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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朱紅,朱紅只說表少爺嫌她年紀小不懂事,讓她少出來。知道她沒被罰去東廚,十五松了口氣,不再掛心。連躺了五日,十五快受不了了。秦家二兄弟也快受不了了。他們受爹媽的吩咐,要帶表兄多多結交,然而自秦遠來京,還未見過外人呢。秦遠被秦夫人叫去聊了一次,回來便對十五說:“悶得慌么?”十五小幅度地點了點頭。秦遠笑起來:“明兒帶你出去玩?!?/br>第07章十五很少出府。他印象中,還小的時候,他總想往外邊跑。門房管得嚴,時刻守著大門,他跑出去一回,就逮住他一回。之后真有次被他給逃出去了,是他鉆了后院的狗洞,得虧他人小身子瘦弱。出府了,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兒,便隨意走,走至市井繁華地,滿心茫然,險被人販子抱了去。那次他懵懵懂懂地回了府,被主子們知道了,狠狠打了一回。之后他再有念頭,便再打上幾次,也懂了,再也不亂跑。如此數來,他出府的次數一個手都數不滿。少有的幾次出去,也是迫不得已少了人手,跟著府里人出去了,又很快就回來。他對外邊不是不好奇,但也沒那么重,主要是小時候被打怕了。由此,當十五雖挺想在外抬轎、看看沿街景象,卻被秦遠叫進轎中的時候,盡管他有一點點失望,但也只有一點點而已。秦遠交代他:“過會兒得見好幾個人,你少言語,跟在我身后就是了?!?/br>十五應了。“錢家公子應當在,他嘴巴厲害,你也不要怕,笑一笑就成了。其他幾個,暫時應不會說什么?!鼻剡h頓了頓,再重復一遍,“不怕吧?”十五有些莫名其妙:“不怕?!?/br>秦遠憂心忡忡地看了他一眼:“怕便跟我說?!?/br>好婆婆mama。十五心想,表少爺總是這么優柔寡斷、瞻前顧后的嗎?怪不得在南邊受欺負。婆婆mama的表少爺果然想多了。秦家兩兄弟尋了幾位好友來聚,皆是身家相當的公子少爺們。這幾人家中各個顯赫,平日斗雞走狗游手好閑,都是拿銀子丟水里聽響的主。顯然,這一群人為首的便是秦遠所說的那“錢家公子”,他家排老二,被人錢二來錢二去的喚。錢二確實看起來便是個左右逢源、能說會道的模樣,見了秦遠與十五等,喲了好幾聲,轉頭看秦家兩兄弟:“好啊,都給比下去了!”秦家老大招呼眾人落座,哈哈大笑:“我這堂兄一表人才,被他比下,一點也不冤?!?/br>“呆子,”錢二附耳低聲道:“怎會是說你堂兄?說那跟來的小廝呢?!?/br>秦林愣了愣,掩唇回道:“那就是我家的?!?/br>錢二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怎么從沒見過?這樣小氣?!?/br>秦遠不動聲色地坐下,十五跪坐于他身后。那錢家公子的目光在十五臉上停留了一會,嘴角含著笑。十五有些不舒服,明明同樣是盯著看,秦遠看他只是太過灼燙了些,而這人看他卻極其富有攻擊性,仿佛下一刻便要將他拆了入腹一般。他將頭低下,再抬頭時,那錢二已經沒在看他了。數位紈绔子弟聚在一堂,免不得喝酒逗樂。奈何秦家教子嚴格,只能叫幾位清倌彈彈琴唱唱曲兒。金珠簾綠蟬紗,香幃風動花入樓。爐煙裊裊,香風馥郁。那些玉指纖纖奏曲的女孩兒,看起來頂大不超過十五歲,張口奉承迎笑卻極其自然。十五從來只聽人簡單說幾句,從未親眼見過這等場景,他跪于秦遠身后,不自然間已經微微張開了唇,滿是訝異。“你倆,”一稍胖的青年抬下巴向秦二兄弟道,“今兒還是不能碰人?”秦林唉聲嘆氣,抬手喚酒。他弟弟秦川揉著額頭,罵道:“哪壺不開提哪壺!”眾人哄笑,唯獨秦遠不動聲色。錢二笑完了,還清了清嗓子斥了一聲:“今兒是給你堂兄辦的接風宴,怎么就想著姑娘?”秦林哎哎對對幾聲,幾人一齊舉杯敬秦遠,秦遠回敬,笑著寒暄幾句。他在其中不算年紀最長的,但他談吐有趣,又風度從容。原本來的幾位,都想著這從南邊來的小子恐怕融不入京中的圈兒,誰料不過一頓飯間,幾人都已稱兄道弟。那錢二特地與秦二少爺秦川換了座,與秦遠坐得更近,方便談天論地。錢二問:“你打南邊來,可有好玩的?”“十里秦淮金粉地,”秦遠微微一笑,“好玩得多了?!?/br>錢二嚯了一聲,以為碰上知己,不料秦遠卻補充道:“家父管得嚴,我還未曾去過?!?/br>“好嘛!你們秦家的人都這模樣!”一群人笑得東倒西歪,十五跪著發呆,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別的公子少爺的小廝們,都忙著跑腿倒茶討喜說笑話。得主子歡喜的,身邊甚至有歌妓作陪。唯有秦遠帶來的那小廝,長了副好皮囊,人卻像是個傻的,一聲不吭地跪在一邊。秦遠卻沒半點不快,因身邊沒有姑娘,他夾菜飲酒都是自己來,倒挺自得其樂。到了酒酣之時,十五才慢慢意識到,那些給眾人逗樂說笑話的似乎是與他同樣的小廝。他看著秦遠的酒杯空了,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倒了些許酒。秦遠有些詫異地側頭看他,小聲問:“無聊了?”十五搖了搖頭。“再過會便好,”秦遠想安撫下少年的手背,猶豫下,還是沒有動作,“聽曲子吧?!?/br>錢二看了他倆一眼,面上沒什么奇異的表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回頭攬住身邊的姑娘,貼面便是一個親嘴兒。十五看得目瞪口呆,他雖耳濡目染,聽過不少情事,但自幼與人疏遠,從未當面見過有人如此親密。怎么能這樣?十五想。那在錢二懷里的姑娘,面上脂粉將褪、醉意上頭,此時伏在錢二肩上,正好與他對視。十五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窘迫,那女子卻大大方方地上下量了他一眼,沒什么趣味地挪開了視線。她將十五視作了同類人,十五卻見她眼睛通紅,想必是未好好休息過的,覺得她有些可憐。一場接風宴熱熱鬧鬧,直到唱曲的姑娘嗓子都在顫了,一席方方散去,卻連明日后日都約好了。歸去的轎上,十五猶豫地問秦遠:“那些姑娘……”秦遠仿佛知道他會問這句,還沒聽他說完,便笑了起來。他自己將轎的小窗推開,免得轎內那么悶熱。再回頭看那小廝,溫和道:“就知道你要問這個。她們年紀小,被家里賣進去,是可憐人?!?/br>十五抿了抿唇。“你想幫幫她們?”十五緩慢地點了點頭。“幫是幫不過來的,”秦遠溫聲說,“贖了一個,還有成千上萬的女孩兒被賣進去。就像我說的,十里秦淮河那地界,無數女兒就靠此為生,幫得來嗎?人各有命,若是她們碰上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