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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速度極快,縱躍間便出了偏院,穿過了花園,往后院去了。陸清匪往前走了幾步,鼻尖忽然傳來一股子惡臭,他連忙使了一個術法屏住呼吸。原來他們從后門出來,竟來到了一處養豬的圈院。那雪貂原地轉了幾圈,晃了晃尾巴,似乎也是不愿上前。陸清匪走在最后,見狀偷偷沖它招招手。雪貂黑溜溜的眼珠看過來,原地一躍便跳到他懷里,爪子勾住了他的衣服。鶴倦歸上前幾步端詳一番,眸子微微一閃,指著里面那只又肥又壯的豬說道,“那便是令子了?!?/br>跟在眾人身后的幾人頗有些幾分狐疑,連著那老婦人也是遲疑不敢上前去。畢竟聽是一回事,可時如今真的看見了,卻還是不能全信。畢竟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變成豬呢?老婦人身后的侍女也輕聲嘀咕起來。“你不用怕,我們已經認出你本不是獸類,是個人,如今是特地來找你的。你若能聽懂一絲一毫,便過來罷?!标懬宸撕暗?。那豬似乎也真的是靈性,聞言便擠開其他的同類拱到最前面來。粗壯的后腿立起來,渾濁的豬眼中簌簌滾下大滴大滴的淚來。老婦人哭起來,越豬圈過去摸那豬腦袋。她身后的侍女也跟著哭起來。鶴倦歸手中一動,一張符紙夾在指尖。陸清匪站在后面看的清楚,分明是有什么白色的東西從豬的身上飄出來,進了鶴倦歸手上的黃色符紙里。那豬登時渾身一抖,四肢抽搐一下,摔進了豬圈里。作者有話要說:同乘樂√---試圖穩定更新中~千斛明珠未覺多(十)那老婦人見狀,眼皮一翻,便暈了過去。其旁邊的侍女又是掐人中又是捏合谷,好一會方醒過來,聽了鶴倦歸的解釋這才明白原來是其魂魄已經被收入到了符紙之中。“他腰間的那條腰帶是個儲物的法器,我方才看到那符紙就是從那里拿出來的?!崩p在陸清匪手腕上的梓仰偷偷地和他傳音。陸清匪摸了摸他表示自己知道了。“如此,我兒可是有救了?”那婦人問道。鶴倦歸搖頭,“仍缺一魂一魄?!闭f完一拍掌,雪貂就從陸清匪的懷里縱躍出來,這次卻是朝著內院的方向去的。穿過花園門廊,到了一處東南正院。正屋的門大開著。此時不午不晨,一個穿著一身朱紅長裙的明艷女子卻正坐在桌前喝雞湯。兩個侍女站在她身后侍奉。這雞湯色亮味濃,咸鮮的香味溢出來,的確是一鍋好雞湯。雪貂抽了抽鼻子,站在原地不動了。那女子見忽然間來了這么多人卻也不驚慌,只站起身來向那老婦人行禮問好。老婦人卻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鶴倦歸微微皺了皺眉。“貂大仙莫不是想喝這雞湯了?我們家后院養了一群雞鴨,等治好了我家少爺,貂大仙看上哪只吃哪只,就是全吃了都成?!币粋€侍女小心翼翼地說道。陸清匪卻看了出來,對那碗雞湯說道,“你家少爺,不就在那里面嗎喏,已經被燉成湯了?!?/br>那老婦人聞言眼睛一動,白眼往上翻,眼看就又要暈過去。她身邊的侍女趕緊扶住她。“仙人你可不能騙我們呀!”那侍女抹眼淚,看著那碗雞湯不知說什么?!澳俏壹疑贍斶€有的救嗎?”這雞都已經死了,顯然是不能再活了,那他家少爺的魂魄還能找得回來嗎?老婦人緩過神來,扯著那年輕女人的衣服就開始罵,罵她賤蹄子,害人精,為什么這個時候就偏要喝什么雞湯。女人被她罵的嗚嗚咽咽地哭起來,也不敢還手,一下子倒在地上,捂住了臉。“卻也不是無法?!柄Q倦歸開口勸道。卻聽這時候,院外面忽然傳來一個尖細男聲。“當然有法子,這等尋魂的小事,布個喚靈陣,不用一炷香的功夫就成。不過就憑鶴師兄你那剛過辟谷的修為,可要好好想想自己的靈氣撐不撐得住???”言畢,從院子外面走進來兩個穿著青色長衫,腰間系著黑色腰帶,身后背負著長琴的男子。這兩人一人尖瘦,一人圓胖,具是神態倨傲,目中無人。他們兩個先進來,而后又以一個穿著錦繡華服的中年男子為首,呼啦啦進來了一群人。原本就不大的院子立刻就站滿了人。想必這就是方才那老婦人說的貴客了。陸清匪朝著鶴倦歸使眼色。是你認識的人嗎?鶴倦歸搖了搖頭,對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而后沖那二人微微擺手?!拔以S久不曾回過門中,不知我明烏山中何時出了兩位這樣的青年才俊,實在是我師門之幸?!?/br>陸清匪卻在心中想,原來他師出明烏山,這個門派的名字倒是熟悉,可是他又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過的了。那尖瘦男子對他還算恭敬的態度很是滿意,一揚袖子說道,“我知道鶴師兄常年門派在外潛修,修為難進不說,整日在凡人中廝混,見識自然也短淺了些,不知我二人名姓也是應該。我姓白名稚?!?/br>“我姓陸,名嚴鴨?!蹦菆A胖男子說道。陸清匪站在鶴倦歸身后,聽到這里,忍不住再次笑出了聲來。“你笑什么!”白稚怒道。“哈哈,哈哈?!标懬宸艘婚_始還忍著,這時候便索性大笑起來?!澳銈兠?,一只白雞,一只鹽鴨。倒是般配得很!就是少了一壺桂花酒,不然也是一桌子好飯菜?!?/br>“你!”白稚氣得眼睛都紅了,連身后長琴也忘了用,抽出懷中佩劍便要與他一戰。“師弟莫怪,他尚年少不知,沖撞了師兄,請不要和他計較了?!?/br>鶴倦歸將陸清匪擋在身后,眼中雖含了幾絲笑意,但是面子卻是給足了。白稚冷哼一聲,劍收入懷中,不陰不陽地開口,“師兄你且上進些,便是整日和這樣的人混做一團,怪不得這么多年修為寸步不進?!?/br>陸清匪聽他這樣說話心里就往外冒火,剛要出口反駁,便覺手腕被人輕輕捏了一下,只好懨懨住了嘴裝啞巴。“不知兩位師弟來這千方界城是來做什么?可是為了馬上要開的乾月秘境”鶴倦歸溫聲詢問。白稚臉色一紅,卻不能說他二人修煉不精,如今早已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