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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喪。 他勾了勾唇,“就這樣?!?/br> 宿碧沒說話,可又開心又糾結的模樣騙不了人。 她站在門口送他出去。男人低下頭給依依不舍的她一個深吻,然后便捏了捏她的臉讓人進門去。 門被關上。宿碧轉過身靠著門板,忍不住抬起手捂住發熱的臉。 不管多少次還是不能徹底平靜接受與習慣…… 她回想剛才系的領帶,覺得還是需要好好多練習幾回,畢竟熟能生巧。不過想到他那條被自己弄的皺巴巴只好暫時藏起來的領帶,又忍不住想笑。 …… 宿碧剛洗漱穿戴好沒一會,門被便叩響三聲。 “哪位?”她問。 “夫人,您的早餐?!?/br> “稍等?!彼薇贪验T打開,侍應生便從餐車上將早餐端進來,“祝您用餐愉快?!?/br> 是溫熱的檸檬水和其他餐點,不是茶或者咖啡。她嘴角忍不住翹起來。坐下來一邊吃一邊想著一整天要如何度過。 宋懷靳說最早回來時也是下午,她一個人孤零零待在房間里實在太悶太無聊,可是說要出去逛一逛,卻又不知該去哪里好。 阿恒大概是聽見侍應生送餐動靜后掐著時間來敲門,問她是否要出去走走。 她猶豫片刻,點點頭。等走到走廊上宿碧問他,“你……知不知道什么打發時間的地方?” 阿恒沒料到宿碧會問這個,一時之間怔愣住。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是你!” 昨日白西裝的人今日換成了襯衣背帶褲,臉上還沾著幾抹油彩,顯得有些滑稽。阿恒立刻有些警惕的上前一步,問道,“少夫人,這人是誰?” 宿碧無奈,搖搖頭,“我不認識他?!?/br> 他睜大眼,“怎么會不認識?昨晚在孔雀廳我想請你跳舞來著,你沒答應?!蹦┝擞行┌脨浪频娜嗔巳嘧约旱念^發。 “的確是不認識,”宿碧有些忍俊不禁,“但是我記得你?!?/br> 面前的女人……或者說少女更貼切,沒了昨夜盤發與旗袍的打扮,簡簡單單一條洋裝長裙,看上去清麗溫柔,也就十幾歲年紀的少女模樣。陳水章怔怔的,幾乎看呆,更不信她已經嫁了人??蓜偛潘赃叺娜诉€喊她“少夫人”。 又聽見她說記得自己,他忍不住嘿嘿笑了兩聲,沒了白西裝,看上去更顯出爽朗的稚氣與……傻氣。 宿碧正想繼續往前走,沒想到這人又跟上來。阿恒早從宿碧話里聽出他就是個從昨晚就糾纏不舍的人,于是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臂把人給攔住。 陳水章力氣斗不過他,只能皺了皺眉道,“你放開!” “別跟著我家少夫人。不然……”一句話沒說完,警告意味卻十足明顯。陳水章覺得自己有理說不清,“我沒惡意!只是想跟她說幾句話!” 宿碧覺得有些頭疼,怕在走廊上拉扯被人看見不大好,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只好破罐破摔問道,“真的只是說幾句話就行?”末了嚴肅神色,“你說吧,說完我就走了?!?/br> 阿恒見宿碧朝自己點點頭,便微微松了力氣,不過仍警惕的看著他。 陳水章反倒傻眼,不知該說什么。 第 25 章 見他不說話,宿碧笑了笑點點頭,“那我走了。請以后也別這樣做了,我覺得很困擾?!闭f完轉身就要走。 “哎,等等!” 他喊這一聲,宿碧身影便立刻僵了僵。 “你不是上海人,是嗎?”陳水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聽口音不像。你要去哪里?出門?要不我給你當向導?”越說臉上神色越興奮。 “不用,我出門有事要辦,不麻煩你了?!闭f完禮貌笑笑,在他又要開口前先一步說,“這下先生你該信守承諾了吧?” 她臉上閃過一抹狡黠。陳水章知道自己中套,卻又不能接這一頂“言而無信”的帽子,只能氣自己蠢又不會說話,最后眼睜睜看著人走遠。 …… 宿碧最終找一家書店打發一上午時間,午餐準備回飯店解決,便買了兩本書帶回去。她原本還擔心會再碰見那人,然而還好沒有。她謝過阿恒陪自己一上午便回了房間。 看起書來對時間流逝的察覺也不再敏銳。她坐在桌前,只偶爾抬起頭活動活動脖子,便又繼續埋頭翻頁。最后一回抬起頭時才發覺窗外天光昏暗起來,竟然已經是落日傍晚。 阿恒敲門提醒她該下樓用餐。 宿碧打開房門出去的時候,發覺阿恒竟然還在她房門口。 “少夫人,需要我陪您嗎?” 宿碧愣了愣,覺得吃個晚餐讓阿恒這樣陪著自己實在有些尷尬,便拒絕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好。你自己去吃點東西吧?!?/br> 阿恒應了聲,宿碧便獨自一人下樓,最后走到餐廳找了個角落的僻靜座位坐下。 片刻后,阿恒也默默走進餐廳,坐在一個能看見宿碧卻又不至于被發現的地方。少夫人說不跟,他表面上不跟就好。先生的吩咐他不敢有半點馬虎。 宿碧從前也不是沒有像今晚一樣獨自用餐的時候。有時爺爺外出,也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刹恢裢淼降资菫槭裁?,竟油然而生一種難以忽視的孤單,胃口更是平平。 大概是環境陌生的緣故。 她匆匆用完晚餐便徑直上樓。 九點半,房間門終于傳來響動??吭诖差^看書的宿碧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可能是他回來了。于是趕緊下床,不等她去門口確認,房間門已被人從外面推開。 領帶已被他扯開,松松垮垮掛在脖子上,領口紐扣也解開幾顆,往后梳得整齊的頭發也凌亂的垂落少許落在額間。 撲鼻而來是不濃不淡的酒氣,宿碧愣了愣,慢慢走上前,看著低頭換鞋的男人,“你喝酒了嗎?喝的多嗎?” 他忽然抬起眼,懶散睨她,又勾唇笑起來,露出整齊牙齒,多幾分風流意。 宿碧說不上這回喝酒的他與新婚夜有什么不同?;蛟S多幾分散漫,舉手投足都帶懶洋洋的意味,仿佛稱心如意的饜足。心情還不錯的模樣。 “今天的事情很順利嗎?”她猜測。 他取下眼鏡隨手放在一邊,往床上一躺,抬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嗯了一聲之后說道,“過來?!?/br> 宿碧總覺得他喝酒后與平日里有什么不同,今日尤甚。隨意看她一眼眼底都像有暗沉浮光,幽深難以捉摸。她抬手將頭發別在耳后,慢慢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兩個人一躺一坐,對視幾個秒針來回,他忽而問,“看我做什么?” “……覺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樣?!笔枪抡劤伤院攘诵┚聘吲d? 聞言宋懷靳目光一頓,倏爾忍不住又笑出聲。 “女人都像你這樣狡猾?”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