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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響聽著人rou疼。“長相思,摧心肝……長相思,摧心肝……”常運只反反復復地重復著這兩句話。路德維希本想上前跟他亮明援助者的身份,誰知聽到這話,他心里忽然有點不爽。自己喜歡的人被綁走了,不上去救人不說,還躲到壞人家后院里用腦袋撞假山?就算腦袋撞破有什么用?你喜歡的人還不是要被欺負,被人指指點點。路德維希抱臂看他撞了一會兒,不僅沒有同情,還漸漸產生些鄙視的心情。悄無聲息地轉身回去,從始至終,路德維希都沒出聲喊住這個常運。重新回到禮堂里,這場婚禮鬧劇才剛剛進入正題。猥瑣老頭硬是按頭讓相思和他表演成親游戲,臺上臺下盡是一片嬉鬧起哄聲,明明是穿著體面的賓客,卻一個個嘴臉丑惡。“抱一個!抱一個!”“送入洞房!送入洞房!”……這本來不是什么正經婚禮,不過是陸士釗仗著權勢和財力玩弄起來的鬧劇罷了,目的就是殺一殺相思的倔強氣,叫他當眾出丑,同時,也是向江海市的權貴圈宣布了相思的所有權。相思的蓋頭在掙扎中掉落,露出一張慘白慘白的臉,他咬著嘴唇,仇恨又有些恐懼地瞪著陸士釗。“娘子……”陸士釗笑著來摸相思的臉,卻不料相思卯足力氣,一口唾沫吐在陸士釗臉上。“我呸!”這一下,頓時令禮堂掀起渲染大波。陸士釗的笑容僵住,他緩緩抹掉唾沫,目光中露出狠戾之色:“敬酒不吃吃罰酒?!?/br>陸士釗猛地抬手,卯足力氣就是一巴掌。相思后來落下殘疾,也與陸士釗這一巴掌脫不了干系,他長得漂亮,身份又低賤,偏偏他喜歡的人又是個懦弱之輩,免不了身心受盡傷痛,陸士釗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相思閉上眼睛,他已經料到結局如何。那一巴掌卻遲遲未落下來。臺上臺下,家丁和賓客們亂成一團,驚呼跑動聲充滿本來嬉笑熱鬧的正廳。相思心中害怕,想著不知道陸士釗又弄出什么酷刑來折磨羞0辱他,但心中又寄與一絲希望,希望那人能來救他。他瞇著眼睛,眼皮啟了一條縫隙,戰戰兢兢地偷眼看去。只見一身穿海關制服的年輕軍官,正一手拿著黑亮的槍支,抵住陸士釗的臉頰,直戳進他腮幫子里。路德維希本來并不知道這人類發明的武器是怎么用的,也是在全息投影室里見到這玩意兒,感到好奇,便讓唐冰教他怎么用。他現在魔力還未恢復,出手打架又免不了沒個輕重,萬一弄死弄殘哪個重要人物,引起什么蝴蝶效應,又惹一身麻煩,倒不如利用人類的這個小巧的發明,不費力氣便能制住壞人。顯然,這東西很有用。“你、你是什么人??”陸士釗已然失去方才那頤指氣使的氣勢,驚惶地打著哆嗦,不一會兒,褲子竟濕了一大片,空氣里飄來難聞的味道。路德維希嘴角抽了抽,這老頭都夾不住尿了,還在這霸占民男?他只想快點把這個任務了事,就沒有搭理陸士釗,而是沖相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過來。相思剛看到那身軍官制服時,還欣喜了一下,這會兒看見路德維希的臉,并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一張,心里又是茫然失措。“相思,過來?!甭返戮S希見他磨磨唧唧,半天不動,便出聲叫道。這時,有人發現路德維希的身份,議論聲頓時從臺下飄到臺上:“那不是緝私隊的陸隊長嗎?”“陸總長可是他的頂頭上司??!”“稅務司和海關一向不對付吧?”……“你是稅務司的人?!”陸士釗臉上的肌rou抖起來,他突然怪笑了一聲,“很好,我記住你了,小子?!?/br>這明顯是要秋后算賬的意思,不過路德維希并不會呆到秋后,他認為這件事在春天就能解決,只要幫助相思和常運成親,不用謝禮,給他寫一封請柬就算完事。聽見這議論,相思眼中又燃起希望,他哆嗦著嘴唇,喃喃道:“你果然是他派來的……”說著,相思乖乖地朝路德維希走去。“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陸士釗摸透路德維希的底細,這時放起狠話來,“配槍挾持平民百姓,公然搶親,按照律法,小陸隊長,你得吃槍子兒!”相思聽見這話,又害怕地看向路德維希。路德維希一腳踹翻陸士釗,悶不吭聲,扛起相思便往外走去。相思只覺一陣天翻地覆,被人像麻袋似的扛著,在眾目睽睽下扛出了陸公館正廳,一路不敢抬頭,只在口中默默念著常運的名字。路德維??钢嗨汲隽斯^正門,突然想起常運還在人家園子里撞假山,他又折返回去,踹翻了幾個追上來的家丁,大步流星來到假山邊。常運正一臉血呆坐在草地上,忽然一片陰影當頭罩下。他茫然抬起頭,驀然瞪大眼睛。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天查資料查了半天,然后又擼了兩本民國,結果就晚了_(:з」∠)_第15章入學考試“陸維西?”常運一抬頭,便看見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軍官,肩上扛著個新娘子,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眼里頗多不耐煩。這人他認識,同屬緝私科的同僚,又是一個軍官學校出來的,不過平時沒什么交集。“他是、是相思?”常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相思的身段他一眼就能認出來,這陸維西顯然是剛從婚禮現場出來。就這一眨眼的功夫,保安隊已從花園側門追了進來,皮靴踩著鵝卵石小徑,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許動!”“把手舉起來!”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瞄過來,常運登時被這陣勢嚇了一跳,他腦袋里也轉過了彎子,難以置信地看向路德維希:“陸維西,你這是做什么?”路德維希也不答話,一個手刀砸暈了常運,將他也扛在肩頭,縱身向院墻頭跳去。身后一陣轟嚷,幾發子彈打在假山上,保安隊長急追上來,抬起槍口,正要對著院墻頭的人放槍,忽然被人一腳踹在后背上,“嘭”地正面摔倒在地。只見保安隊里一人脫了帽子,露出一頭燦然紅毛,臉上滿是囂張的笑容:“路哥,等等我!”江海關卸貨區,一個偏僻的倉庫里。路德維??钢鴤z人,大步流星地踹門進去,看準倉庫邊上的麥草堆,將兩人放在上面。相思驚惶地瞪著路德維希,下意識擋在昏迷不醒的常運前面。路德維希瞥了他一眼,彎腰貼近他,相思額上沁出汗珠,聲音微微顫抖:“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