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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金主才來一趟,這孩子就氣壯成這樣,都敢在前輩面前給自己找場子了?!?/br>圍觀者乙:“金主好那口,人家可是拿命伺候的,人后受了苦,人前可不就得囂張點?!?/br>童延耳朵靈,依稀聽見了幾個詞像是跟他有關,心里罵了聲神經病,都掃清楚自家門前雪就行了,管別人瓦上霜是白的還是黑的。算了,就這樣吧。既然劉導和金主先后把他那點事全說破了,那他得合理利用啊。凌青華在他這兒吃了虧,未必沒有后手,一個劇組里頭能給他下陰刀的地兒太多了,燈光、化妝什么的。他現在把架子端足,至少人家不敢隨便怠慢他。沒一會兒,來了個年輕人,看著比童延年紀大,到他面前還叫了聲:“小童哥?!?/br>這人姓田,是鄭總監找給他的,說是跟在劇組幫著打理雜事。童延昨天深夜才接到電話,欣欣然把人收下了,幾分鐘后小田兄弟就自己跟他聯系問了下需要。童延看著小田,想到自己昨晚說過的話,“東西帶來了?!?/br>小田應了聲:“帶來了?!?/br>童延說:“搬出來?!?/br>兩分鐘后,小田從外頭搬進來一把折疊躺椅,木頭做的,看著就特別笨重,往童延旁邊打開一放,“小童哥,坐?!?/br>童延:“……???”不是讓帶張小巧輕便的沙灘椅嗎?這木制躺椅的體量特么比導演和視后的架子還大???但也顧不得了,他一屁股坐下,昨晚上幾乎整夜沒睡,今晚上可能又不能睡,找個這樣的玩意兒,沒戲的時候至少能抽空打個盹。誰知盹還沒打上,小白花過來了,不尷不尬往他面前一杵,“童延?!?/br>童延也是服,明明見面就掐,這傻逼今天還敢往他跟前撞。小白花又說:“昨天的事兒,我經紀人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br>童延呵呵笑,“替我謝你經紀人?!边B眼神都不屑多給一個。可小白花熱臉貼了冷屁股半點不在意,還沒打算走,“我可以跟你坐一塊嗎?”小童聽著一愣,這是嫌見面心里不夠堵呢?畢竟挨過一次陰,心里對小白花多少有防備,不在意地笑了聲,“這地兒又不是我的,想坐誰攔得住你?!?/br>笑話,還想撿他的錯處?真不是童延多心,眼下他要是把小白花趕走,說不定幾十分鐘后這事又得傳到那位耳朵里頭。童延自己后槽牙咬得生疼,不管多想弄死小白花,這口氣他真還得忍著。畢竟小白花也是替聶錚賺錢,他這個靠金主吃飯的人,總不能右手端著飯碗,左手砸人東西,雖然小白花還不算個東西。小白花聽了他的話,當真坐下了。童延旁邊有兩個能落屁股的地兒,一把靠背椅,一個小板凳。小白花卻沒看那靠背椅,一個塊一米八的男人身子蜷一團憋憋屈屈地挑小板凳坐下去,就縮在童延腳邊上。大爺似的睡在躺椅上的童延:“……”呵,天生賤骨頭?見遠處有兩人眼風朝這邊一甩,而后頭扎一起好像說了些什么,童延給小田一個眼色。不得不說,小田還真是上道,一個眼神就明白他想做什么,默默退開,從人堆后頭繞著外場往那邊去了。三分鐘后,小田回來,神色有些猶豫。童延也明白人家說的話不可能好聽,避開小白花的眼光,做了嘴型,“直說?!?/br>小田湊他耳邊小聲交待:“他們說你們都一個公司的,你躺在這像個……,白驊哥縮在你腳旁邊像個……”童延:“哈哈哈哈……”絕了!神一樣的形容。小白花可不就像那個,這誰想出來的,給點二百五十個贊。但這不是重點,見小白花不明所以地望著他,童延一直笑完,掏出手機按下錄音,狀似心不在焉地擺弄,忍俊不禁地說:“小白哥,這邊上有靠背椅,你干嘛非得坐地上?”…………這晚,聶錚豪宅三樓。聶錚面沉如水地坐著,面前茶幾上擺著童延的電話,聲音就從電話里傳出來。“小白哥,這邊上有靠背椅,你干嘛非得坐地上?”接著是小白花的聲音,“小凳子坐著舒服?!?/br>“你這樣,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br>“咱們心里沒事,哪用在意別人說什么?!?/br>錄音播到這兒就算完了,童延拿起手機,“就這些了。是他自己找到我跟前來的,還非得坐我腳邊上的矮凳,叫都叫不上來,劇組的人現在都說我高高在上像個jian妃,他縮在我腳旁邊活像個,洗腳婢?!?/br>說到洗腳婢這個比喻,童延又想笑了,簡直神還原,沖著洗腳婢三個字,他都不計較那伙神經病管他叫jian妃了。聶錚聽完,依然意味不明地朝他看著。童延忍笑說:“我就備個案,省得回頭真變成我禍害他?!?/br>但即使忍著笑,童延眼里的得意還是十分清晰,聶錚確認了一會兒自己沒有看錯,問:“看來你今天在片場過得不錯?”果然,童延說:“還行吧?!?/br>嗯,還行。本來想問他有沒有想清楚另一個錯處在哪,現在很顯然不用問了,聶錚把眼光轉開,“回房繼續抄你沒抄完的?!?/br>童延應了聲好,立刻就小跑著進屋了。聶錚坐在原處沒動。童延的另外一個錯處是什么?聶錚從沒像昨天那樣直白地聽人說過:“廉恥是什么?我沒那個需要?!?/br>別跟他說這是童延吵架時的氣話,眼下這情況看來,這話童延說得認真極了。童延才什么年紀,當了就不立,干脆得令人咂舌,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所以,他昨天一氣之下斷然中途從片場帶走這妖孽,就是想認真個教訓,讓童延知道恥字怎么寫。幾百遍八榮八恥,也是讓這孩子知道恥字怎么寫。沒用,看,今天jian妃的名都背到身上了,依然如魚得水,玩似的。行,一個jian妃,還有個洗腳婢,都給他如魚得水地玩上宮斗了。前一陣子,他想盡辦法,想讓這孩子有點底線,如今看來,童延根本不需要底線。聶錚真是頭疼,就算沒底線,吵架時那種話隨便說也真是怕自己把柄不夠多。算了,他也被扯偏了。正在此時,樓梯口傳來女秘書的聲音,“童延呢?”聶錚沒說話,臉色又沉了些。轉眼,女秘書走到了跟前,“抄幾百遍八榮八恥是不是太重了,他這次到底犯了什么錯?”聶錚揉了揉額角,“是我縱著他了,我該反省自己?!?/br>聽見女秘書一笑,“你反省什么?”反省什么?童延只要不作死,只是漂漂亮亮地在他面前晃,他還是覺得賞心悅目的,所以明明可以一次整得童延不敢放肆,卻沒有