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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江樊只是有些難受,實際若非秦氏早早去了,否則他也不知道究竟還能喜歡秦氏多久。他似乎從未有過追求,幼時母妃曾對他說過,安分守己,佐助君王,是身為皇子的他的本分。他疼愛幼弟,卻從未得到相應的回應。后來皇弟去世了,母妃隨之而去,江樊一個人,依舊遵守母妃叮囑。他從未肖想過皇位,也會在將來被分封到哪個地方時依舊安分做他的禮王。“禮”是皇帝賜他的封號,在江樊看來,實在有些諷刺。他以禮待人二十來年,久到都忘了幼時他也曾頑皮惱人,但身為兄長的責任和母妃的期望令他不得不束縛自我。魚竿突然一動,似有魚兒上鉤,江樊抬頭,伸了伸手,發現不夠長,又慢悠悠倒下。過了一會,魚竿停了,魚兒也跑了。日子過得久了,他都快忘記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衛珉讓他重新體會到心動的味道。酸且澀。他比衛珉年長,要擔起更重的責任。喜歡兩個字,他深思熟慮從未出口。從最開始他就被衛珉所吸引,一個優秀、俊氣的少年,誰不喜歡?發展到現在,他越來越喜歡衛珉,喜歡和他對視,喜歡擁抱他,喜歡親吻他,喜歡到只要共處一個房間喝到嘴里的茶都是甜的。還想占有他。江樊深深吸氣,又吐氣,將頭發絲吹開,他難得有些迷茫,有了想要擁有的東西后,容易變得患得患失。他太困了。再說衛珉這邊,他等了又等,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他決定自己親自去找。不顧紫鸚阻攔,衛珉奔入黑夜中。夜晚的樹林格外幽深,身后村莊的星點燈火仿佛飄蕩著,越來越遠,隨著衛珉的腳步漸漸變成一個個光點,然后消失。衛珉手上的燈是唯一的光源。他恐懼黑暗,不免心生緊張。燈籠給樹干枝葉鍍上一道光邊,使得光與暗越發分明,鞋底踩上枯葉鋪成的路面,響聲在寂靜的樹林里格外響亮。衛珉停下,將燈籠提高,沉默地看向右手方向,手指不自然地捏緊。遠遠走來一個人,他的腳步很快、很沉,不是衛珉熟悉的。“衛公子?”衛珉放下心來,原來是江樊的侍衛。隨意問了幾句,得知侍衛還沒找到江樊,衛珉點頭,決定繼續往深處走。走了幾步發現那侍衛跟在身后,衛珉讓他去別的地方看看。那侍衛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他不熟悉衛珉,雖然早得了江樊命令要護衛公子周全,但比起江樊來,衛珉就不是那么重要了。衛珉繼續前行,時不時大聲呼喊江樊。走了一段路,衛珉停下,猶豫了一會,前方的路不是他所熟悉的。衛珉氣惱,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找人。江樊一覺睡到太陽下山,等他醒了天徹底要黑了。江樊猛的跳起,他睡的昏昏沉沉的腦子還知道要趕緊下山。收拾東西時,又想到衛珉估計會擔心的要撕了他。右手撿了魚簍,左手將魚竿扛肩上,腳步匆匆連忙下山。遠處隱約傳來狗吠,江樊一頓,加快腳步。走到半路,遠遠看見前方一點微弱的火光,江樊又走了幾大步,借著好視力隱約看清來人的身形。江樊微微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猛然回神連忙三步并兩步跑過去。衛珉被狠狠嚇到了,險些把燈籠丟出去。江樊沖的急,險險停在他面前,手上的魚簍啪嗒啪嗒打在他腿上。看著微微喘氣的江樊,衛珉心口還跳的飛快,他甚至還瞪著眼,十分傻氣。江樊很想抱抱他,能看到衛珉,他很感動。莫名其妙的感動。就像黑暗中看見了燈火,衛珉就是他的燈火。但他沒有,在衛珉還沒到反應過來之前,拉過衛珉往山下趕。他知道夜里的樹林不安全, 所以才會走的那么急忙,現在衛珉也在,他更不能久留。衛珉幾次想說話,都被他打斷了,只言回去再說,衛珉氣惱,皺起眉,抿起嘴,嘴唇一動,剛吐出一聲微弱的氣音。此時江樊停了腳步,險些同他身后的衛珉撞上。“你——”江樊捂住他的嘴,側耳傾聽。他神色嚴肅,衛珉被鎮住了,也不敢言。似乎有什么聲音?衛珉聽不真切。“是不是你的人?”衛珉小聲道,“他們也出來找你了?!弊筮吺强諢o一人的山坡,右邊是黑暗無光的密林,衛珉心里發毛,道該不會鬧鬼吧?衛珉不喜歡狗,一直也不喜歡。從今天開始,他可能會變得害怕狗這種生物了。第四十二章那牲畜似狗非狼,立耳垂尾,嘴邊滴著粘稠的涎水,小腹病態地隆起。衛珉嚇壞了,下意識去摸江樊的手而尋求安全感,江樊悄悄地松開衛珉,提著竹簍的手不自主地死死緊握。山里的野狗,江樊視線掃過狗的腹部,又見牲畜潰散的目光,心里暗叫糟糕,衛珉就在他身后,他躲不了。顯然那狗不是來曬月光的,只見它前爪在地上踩了兩下,嘴唇向上拉,眥出牙齒發出嗚嗚兩聲,此時江樊一推衛珉,大喝一聲:“跑!”隨即手臂發力猛地甩出手上魚竿。江樊出了全力,打的野狗發出慘痛地嗚咽向后摔去,魚竿也一下彎成兩半飛出去。江樊也不看那狗如何,轉身就跑,江樊跑的飛快,追上衛珉后又帶著他繼續跑,毫無形象全顧著逃命。被惹怒的野狗追在他們身后,江樊劈手奪過衛珉手上的燈籠,回身抄著野狗的頭部砸去,那狗長了記性跳著躲開,卻被燒開的火花濺在rou上,越發怒了。衛珉漸漸體力不知,喘氣聲連江樊都聽得清清楚楚。失去了燈籠微弱的光亮,二人跑的踉蹌,視線中逐漸出現了斑駁的黑影。人又怎么跑的過狗呢?就在衛珉以為自己要被咬到的時候,腳下一空,還沒來得及叫就滾了兩滾,視線翻轉摔倒山坡下。江樊也狼狽地很,或許是意識到危險還在,即使在腦袋發蒙的情況也下意識抓住手邊的石頭。卻只聽一聲凄厲嗚鳴,片刻后林津從山坡上跳下來。江樊此時才漸漸放松緊繃的神經,小腿是劇烈跑動后的酸痛,他站起來,林津一邊擦干凈劍刃上的鮮血一邊走向江樊。“您沒事吧?”江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