有氣勢?還是我魔門的守墨宮更勝一籌?”如同毒蛇吐芯沙啞難聽的嗓音響起。危亦桐不屑地看著出現在宮殿門口的男子,眼神如劍,甚至寫著刻骨的怨恨。“天璣?!彼畛鲞@人的守墨宮司職。咬牙切齒。☆、似曾相識卻不詳05.“何必動怒呢,開陽?圣主知道你們來了,特地讓我迎接你們。得圣主如此看重,你難道不該高興嗎?桀桀……”陰陽怪氣的口吻,沙啞暗沉的怪笑。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下的男子緩緩掀下兜帽,露出一張和聲音完全不相符的秀美臉龐。其相貌姣好,宛若女子,甚至比蓬芷還要陰柔艷麗三分。若是抹上胭脂,只怕沒人相信這是個男子。在整個守墨宮里,危亦桐唯獨和這位天辰九星之天璣有著不小的仇怨。得圣主看重?危亦桐心里冷笑一聲。圣主會不知道他和天璣的那些破事?說起來他會加入守墨宮,和天璣還有些不小的關聯。現在派天璣出來接引,是在故意激怒他才對吧。鬼知道那位圣主在搞什么?若不是天璣一向是圣主的心腹,有圣主護著,他早就會去找天璣好好算賬了!“天璣,圣主是讓你來接引,不是叫你來廢話的吧?”危亦桐半是不耐半是嘲諷,壓根沒有掩飾他對天璣的惡劣態度。那樣的仇怨是個有脾氣的都不會忍。天璣全然不在意危亦桐的態度,只用一種毒蛇看著獵物一般的眼光死死盯著危亦桐。這目光落在身上讓人渾身不舒服。危亦桐依舊一副輕佻桀驁的樣子,好像真的被激怒了一般。挑釁地回看過去。“進去吧?!边€是那平平淡淡的語氣,不緊不慢,仿佛全然沒有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氛。身后的蘇城寒突兀地開口。溫潤如水的嗓音讓氣氛稍稍緩和。真是敏銳的直覺,恰恰好在他思考要不要直接動手的前一刻。危亦桐回頭瞥向站在身后的蘇城寒。卻見蘇城寒不知何時罩上了一件和天璣一樣的黑色斗篷,兜帽遮擋了大半張臉,整個人籠在一層黑色之下。這么看去,飄逸的仙氣徹底不見,如水的平淡也變成了一種好似深淵的沉靜。眼前之人不再是清玄殿的南蒼,而是守墨宮的洞明。危亦桐的不耐頓時煙消云散,像是剎那間從情緒失控中擺脫出來。不知為何,他能感覺到……蘇城寒能看出他是故意受激,也是蘇城寒在最恰當的時刻給他一個臺階,不僅使他的戲能順利演下去,也讓場面不至于失控。他凝望蘇城寒片刻,重新回身看向前方的天璣,雖然依舊沒有好氣,卻比剛剛那種隨時可以動手的樣子好了不少。危亦桐微微一笑:“既然你是奉命來接引,怎么還不帶路?”天璣同樣漫不經心地瞥了蘇城寒一眼,也許在掂量剛剛蘇城寒的開口是巧合還是……但他得不到答案,只能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地轉身,沉默地往宮殿里面走。危亦桐邁步跟上。蓬芷和蘇城寒也快步跟上,走在危亦桐一左一右。宮殿里光線昏暗,透著一顧危險的神秘氣息。只有幽幽燭火,映照著長長的甬道。繞過幾個彎道,眼前的視線一下子明亮起來。龐大的廳室里只擺設了幾張石制座椅,首座一個,左右分別是左五右四。座位按北斗之數所立。首座上已經坐著一位面貌溫和看不出具體年齡的男子。一頭白發如瀑披散,五官不見鋒芒,眉目柔和儒雅,看上去有點教書先生的感覺。完全和世人相像中的魔門圣主不同。不管看到圣主多少次,危亦桐都忍不住暗自念叨一句:真是比清玄殿正牌大祭司還像大祭司……他應該轉職的。天璣恭敬地作揖行禮,圣主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回座。天璣便倒退到左邊第二個位子。落后他三步開外的危亦桐和蘇城寒、蓬芷,這時才到中央來。三人并肩向座上的圣主抱拳微微躬身作揖。就是面見圣主,蘇城寒也沒有取下兜帽,看來他的外貌身份確實在守墨宮有一定的保密性。“心執念魔,開陽(搖光、洞明)尊圣主萬福?!?/br>魔門之中禮儀松散,只有拜禮,并無叩禮,甚至不跪天地、不跪親師。蘇城寒和蓬芷的拱手作揖都很是隨意。只有危亦桐雙手于腹前相交,左手大拇指插入右手虎口內,掐右手無名指根節,右手大拇指掐左手中指梢節,左手其余四指抱右手,行禮時手與鼻相平。然后掌心向內,掌背向外畫弧,滑落于胸口上,右手畫弧線向下右環繞,同時躬身。做完以后,不由暗嘆一聲“習慣成自然”,即使多年也改不過來了。“哼……”一聲冷哼傳來,聲音嘶啞暗沉,白有一副好皮相,天璣絕對是故意找茬,就是不知是否有圣主的默許,“都加入我魔門如此之久,居然還是道門那套禮儀。不知你心里是不是還念著做你那風風光光的清玄殿首座師兄?”危亦桐還沒有接口,身邊的蘇城寒忽然重新抱拳向上座的圣主行禮,這次他和危亦桐做了一樣的動作,是按道門“子午訣”抱拳,動作極其標準,舉手投足流露出莫名的優雅。危亦桐可以肯定,蘇城寒一定能到清玄殿的禮儀課上做標準示范。恩,不愧是此代南蒼……我輩楷模!不過,這可是不動聲色就把天璣得罪了。果然,天璣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但只是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就沒有繼續找茬,顯示出他對蘇城寒這位洞明護法極其忌憚。“好了,我門不重禮節,行什么禮有何關系?”圣主這個時候才開口圓場。他的聲音和蘇城寒類似,很是溫潤雅致。不過蘇城寒說話沒有語調起伏,咬字停頓都異于常人。圣主還是要正常不少的,聽起來舒心,“都入座吧?!?/br>蓬芷坐到左數第四座,危亦桐和蘇城寒則是到了右數的第三、第四座。“洞明、搖光,你們倆為何氣息不穩,可是受了傷?”圣主態度很是溫和,真如關心自家晚輩一樣。蓬芷真是內心叫苦,他總不能說是自家師兄為了某人要教訓自己吧?若是讓師尊知道師兄把身份暴露了個一干二凈,那還得了?師尊不好惹,師兄同樣不好惹。想當初……收到監視危亦桐命令的雖然是自己,但是因為師兄在南域,他就不得不使勁忽悠危亦桐去南域落方城落腳。好在危亦桐很是識趣,對地方也不挑,就欣然同意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