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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多了。光論演技,周煜沒丟掉大腕范兒,但還是NG不斷,畢竟,電影每一個的畫面都要求完美。拍攝不順利還不只是周煜自己NG無數次,拍到一半,因為一個分鏡,導演跟攝影當場吵了起來。也不算吵,純粹是意見相左時的爭辯,如此一來,到將近日落時,才把這一場戲拍完。童延觀摩了全場,一個細節都不敢錯過,到結束時,聽見旁邊有人不陰不陽地說:“一天拍了40多秒的戲,這樣一來,就算一點意外不出,也得五個月才殺青,佩服?!?/br>轉頭,見明煊站在一邊朝周煜望著,嘴角還掛著譏誚的笑,童延氣不打一處來,這話也嘲諷了他。偏他自己表現不如人意,還嘴都不夠硬氣,童延只得忍著了。租了倉庫,就得趕著把這個景的戲都拍完,夜里是明煊的戲。這位的影帝可能真是買的,連童延都能看出明煊表演不算出彩,但勝在出道就在電影圈混,有些東西比他們明白,無功無過就能演完全程。對手拍得這么順,這天離開之前,童延下意識地看了下周煜的臉色。周煜本來沒瞧著他,被他一個眼神就點得轉過頭來,淡淡地說:“看我干什么,有伴了是嗎?”童延:“呵?!备暤垡黄餘G,一點也不榮幸。這可是打心眼里一點榮幸也沒有,還是那句話,上場了就不能拿自己當新手。學?誰他媽應該給你機會學,一個鏡頭拍不好,拖累多少人白做工。由此,晚上回到酒店,童延心情不怎么好,又是自厭又是煩躁,整個人被放在火上煎似的。取景的城市跟S城千里之遙,他躺在床上,突然想起聶錚今天從國外回去,晚上到。看一眼時間,趕緊摸出手機打過去,電話很快就通了,聶錚那邊聽起來很安靜。“你到了?”童延問。聶錚說:“在回家路上?!鳖D了一秒,“今天拍攝還順利?”童延覺得自己眼下就是欠抽打,可能在聶錚這兒挨頓鞭子他就能上道了,想都沒想,“特別不順,基本上算是我拖了大家的進度?!?/br>可大金主這次意外地溫和:“凡事不要急躁,慢慢來,這才第一天?!?/br>童延頓時語塞。而他不知道的是,掛斷電話沒一會兒,聶錚找到古老爺子。古老頭一聽樂了:“童延這么說的?那好,就讓他急著,他急了才能把那股勁兒憋足。不瞞你說,嚴亞安本人就愛挑刺,火氣還旺,他劇組遇上NG從來用吼,就他自己那班底,意見不合打起來也是常事。白天我也問過他,他說童延很有靈氣,挺讓他意外?!?/br>聶錚老懷甚慰,可又覺得童延還是急躁,太急躁了些。這時,女秘書從副駕座轉過頭,“不放心就去看看,雖然這一陣有得忙,但十天后,你正好有個會在那兒?!?/br>窗外夜色如水,聶錚在腦子里默默過了一遍自己的日程表,沒說話。很急躁的童延,戲還得有條不紊地拍。不得不說,有個大腕陪著NG,心理壓力還是小了不少。兩三天戲拍過去,童延對電影鏡頭有了些心得,當然,導演要求高,NG還在繼續。他這個新人,用了吃奶的力氣只為達到導演的要求,可周煜就不同了,人家一個鏡頭重拍幾次,那是精益求精。因此,他們這些配角被要求跟著主演重拍成了尋常事。不同的是,周煜對別人是這樣的腔調:“辛苦了,我們再來一條?!?/br>對童延則是這樣:“再來!”媽的!就算周煜使喚他,童延也認了,多好的機會。古老頭曾經說過,學只能學表演,對大部分演員來說,電影表演卻是燒膠片燒出來的。周煜找他燒膠片,他也沒含糊,開拍一周,這天有一場黑客在樓頂跟陳述對峙的戲。說實話,周煜表演十分精彩,表情對內心戲的表達實在到了令童延嘆服的地步。童延自己這邊就遜色多了,他看了下回放,只是朝周煜瞧著,沒說話。他這種咖位的藝人是沒法主動要求重拍的,畢竟他是配角。周煜把他討債的表情看明白了,對嚴導說:“我有些新的想法……”最后的結果自然是,這條戲真的重來了一次。相比兩位電影提高班學員削尖頭往上鉆的勁兒,明煊這位傳說中名不副實的影帝還繼續著無功無過的表演。童延也沒搭理這人,偶爾聽幾句冷語也強迫自己不往心上去,不就是跟著周煜躺個槍嗎?他認了。他自己招上明煊的眼是在開拍十天后,這晚收工,他從布景地出去,跟老聶在大院門口撞了個正著。雖然老聶現在還是云星最大的股東,但童延謹記自己是誰的人,匆匆扯出一個笑,叫了聲董事長,人就往一邊閃,妄圖從老聶身邊擦過去。可老聶腳也跟著邁了一步,又把他擋了個正著。眼睛也沒多少笑意,就是盯住他的臉。娘的,這老流氓真是有病吧!童延假笑都懶得招呼了,臉立刻沉了下來。“你來了?怎么不進去?”是明煊的聲音。回頭見明煊的確在他身后。這混賬局面……童延轉身就從老聶身邊擠了過去,一點情面都沒留。人剛到外院,小田沖他跑過來了,童延心里多少責怪這人關鍵時刻消失,問:“你剛才去哪了?”小田卻笑得神秘兮兮,拽著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側門那邊拖,“你跟我來?!?/br>童延只得跟著小田出了側門,側門外邊是條巷子,他腳剛踏進巷子里,就瞧見巷口停了一輛黑漆锃亮的車。別問為什么,童延立刻就猜到車里人是誰,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他腳步一刻不停,不快不慢地朝車門靠近,心臟砰砰跳。一直走到車邊,伸手拉開車門,后座,靠里,聶錚坐在那,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正低頭擰眉看著。等男人順著聲響,眼光轉向他,童延一秒竄上車。門在身后關嚴,他一刻都沒等,心情雀躍地撲上前,轉瞬就把自己兩條胳膊掛在聶錚的脖子上,“聶先生——”接著,腿跨過去,整個人跨坐在聶錚身上。車子中間的隔板放下了,后座是個私密空間,聶錚也沒躲,只是把拿著文件的那只手讓到一邊,聲音帶著些笑意,“你這是怎么了?”童延抱著聶錚死死不放,也沒管他們現在的姿勢多曖昧,不,他根本就知道這姿勢曖昧,但他管不了。將近半月沒見,聶錚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不知道怎么表達才足夠宣泄想念。緊緊抱住,依然不夠,好像要負距離才能盡興,可是,聶錚又不肯睡他。他把頭埋在聶錚頸側,聽見男人帶動他的胸腔共鳴,“你這樣,我會當你受了委屈?!?/br>這些天的辛苦和剛才的不悅全都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