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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世界被何高文攻陷了。幸好曾柔的一通電話將他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了出來。曾柔說,十有八九,有戲!張導在K城的老房子修葺完善,是古樸雄厚的韻味,沈澤第一次來就被震撼了。雖沒有亭臺樓閣那么夸張,但園林的布局與設計讓人一看就知道這里的主人相當注重環境和生活質量。“阿嗚!來!今天換小魚干!”沈澤的腳步未及大廳就聽到張導快活的聲音。“都吃了這么多您還喂,小心吃撐了?!边@是曾柔的聲音。沈澤才走了幾步,小腿給一個球形物體有力地撞擊,但并不疼痛,他低頭一看,是一團灰白色。那小東西也抬頭瞪著他,沖他不善地發出警告的聲音。“不吃也別跑啊——啊,你來了。進來吧?!睆垖П持?,寬大的絲綢褲管罩著他那伶仃的細腿,走得搖曳。沈澤總是擔心他骨質疏松摔出個好歹。走進客廳,曾柔坐在沙發上翻看那份劇本,在黑白之間夾雜些許紅色藍色。“我看了,整體可以。一些情節的修改意見我用紅筆標注,藍色記號是此類情節的電影片段參考,你有時間可以看看?!睆垖⑿◆~干翻來覆去地看,眼也不抬,似乎貓糧比劇本還重要。沈澤感激地說不出話。他看看曾柔再看看張導,后者抬手壓聲,道:“別笑別哭別感謝,回去好好改,改好了我看看。在國內我有固定的班底,當然你也可以自己找。另外另一位男主你得好好找找,一個敏感又有些偏執的青年……”張導似在思索,“國內的男演員我知道的不多?!?/br>沈澤心里已經有了人選,但他不好當即就說早就想好了,于是點頭表示記住了。張導自己復印了一份劇本就丟在桌面偶爾翻翻,在腦海里過濾一遍畫面的表現手法,也偶爾給那只阿嗚磨磨爪子……雀躍的沈澤離開時走路差點沒蹦蹦跳跳的,他開著在K城的代步車,差點沒把車飄起來,他心情好極了,想第一個告訴何高文,可是他沒有對方的手機,一想到這個,那滿滿的好心情漏了一大半。和風里,一輛黑色現代與他擦過,半開的車窗露出何高文認真的側臉,沈澤心中驚疑須臾,便跟了上去。何高文的車開的不快,有些遲疑,似乎不確定方位,等車子停在沈澤方才離開的大門前,沈澤更驚訝了:他來找張導做什么?張導的宅子同樣令何高文心生贊嘆。與沈澤的待遇不同的是,那只叫阿嗚的胖貓撒嬌著扒著何高文的西裝褲嗚嗚叫著,一臉的求抱求摸求疼愛。何高文溫和地一笑,彎腰抱起那只招大明星嫉妒的肥貓。沈澤平生第一次因為一只畜生吃醋。還是張導眼尖,沖門口方向問一句:“你躲那看什么呢沈澤?”被點名的人不情愿地現身,換何高文一臉驚疑。客廳里。“我不知道你們以前認識……”張導眼神在兩人身上走一圈,猜出了五六成。他把吃里扒外的貓抱回來說,“真抱歉啊?!?/br>當然他臉上毫無抱歉之神色。何高文說道:“今天就是來看看阿嗚的,看它挺好的我就放心了。這是給阿嗚帶的,我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了。老先生,哦不張導,我先告辭啦?!?/br>說著,他站起來對張導點點頭,一想,沒必要對沈澤特別對待,也平淡地一個頷首,不置一詞。沈澤反應很快,跟著站起身說:“我事情也談好了,也就先回去了?!睂垖ЧЧЬ淳吹鼐瞎?,馬上緊隨何高文的腳后跟。強摟著阿嗚的張導笑:“這兩個人……有那么點意思。嘿,喵喵你說是不是?”“喵嗚——”“你也覺得有意思吧?是的話再喵一聲?!?/br>阿嗚吹胡子瞪著他。何高文走到大門一眼就看見那輛與自己車子親密接觸過的奧迪。“我說呢,怎么覺得那車那么討厭,原來是他的?!焙胃呶脑谛睦飷汉莺莸叵?,沈澤很有心機地把腳步聲踩得擲地有聲,好讓何高文知道自己就跟在他后面。這不帶緩沖的第二次見面到底讓何高文在步履生風中踟躕了片刻,沈澤敏銳地捕捉到那點踟躕,于是暗地里生出了一股齜牙咧嘴的小快感:文文不是沒有感覺的!作者有話要說: 圣誕快樂?☆、廚娘雖然張導住的地方挺隱蔽,但不代表這里沒有其他活的生物。何高文多少擔心某人第二天見報,黑體字題“沈澤與一男子路邊依依不舍”,于是轉過頭看身后小心保持距離的大明星。他接收到一個干凈又磊落的眼神,那里跳著一簇極耀眼的火苗,渴望著自己來個不算客套的開場白。本身何高文也不是那種別扭的人,他在心里認命地嘆氣,爽快地拉開車門,一條腿跨進去,動作突然一頓,抿抿嘴低頭對身后人道:“要說話換個地方?!?/br>沈澤活像被皇上翻了牌的妃子,臉上的喜悅和嘚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來,歡天喜地地領旨。難為他那傲人的身高,一時得意忘形地鉆進車里,開車跟在何高文的后面。曾柔靠在二樓的欄桿邊問:“干爹,那位先生是您朋友嗎?”張導后仰著頭看曾柔,問:“你認識?”曾柔搖頭,笑道:“當然不認識——我看沈澤和他交情不淺?!?/br>張導聞言挺了挺腰桿問她:“你一姑娘家也老大不小了,不琢磨著找個對象處處?”老大不小的曾小姐咬著唇低頭,一言不發。“沈澤他……你就換一個吧?!?/br>能讓曾大小姐親自出馬找張導的不是她垂個青藍紅綠的又能是什么?曾柔也說不清究竟是什么時候對沈澤來了感覺?那人一開始是那樣一副爛泥糊不上墻,做什么都輕慢,可是他看著你笑又覺得他真誠,后來聶文華死后他突然奮發,笑依然不少,可是話不多,實打實地磨練演技,自己學習了很多與表演相關的知識,清心寡欲,比他常去的和尚廟里的和尚還要靜心。曾柔很欣賞他。她抬頭又換了一個表情,笑笑說:“早放下他啦!我是那種委屈自己以朋友的身份陪他這么多年的人么?!?/br>張導若有所思地摸著阿嗚的毛,阿嗚很壓抑地用尾巴掃開他的手,一人一貓就這么你摸我一下我尾巴回你一下地一來一往。“你一向很有分寸和主見,你老爸只管給你資源和條件,也不和你談心,你母親呢又飄來蕩去,干爹啰嗦一句,這世上有的人很好,也許各方面都和自己十分合拍搭調,可是,那不代表合適?!?/br>更何況,沈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