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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亭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即輕笑出聲,“小師叔,你是不是也很喜歡?”江殷聽了這話,怒火壓抑住了情欲,怒罵之聲已經到了嘴邊,卻又被那孽畜悉數吻盡,“小師叔……小師叔……你明明也是喜歡的……”江殷頭腦之中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來,被情欲折磨得忘記了一切。又被折騰到后半夜蕭承亭才肯放過了他,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誰抱著他去清洗了身子,緊接著又將他抱回到床上,緊緊摟著他,余下的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翌日,江殷睜開眼,就看到那個罪魁禍首正一只手撐著頭躺在他身側,那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正如癡如醉地注視著他,昨晚的荒唐事悉數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又見蕭承亭這樣裸著看他,一時羞憤,揚起手就要往他俊美絕倫的面龐上扇去,結果他眼疾手快,按住揮過來的手臂俯下身去直接吻住他的唇,又是一陣糾纏。“你這孽障,放了我!”蕭承亭聽了這話明顯一愣,居高臨下直勾勾地盯著“小師叔,小師叔,我怎么舍得放了你,你逃不掉的,我那么喜歡你,初見你就喜歡你了……放了你之后你又對別人笑,和別人溫柔說話,我不允許,你只能是我的……”蕭承亭語氣酥軟,可是帶著明顯咬牙切齒撒嬌的意味,若是讓他外面那些下屬看到了這個樣子的蕭承亭,還可能會以為自己見了鬼了江殷面上的嘲諷之色顯而易見,他冷哼道:“被你喜歡,真是折煞我了!”江殷覺得,他上輩子應該是個殺人如麻十惡不赦的大魔頭,所以這輩子才會和蕭承亭這個瘋子糾纏不休!第二章七年前,江殷一身白衣,青黛束發,意氣風發,揮斥方遒,提劍只身直搗魔教老巢毒月谷。時值江湖以玄宗門為首的七門十二派三十六家族第三次聯合起來戮力圍剿毒月妖教,當然,前兩次均以失敗告終,可是這次聯合的勢力眾多,聲勢浩大,又正巧挑了毒月老妖閉關練功走火入魔的時候,她手下那些烏合之眾,沒了毒月老妖的庇護,不過一群泛泛之輩,很快寡不敵眾,被七門十二派圍堵,死的死俘的俘,另有一些瘋狂逃竄。這時的江殷剛剛才過弱冠之年,眉宇眸間皆是傲然神采,他提著一柄長劍,只須飛身幾步,長足就穩穩落在了昔日萬人朝拜的毒月神教的圣物之上,江殷似乎還沒有過完癮,踩在上面還不夠,還要拿那柄長劍從上而下,手腕內力運足,沖著腳下那個彎月形上刻眼睛的怪物石頭雕像砍去,霎時間火光四射,萬眾矚目的毒月圣物瞬間碎成了石頭沫。放眼望去,這個時候的毒月谷是一副蕭瑟殘破之境,也是,毒月外谷早已被七門十二派攻破,毒月老妖又走火入魔不知所蹤,她的那些擁躉們死的死逃的逃這里早就已經沒幾個人了。即便如此七門十二派里沒一個人敢進來。毒月老妖幼年起就習這至毒妖法,功力深不可測,江湖之中無人可與之抗衡,且心狠手辣手段歹毒,只是走火入魔又沒有死,保不齊現在還藏在老巢毒月谷中,萬一不小心碰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外面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表面上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實際上個個算盤打得叮當響,誰都不愿意當這只出頭鳥,江殷對此很是不屑。江殷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取毒月老妖首級,他并不知道杜月影這個女魔頭現在究竟身在何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一定還在毒月谷。他那柄玉柄銀身的長劍入了鞘,眉毛一挑如一陣輕風似的不見了蹤跡,江殷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在毒月谷各處搜尋,終于讓他找到了一個密門。江殷深諳機關之道,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就找到了打開門的方法,他輕輕地轉動一下桌上那只素雅的蘭花花瓶,那扇密門就緩緩打開。他謹慎地走到門口,用腳探了探地板,“實心的,”又用一塊石頭投擲進去,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沒有機關,”然后才放心大膽地走了進去。江殷順著密門之后的臺階拾級而下,四周靜謐異常,除卻沉悶的腳步聲以及心跳聲,再無其他,光線黯淡,江殷心中卻絲毫沒有任何恐懼,他依舊小心謹慎地往前走,密道之中又拐了好幾個彎,才來到另一扇石門之前,讓他驚訝的是,這扇石門沒有任何機關,他只是輕輕推動,門就開了,江殷慢慢地走了進去,眼前之景卻讓他驚駭了。一個血池,紅得如同荒骨嶺漫山遍野璀璨綻放的杜鵑花,散發著濃重的腥臭味,江殷早就聽聞過毒月老妖此人習那毒法,不止要吃毒物,還須得飲人血,她這人挑剔,不是普通的血她還不飲,只飲未經人事的童子童女血。江殷嚇得退后兩步,耳邊突然傳過低低的抽泣聲,他立馬抽劍出鞘,斜睨過去,居然和角落里那個發出怪聲的怪物對視上了,江殷定睛看了看,哪里是什么怪物,分明是一個小孩子,此時此刻,臉上身上都爬滿了蝎子蜘蛛這些毒物,幾乎看不出身形,唯有那一雙眼眸,閃著楚楚可憐的淚光。江殷年輕氣盛,可又心軟至極,他從小到大都是在父母兄長的庇護之中長大,雖然做錯了事也常遭懲罰,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江殷慢慢往角落里那個滿身毒物的男童移動,終于到了跟前,想要抖落他身上的蜘蛛蜈蚣救他出去,可是修長的手指剛剛觸及到那孩童柔軟而臟亂的黑發,脖頸就被人狠狠捏住,江殷想要反抗,雙手又被那人制住,整個身子被他拖回去好遠。他憤怒極了,甚至做好了與來人決一死戰的準備,朝后望去,待得看清那人,臉上憤怒的表情霎時凝固了。“大師兄,您怎么來了?”他愁眉苦臉摸了一下脖頸處被他捏疼的地方,轉過身來心不在焉地問道。那人著了一身金蟒黑袍,一頭黑發披散而下,面容英朗,神色凌厲,一只眼眸混沌白濁,而另一只眼眸則與常人無異,臉上有一道刀疤,從左臉眉峰一直延伸到右臉耳廓,凌厲且可怖,讓人望而生畏。“怎么來了?我倒是要問問你,師姐早就囑咐過你了,你怎么偏偏要到此處來?”他聲音深沉得很。江殷俊秀的面容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神色,“大師兄,這回事你千萬不要告訴阿姐,不然我一踏進家門就可以去拜訪閻王爺了,”說著還猶豫地看了一眼他嚴肅的面容,繼續道:“當然,不然你讓我大哥來懲罰我吧!這回事千萬不能讓我阿姐知道?!?/br>聽到“大哥”二字,那黑袍人嚴肅的神色才緩和了不少,他幾乎沒有瞥過角落里那個渾身毒物的可憐孩童,冷聲道:“跟我離開這里?!?/br>江殷猶猶豫豫地瞥了一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