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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就聽說他派去安頓聶太太的人回來了,往屋子里的去的腳步加快了些。童延本來是跟著的,但還沒到門廊下,電話突然響了。摸出手機一看,是鄭總監。對回頭望他的聶錚說:“我接個電話?!弊约合攘粼诹嗽鹤永?。大概是剛才他們出門時,有些問題沒交代清楚,電話一接通,鄭總監就對他說:“緋聞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有我們的處理手段?!?/br>童延說:“我給你添了個麻煩,放心,以后,跟我搭戲的圈里人,甭管是男的還是女的,我自己都留個心眼?!?/br>鄭總監頓時笑了,“只要你沒刻意撩sao,這就不是你的事兒。人家要抓你,就是劇組聚餐都能把其他人剪了,單留你倆落單的合影,你顧忌著這個沒意義,你得正常社交,正常社交懂嗎?真讓有心人得逞,那是團隊的責任,你可別跟我搶事兒?!?/br>童延夸張地感動一把,“總監,大人,我總算等到你靠譜的這一天了?!?/br>換來鄭總監一聲罵,“找揍吶你?”接著又對他說:“我怎么覺著你對炒緋聞特別抗拒?雖然這次咱們不接招,但往后去,也難說沒有接招的時候,總之一切行為都為你的發展,你要是顧忌聶錚,那還真不用,一來,圈里沒人把緋聞當真,二來,你發展了,公司才能從你身上賺錢。真到有需要的時候,你也不配合?”當然得配合,替聶錚賺錢,替老板賺錢,真要有需要,什么樣的緋聞他都不能拒絕,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兒。但童延想到這沒到來的一天,心尖突然抽了下。片刻,想到什么,問:“明煊之前和誰炒來著?老聶圍觀還挺樂?”鄭總監對明煊的排斥果然無論如何都抹不平,笑了聲,“那是,明煊跟喬曦炒得粉絲都猜他們領證沒領證了,還不是老聶一手推的?不是,你提他干嘛?”是,真是豬油蒙心了,他提明煊干嘛?有一縷散發搭了額頭,童延用手扒拉一下。是,他可是要走演技派路線的人,跟明煊那種全程無功無過能都演下去的假影帝,有什么可比性?于是,童延踏上門廊階梯的腳步再次輕快起來,一進客廳,眼神立刻在屋子里搜索聶錚的蹤影,幾乎是本能。這一瞧沒見人。既然是跟人談事,那聶錚一定在書房,童延腳就朝書房的方向去了,根本不需要思考。而此時,聶錚在寬大的花梨木椅坐著,面前攤開的是聶太太的檢查報告。離開老聶,聶太太精神徹底崩潰了,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老聶對這個所謂的妻子,本來就視同仇讎,饒是誰都不能開口讓老聶用自己存在安慰仇人,而且,聶太太到今天也算是為自己曾經的行為付出代價。冤枉嗎?不冤枉,她那是犯法。犯了法,沒鋃鐺入獄,三十年前,她應該感謝自己是趙東流的女兒,三十年后的今天,她該感謝當年的事已經過了法律追訴期。老聶報復她的手段也足夠陰損,但其他人都沒法說是老聶把她逼瘋了。三十年前,她就已經是個瘋子,三十年的精神折磨,誰伸手都把她拉不出去,自己本身如此偏執,偏執之中還在孜孜不倦地害人,有今天,她能怨得著誰?認真翻看后,基本能確認自己母親已經完全成了個精神病人,聶錚對候在對面的人說:“她精神狀況的確很糟,但你們現在是十來個人看管一個精神病人,她只能在范圍之內活動,無論如何,我都不想聽見她跑出來的消息,明白?”男人立刻回答他,“您放心,她現在有危險行為的傾向,我們一定會注意?!?/br>男人出去時,聶錚也沒起身,只是,默然不語地目送。這一回頭,在男人拉開門的時候,正巧瞧見童延樂顛顛地到了門口。童延和男人擦身過,進書房,關好門,問:“事情還順利?”聶錚嗯一聲算是回答,他有事,童延接完電話立刻就跟著過來關心了,這報恩的誠意還真是無處不在。可能剛才的檢查報告實在不怎么讓人愉快,聶錚心情更不好,之前壓下去的東西再次翻騰起來。童延因為一個恩字跟他上床,這到底是看輕誰?他或者童延自己?他們這種人自有喜怒不形于色的一套,認真控制情緒的時候,別人是很難看出來的。果然,聶錚這一番不動聲色,童延在他身邊靠著桌沿站住,眼睛朝他打量一會兒,放心地笑了,“順利就好?!?/br>說著,童延手夠到桌上的筆,回頭一看,見不是他常用的那支,拿起來,抽開筆蓋瞧了瞧,又用筆尖在手背上劃了劃。一副渾然不覺有什么不對的樣兒。此時,聶錚退開椅子,站了起來,踱到童延身側,先是把西裝脫下,甩到椅背搭著,接著,又扯松領帶。童延抬頭時,真巧撞見他把領帶下來解開,笑意一凝,眼神頓時滯在他手上。聶錚依然一言不發,俯視大男孩眼角那一絲艷冶的弧度,緩慢但不容抗拒地把筆從童延修長的指間抽出,扔回桌面。此時,童延跟他對望,眼神相當空茫,依然是沒回過神的模樣。很平靜,非常平靜。但聶錚突然動了。他扳著肩翻過童延的身體,只是剎那就把童延壓在桌上,面對桌面背對著他。接著,完全沒有猶豫,趁人還沒反應,把男孩雙手反剪到身后,用領帶死死綁住手腕。不是要跟他說恩?今天他就教教童延,真正的挾恩予取予求是什么樣。聶錚這一連串動作做得相當狠厲,果然,他見童延身子被壓得只能緊貼著桌面,肩膀用力掙了下。他撫上童延的后腰時,童延困在身后的手立刻把褲腰拉住了。知道了吧?要單說恩情,做點什么的時候,他未必想消受,童延自己也未必好受。聶錚鉗住童延拽著褲子的手,想要強拉開,宣泄他心里那股子無名的戾氣。可是童延頭突然偏過來,笑著,一雙桃花眼真是光芒四射,“你這個禽獸!”那躍躍欲試的樣兒,分明在說,禽獸,快艸我。童延倒是半點沒作偽,他是真躍躍欲試,別問為什么,聶錚的鬼畜習性他覺得挺帶勁兒,突然爆發則格外帶勁兒,就好像這樣讓人緊張的胡搞瞎搞讓他們之間牽連都變緊了。聶錚則愣了,一秒鐘內腦子里晃著兩句話:他在哪?他是誰?垂眸看一眼童延被綁在一處的手腕,這分明是施虐。而童延依然樂呵呵的,語氣相當激動,“就知道你早晚得在這兒做,先別脫,我褲子口袋有潤滑劑?!?/br>聶錚又用一秒鐘反省自己床品到底多糟糕,就這樣,童延都能習以為常?眼下的情況,好比一只鷹看準獵物從天空往下俯沖,而利爪下的小狐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