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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東西實在很難說清楚?;蛟S我會喜歡也說不定?!?/br> 緣分…… 宋懷靳到底是怎樣看待與她的婚約的? “那如果……有一個人,你最初以為他很好,可突然有一日卻發現,發現他騙了你……” “那要看他騙我的是什么?!卑丈袂闇厝釄远?,“如果是無傷大雅的事情,或者是善意的,可以試著去理解和原諒。但如果是不好的事……”說著她安撫的笑了笑,“跟他好好談一談吧,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去尋找一個結果。如果發現結果真的那么糟糕,糟糕到令人無法忍受,那么就給自己一個輕松的選擇?!?/br> “……輕松的選擇?” 艾琳就像每一回上課時一樣耐心與諄諄善誘,“我不清楚事情始末,所以我的意見你權當參考。我的意見,一切以讓你感到開心為前提。有時不用自己一個人顧慮太多,不用擔心太多。即便社會總是對女人更苛刻些?!?/br> 話音剛落,侍應生端著托盤走近,兩人默契止住話頭。 “請慢用?!泵爸鵁釟獾奶鹋D虜[在面前,宿碧忍不住伸手環住杯壁,暖意一點點從手心沁入,就像之前她在辦公室接過的那杯熱茶,心底也因此稍稍平靜。 可眼眶卻忍不住發熱。 “想不想聽我的故事?”艾琳笑了笑說道。 宿碧一愣,然后點頭。 “我還在英國時有一位丈夫,我跟他非常相愛。就這樣過了幾年,后來我發覺他越來越不對勁,直到朋友告訴我,她曾看見我的丈夫與一位牧師的女兒出雙入對。開始我不愿意相信,直到自己親眼所見?!?/br> 艾琳平靜的像在講別人的故事。 “最后,我不顧家人反對,跟他離婚了?!?/br> 宿碧怔怔的看著艾琳,她一定是猜出令自己困擾難過的事了……所以才用自己的經歷來開解自己。 只是“離婚”二字讓宿碧有些出神。 “中國對女人的束縛更多……阿碧,你這么聰明,一定明白老師的意思了。不管什么時候,一定要為自己做選擇?!?/br> …… “少夫人,您回來了?”榮媽趕緊迎上去。 宿碧頷首,走到樓梯口時頓了頓,轉身看著榮媽,“榮媽,幫我請楊叔進來,我有事拜托他幫忙?!?/br> “誒……”榮媽遲疑著應聲,又忍不住問,“少夫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彼薇涛⑽⒁恍?,“我能有什么事。榮媽快去吧?!?/br> 榮媽欲言又止,最終點點頭轉身走了。不一會楊叔進來,站在玄關處問道,“少夫人,您找我?” “楊叔?!彼薇绦α诵?,“過來說吧?!?/br> 聞言楊叔快步走到沙發旁邊,心里有些忐忑,少夫人是要問他先生的事?可……這他也不能說,要是不說,萬一少夫人聽了心情不好可怎么辦? “楊叔,宋大哥他是在上海,對不對?” 楊叔一愣,“少夫人,這……” 宿碧證實了猜測,只覺得心里涼的厲害,“你不用瞞我,我都知道了。我只問你,他什么時候會回來?” “先生的歸期……我實在不清楚?!睏钍宓椭^答道。 等待仿佛遙遙無期。 宿碧心里哽得難受,“我知道了,楊叔你去忙吧?!闭f完便站起身,起身上樓回了臥室。然而關上臥房門,卻覺得一刻也待不下去。她又將門推開,站在樓梯口喊了一聲榮媽。 “榮媽?!彼薇踢B笑的力氣都沒了,“麻煩幫我收拾一間客房?!?/br> 第 53 章 清晨宿碧剛下樓,就見楊叔一臉凝重的站在客廳里。 “怎么了,楊叔?!?/br> “少夫人?!睏钍孱D了頓,“今日……程家辦起了喪事,已經傳的滿城風雨?!?/br> 宿碧一愣,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程家的喪事?誰?” “程家長子,程笙程先生?!?/br> 程大哥?宿碧不敢置信,懷疑自己聽錯,她幾步走到楊叔面前,見后者一臉凝重,忍不住道,“程笙,程大哥?怎么會突然——” 喪事?程大哥死了?! “確有其事?” 楊叔點點頭,“確有其事?!?/br> “而且……”楊叔斟酌片刻接著說道,“這回先生去上海,程先生是跟他一同去的?!?/br> 一同去的?程笙卻突然死了?宿碧心緊緊揪起來,“那……那宋大哥他?” “少夫人別擔心,現在許多事情還沒法得知,包括程先生的死因。況且,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先生一定不會有事?!?/br> 宿碧只覺得整個人心煩意亂,前一刻明明還抵觸想到他,現在卻不由自主擔心,整個人心慌的厲害。 “楊叔,你能不能聯系到上海那邊?” 楊叔點點頭,“我已經發電報過去了?!?/br> “有回音之后一定立刻告訴我?!彼薇虂砘仵獠?,叮囑時語速有些快。她現在一面是震驚和難過于程笙的死,一面又忍不住擔心宋懷靳。 他們是在上海遇到什么麻煩了?還是單純突發意外? 可是上回見程笙時他看起來并沒有身體方面的異樣…… 宿碧從沒有對“世事無?!彼膫€字有這樣直接的感觸,她實在坐不住,又想到楊叔說程家已在辦喪事,便問道,“那我今日上門去合不合適?” “恐怕要過兩日,程先生……遺體還在上海?!?/br> 宿碧愣愣坐在沙發上,想起與程笙見面時的印象,只覺得他性格溫和且舉止儒雅,忍不住感到有些難過與惋惜。 她尚且如此,宋懷靳與他還是多年舊友,大概會更難過吧? 又過兩日,程笙遺體終于回到洪城,程家默不作聲辦起喪事,然而前來吊唁的人依舊絡繹不絕。宿碧換一身黑衣,讓楊叔送自己去了程家。 白發人送黑發人,程家二老皆神情消沉悲痛,像被抽去精氣神,一瞬間老了十歲不止。程家次子站在父母身邊,不時頷首與前來的賓客寒暄,神色看上去十分疲憊,像是好幾日不曾睡過好覺。 宿碧站在不遠處打量一眼,竟然不敢上前去。 太突然了…… 她心里嘆息一聲,正要上前去道一句“節哀順變”,目光卻無意中看見左前方一個高大身影。宿碧一愣,停下步子看過去。 穿襯衣馬甲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手插進褲袋,下頜處有淡青色淺淺胡茬,好像比去上海前消瘦了,神色里顯露出深深的疲憊。 宋懷靳同時也在不動聲色打量她,目光沉沉,一瞬也不移開。 瘦了。他腦海里最初是這個念頭,目光掠過她被黑衣襯的愈發雪白的皮膚,又隱隱皺了皺眉,覺得她臉色似乎不大好,有些蒼白。 宋懷靳站在原地等人走過來,卻不料宿碧只是看他一眼就將目光淡淡移開。接著那抹身影走向程家二老與次子,說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