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平。可是,他現在知道了又能做什么?樂銘氣悶地將宮澈的靈力斥出體外,宮澈被這股力彈開,人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臉色越發蒼白。樂銘生氣之下出手略重,若撂在平時宮澈當然不至于就被傷著了,實在是他今天消耗靈力過度。落云山大封被破時宮澈正在陣眼處,比當場就吐了血的焦西傷得重,只是他一直強撐著,還出手擊殺了鬼族首領。雨月和傾城的事被揭開,他又急又怒又擔憂樂銘,自己的身體反倒一點都顧上。樂銘蹙眉上前,想看看宮澈,宮澈卻突然捂住唇,從樂銘的角度能看出他正緊緊咬著牙,下顎崩得死緊。樂銘抿唇將宮澈的手拉開,果然見著一抹來不及掩藏的血紅。樂銘被氣得眼睛通紅,心想這是讓他看見了,他沒看見的時候,這樣的事指不定發生過多少次呢!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傷了痛了就不能跟他說嗎?“我沒事……”宮澈知道樂銘今天心緒不穩,忙再度拉了他的手臂,“一點輕傷而已,淤血吐出來就好多了?!?/br>“都傷成這樣了,還打算陪我過過招?!睒枫憵獾枚疾恢勒f什么好。“真的沒……”宮澈將唇角的血擦凈。“行了?!倍紓蛇@樣了還得安慰他,他是得多矯情?樂銘強行將人按下休息,先幫他脫了已經臟污不堪的外衫,又度了靈力過去助他梳理經脈。宮澈垂了眸任他作為,模樣很是乖巧。待療傷告一段落,樂銘又親自打了水給宮澈簡單洗漱了一下。宮澈本身就很白,這時受了傷,感覺臉色都要透明了一般,坐在那里不出聲的樣子顯得格外可憐。樂銘那原本郁結到想出去砍人的心,突然就平靜下來,老老實實地坐在榻旁,催促宮澈閉眼休息。宮澈卻將樂銘撲倒,“我想你陪我一起?!?/br>“別胡鬧?!睒枫憭炅艘幌聸]成功,也不敢再動靈力,只得出聲呵斥。宮澈顯得有些委屈,“胸口一直疼……”樂銘從未聽過宮澈喊疼,當下心口處就跟被捅了一刀似的,再顧不得別的,輕輕拍著宮澈的背柔聲哄著:“睡一覺就會好許多,我陪你?!?/br>宮澈這波慘賣得可以……岳珩被樂銘撂倒,醒來時落云山的大戰都已經結束了,他懊惱之余只好默默守在殿外,兩位主子都受了傷,他也確實不放心。守了大約一個時辰,就聽手下有人輕聲喝問,“什么人?”岳珩一驚,落云山大封被破,也不知道有沒有魔族趁機混入山內,他連忙上前查看情況。傾月見躲不過,主動從樹后走了出來,他記得古卿大帝、鳳神大人都叫他珩叔,便也跟著喃喃地喚了一聲:“珩叔?!?/br>“傾月小公子?!痹犁裼松先?,他雖然沒有經歷當時的大戰,但在落云山甚至整個大陸耳目無數,可以說是消息最靈通的人了,當然是第一時間就聽說了傾城魔君的事。岳珩在心里拿捏了一下對傾月應有的態度,臉上掛著和藹的笑意問:“小公子怎么沒去休息,這一番折騰天都黑了?!?/br>“大帝……他休息了嗎?”少年人本就敏感,傾月幾乎瞬間就感覺到了岳珩并不歡迎他,但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休息了,公子他受了些傷……”意思是不方便這個時候再去打擾了。傾月站在那里不說話,就在剛剛,母親、舅舅已經找他說過話了,他們并不覺得古卿大帝在這件事中有什么大錯,但他們之間似乎沒有師徒之緣了。他努力過卻離之前所愿越來越遠……母親是要強的性子,知道這件事后心里再難過,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他是男子,父親不在了,他得擔起自己應盡的責任,他明天就要回魔族去,在那之前他還想見一見古卿大帝。傾月這樣想著就走到這里來,也忘了現在是什么時辰了,天都黑透了他還悄悄地來,這是要來為父報仇的嗎?難怪岳珩長老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岳珩見傾月一直不動,忍不住又要冒汗,這是非得他去通報不行?“月月,在這里做什么呢?”雨澤一回頭傾月就沒了蹤影,他這都在外面找半天了,真是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魔君?!痹犁褚娭隄?,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你那是什么表情?”雨澤卻不樂意,沖著岳珩一頓嚷嚷,“這是我親外甥,你一副防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天地良心,岳珩雖然對傾月有防備之意,可絕對沒有放在臉上,少年敏感加上雨澤這個攪屎棍,愣是給岳珩來了個欲加之罪。“出了什么事?”宮澈受了傷睡得有些沉,但樂銘聽到了吵嚷聲,怕把宮澈吵醒了,連忙出來查看。雨澤在外面跟岳珩胡攪蠻纏了半晌,就是為了讓樂銘能出來一見,傾城這孩子別扭得不得了,腦瓜子里也不知道都在糾結些什么,既然他對古卿執著,不如就讓古卿來解一解這個結。樂銘見是雨澤,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伸出手去,“阿澈受傷了,上好的傷藥來一瓶?!?/br>雨澤一臉無語,想問樂銘,宮澈傷了跟他有什么關系??上氲接袀€敏感的小孩在這里,又強行把話憋了回去,憤憤地在儲物袋里一頓摸,才不情不愿地拿出個瓶子來。樂銘走到近前,高高興興地接了,回頭看向一直低著頭的傾月,覺得不過一天的功夫,這孩子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一個無憂無慮、純真堅韌的少年變得敏銳內斂,別人怎么看樂銘不知道,他覺得不好……第72章(全文完)傾月想來見古卿,可真見了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甚至連抬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了。樂銘輕笑一聲,“你不是一直都想拜我為師嗎?現在還想嗎?”傾月滿臉詫異地抬頭,現在已經容不得他說想還是不想了,他的親生父親死在古卿大帝手里,他們之間隔著殺父之仇……傾月壓下瞬間的激動,又低下頭去。他不想被人可憐,尤其不想被古卿大帝可憐,他之前說想做他的弟子,是想他因他而驕傲。樂銘能理解傾月,“從前你父母都在,我覺得你不需要另行拜師,現在……你還愿意嗎?會怕因為拜了我為師,而有許多魔對你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嗎?”“怎么會?”傾月下意識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